21 世紀 ， 水將成為決定國家財富 、 福祉和穩定的資源 。 因此《水外交框架》提出一種新的管理水資源的方法 ， 以解決由自然 、 社會和政治力量相互作用沒有得到足夠重視而引發的水沖突。 本書闡述了如何采取合作和適應性技巧 ， 使水利專家 、 存在利益沖突的用水戶及承受反補貼索賠的政府機構之間達成共識 ， 成功化解不斷變化和開放的 水網絡 體系中存在的矛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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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外交 框架

( 美 ) 沙菲克 · 伊斯蘭 姆 ( Shafiqul Islam)，

( 美 ) 勞倫斯 · 薩斯坎德 (Lawrence E. Susskind) 著

水利部國際經濟技術合作交流中心 ，

中國環境科學研究院 譯

北京 ： 科學出版社 ，2020 ． 10

為了應對全球化世界的新現實 ， 我們不再依賴所熟悉的20世紀的范式： 科學家創造 ， 政治家制定政策 ， 民眾回應 ( 特別是當他們不滿時 ) 。 我們提出一種21世紀的方法來管理水資源， 這種方法承認自然和社會系統的復雜性與不確定性 ， 接受日益增長的互聯性和重要決策的結果 ， 拒絕分層管理結構的至上權威 。

水管理是一個永恒的話題

關于水外交的方法始于一個問題： 既然我們不能預測也不能控制水資源分配和利用的驅動力 ， 那么我們如何確保作為公共資源的水能夠得到有效管理 ? 我們把外交看作在各個層面定義和解決水問題的過程 ， 小到村莊里小型衛生系統的設計 ， 大到國家某地區有爭議的水電設施的開發 ， 乃至國家間正式條約的磋商 。

自然、社會和政治相互作用形成的水問題創造了復雜的水網絡。隨著人口增長 、 經濟發展和氣候變化對水資源需求的日益增加 ， 水網絡管理變得越來越重要 。 科學家無法提供所有水問題的解決辦法 。 政策制定者必須考慮科學家建議 ， 同時需要利益相關者幫助制定和實施解決方案 。 為此 ， 我們把水視作可變化的甚至可擴展的資源是有益的 。

▲ 政治領域內的自然和社會過程(NSPD) 的相互作用

許多水管理問題源于競爭與相互關聯性 ， 以及政治領域內的自然和社會過程( natural and societal processes within a political domain ， NSPD) 間的反饋 。 自然領域中有三個重要變量：水量(Q) ?水質 (P) 以及生態系統(E) ， 三者相互作用可導致沖突 。 社會領域中 ， 社會價值觀與文 化觀念(V) ? 經濟和人力資源資產(C) 及管轄機構(G) 之間同樣存在復雜的相互依賴和影響(Islam et al . ， 2010 ； Islam and Susskind ， 2011) 。 觀察發現 ， 自然和社會領域相互關聯但不構成網絡 ， 這些領域之間存在明顯界線 ， 且會妨礙解決復雜水管理問題 。

我們的評估中 ， 最惱人的水資源管理問題既不是簡單的也不是復合的 。 簡單的問題很容易理解和解決 。 相互作用的復合問題雖然不簡單 ， 但仍然可知且可預測 。 復雜問題是大多數水資源管理問題的屬性 ， 涉及很多既未知又不可預測的相互作用 ， 如太多變量 、 太多相互作用和太多反饋 ， 很難控制 。

幾個世紀以來 ， 我們已經將大自然分解開來 ， 并且越來越詳細地分析了它的組成 。 現在我們認識到 ， 這種 “ 還原論 ” 只能提供有限的認知 。 水資源系統不是簡簡單單每部分的總和 。 當自然 、 社會和政治邊界不協調 、 因果關系模糊時 ， 水管理者多年所依賴的 “ 系統工程 ” 并不能很好地發揮作用 。

我們將 水網絡 視作一套互相連接的節點 ， 每個節點代表自然 、 社會和政治變量 ， 這些節點之間的信息流動使其能夠發展 、 適應 。 我們的挑戰就是如何最好地管理這些信息流 ， 以形成和實現預期成果 。 在本書中 ， 我們提倡一種新的水外交框架( WDF )， 水用戶 和管理者可以運用這個框架實現對科學客觀性和情景的理解 。

表 水外交框架關鍵要素及其與傳統的沖突解決理論的區別

水外交 框架共包括三個核心命題： 一是在自然 、 社會和政治力量的相互作用下產生的水管理問題具有復雜性 ， 水網絡 是開放的和不斷變化的 ; 二是水網絡管理必須考慮相互作用 、 非線性和互饋性 ; 三是水網絡管理必須以適應性為前提 ， 并 以非零和 博弈方式進行 。 水外交 框架植根于復雜性理論 、 非零和 協商理論 ， 要求確保適當的利益相關者代表的參與 、 進行聯合實情調查和情景規劃 、 強調價值創造 、 進行非正式的問題調解并尋求共識 、 開展適應性學習和協同適應性管理 。

▲ 確定性和共識程度：（左）簡單?復合?復雜及無序水網絡組織示意；（右）與左圖各類水問題相對應的決策類型示意（資料來源：Stacey，2007）。進行水管理時，如果很難確定子系統的相互作用，因果聯系又模糊不清，并且憑借過往經驗難以有效預測未來，那么水網絡管理者是不可能高效工作的。傳統的計劃和協商方法可能不是十分有效。我們使用圖中所示的兩個維度：確定性程度(即事件和結果的可預測性) 以及關于方法和目標的共識程度。通過該框架，我們可以描述五種不同類型的管理問題以及相關的決策方法。

在水網絡管理方面 ， 單純依靠科學還不夠 ， 同時政策制定中不考慮科學因素水網絡管理也不會奏效。因此 ， 只有使用科學、政策和政治相結合的談判手段或外交手段 ， 才會獲得管理 水網絡 的解決方案。

本文摘編自《 水外交框架 》 [ ( 美 ) 沙菲克 · 伊斯蘭 姆 ( Shafiqul Islam)，( 美 ) 勞倫斯 · 薩斯坎德 (Lawrence E. Susskind) 著 ； 水利部國際經濟技術合作交流中心 ， 中國環境科學研究院譯 ． 北京 ： 科學出版社 ，2020 ． 10 ] 一書“前言”“譯者序”，有刪減修改，標題為編者所加。

ISBN 978-7-03-066183-8

責任編輯 ： 周 杰

（本文編輯：劉四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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