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夫君蔣城是戰無不勝的將軍,但每次得勝歸來,他都會帶一個女人回來,三天三夜都不出門。
他要我親自調教,聽他們夜夜笙歌,卻說是為我分擔。
“夫人年紀大了,身體比不得這些小姑娘嬌嫩刺激,還是多休息的好?!?br/>而這次大破匈奴,他帶回來了第一百零八個女人,體態婀娜,行為風情大膽。
“府中屋子若是不夠,便將你那間主屋空出來給她吧,至于夫人你,就先和姨娘們擠擠?!?br/>“對了,她年紀尚小,未經人事,床第之事還勞煩夫人費心調教。”
圍觀的將士仆從都在等著看我笑話,而我也不負眾望的向他提出了和離。
蔣城卻是不以為意,哈哈大笑,看向我的眼神里充滿輕蔑。
“這些年你提和離的次數,比我們同房的次數都多,倒也沒見著你真將將軍夫人這個位置讓出來?!?br/>“江稚,你若是真有膽子和我和離,我親自去圣上面前請旨,我凈身出戶!”
全場又一次哄堂大笑,話里話外都在嘲諷我欲擒故縱,不知分寸。
可沒人知曉,這是我第108次向蔣城提出和離,也是唯一一次真心要和離。
全場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我的身上,連那殘害夏國百姓無數,本該在牢獄里贖罪的匈奴女子,也止不住輕笑出聲。
“哥幾個可是要賭上一賭?我賭她走不出這門便回身后悔!”
“我也賭她后悔!一百兩!”
“我賭城郊的那處宅子!”
對于和離所產生的賭局,早已是司空見慣的事情了。許多人都樂此不疲的下注,從前也有人輸了憎惡我,后來大家學乖了,贏了銀子卻也不見得待見我。
我輕笑一聲,搖搖頭,在心里暗罵自己毫無長進,直到今天才下定決心離開蔣城。
“我賭她和離?!?br/>簇擁的人群之中傳來一道低沉的聲線,旁人都在勸他別想不開,我循聲而望,卻未尋得人影。
“將軍,和離書我已擬好,屆時還勞煩您過目?!?br/>我提了無數次和離,但這是我第一次說起和離書之事。
蔣城站直了身子,握住劍柄的手不自覺顫抖了一瞬。
我當作沒看見,轉身進屋,將那件新做好的狐皮大氅拿了出來,披在那女子的身上。
她叫苗柔柔,模樣格外惹人憐愛,帶著邊疆獨特的韻味。
“一路舟車勞頓,妹妹辛苦了,可別著了風寒。”
“房間就在后院第一間,里面的東西都收拾妥當,你直接住進去便好。”
“府上還有其他姐妹們,有什么不明白的事宜,你便請教她她們罷,想來也是不會出錯的。”
這些年,蔣城帶回的女子快要將這府邸填滿,大有私設后宮之勢。
有因為戰亂流落的孤女,也有煙花柳巷的風塵女子。
只是可惜,我沒那個福分成為他后宮的一員了。
待到替那女子系好大氅上的帶子,我便轉過了身,抬腳往門口走去。
還未走出半步,就被身后一個大力拽了回去:
“江稚,若是想走,自然也得干干凈凈的離開。如今你的吃穿用度,哪一樣不是沾了將軍府的光?”
我愣在原地,仿佛置身冰窖,連呼吸都有些顫抖。
“將軍這是希望我不著寸縷的走出去?”
蔣城挑了挑眉,眼里是藏不住的戲謔和鄙夷。
“當年江府落難,江夫人不就是這般將你脫光了塞到我榻上嗎?既如此,你便原封不動的離開!”
“還是說,少夫人改主意了?那自然是好的,你便跪下把腳上的鞋脫下給她穿上,我便既往不咎。”
蔣城身后的兄弟們,笑得前仰后翻。
當年我和蔣城剛剛互訴心意,沒多久我家落難,爹爹含冤入獄,因忍受不住而自戕,最終落到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步。
我娘怕蔣府從此棄我于不顧,便偷偷下藥迷暈了我和蔣城,事后更是將這件事鬧到人盡皆知的地步,蔣府一時之間進退兩難。
那一夜,也成了我所有屈辱的開端。
也徹底終結了我和蔣城之間所有的感情。
蔣城被逼著娶了我,大婚當夜,他便帶了一個女人回府羞辱我。
當著我的面做盡了所有,還勒令我睜著眼睛看完所有旖旎風光。事后,蔣城讓我伺候那女子更衣清洗,就連滿屋子的衛生,也是我跪在地上一一掃凈。
如此卑躬屈膝的日子,我過了十年。
如今,我當真倦了。
“好,我依將軍之言?!?br/>沒等所有人作反應,我已經褪下了外衣。
如今已是深冬,寒氣逼人。
我又站在府邸門口,刺骨的寒風侵襲著我,透過單衣吹進我每寸皮膚。
我置若罔聞,伸手解開領扣,再慢慢往下盡數褪去。
大半個肩膀和胸前風光都裸露在外。
“這!”
有人捂住了眼睛不愿再看。
文章后序
(貢)
(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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