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名: 月半明時
主角: 昭言衛澄
簡介: 我為救女兒,墜下山崖,重傷失憶。
京城人人都以為我死了。
衛澄也這么認為。
我死后二年,他再娶。
新夫人容貌、性情都與我相似。
她與衛澄舉案齊眉,連我的兒女都依賴她。
我歸家那日,衛澄護著淚眼朦朧的新夫人,對我冷眼相待。
「芙茵也是我明媒正娶進門的,斷沒有再給你讓位的道理。」
我松了口氣。
失憶多年,我早已改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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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歸家那日,衛澄告假來接我。
他站在我兩步之外,語氣平淡,與我敘舊。
「昭言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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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像你。不過她近日在沈學士的夫人那學畫,故而不能及時趕來見你。」
「昭行他......」
他欲言又止。
「你離開時他還是個幼童,如今早已記不清你的面容。」
昭言是我的長女,昭行則是幼子。
我墜崖那年,昭言剛會跑跳,昭行還在蹣跚學步。
他不認得我,原是意料中事。
說起孩子,心頭便泛起暖意。
這五年記憶空白里,衛澄另娶新婦,我也改嫁他人。
本不該再踏足此地。
唯獨放不下的,是那一對骨肉。
衛澄的語調忽然轉輕:「想必你也聽說了。四年前,我續弦再娶。」
我偏頭望向他。
提及新夫人時,他目光柔和,眉宇間藏著不易察覺的溫情。
「芙茵與你不同。她出身寒微,身子又弱,若有冒犯之處,還望你多包涵。」
字里行間皆是回護之意。
我怔了怔,輕聲反問:
「我為何要與她為難?」
他們夫妻恩愛,我亦有良人。
若非牽掛孩兒尚在衛府。
此生都不會重返故地。
衛澄引我穿過曲折回廊。
望著眼前景致,不禁恍惚出神。
當年與衛澄青梅竹馬,結為少年夫妻。
他迎娶我時,特意重建棲蘅院,將此處布置得清雅別致,與我閨閣時的居所一般無二。
如今卻不見池畔垂柳與院前桃林。
衛澄解釋道:「芙茵患有喘癥,沾不得柳絮花粉。」
原來棲蘅院已歸陸芙茵所有。
我垂眸淺笑:「自然要以她身子為重。」
衛澄明顯一怔。
他凝視著我,眉頭微蹙。
「少瑜,你變了許多。」
我漫不經心道:「這樣不好么?」
他忽然展顏:「甚好。」
「原還擔心你容不下芙茵。看來如今,你已懂得寬厚待人。」
當年定情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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