頗有玄妙意味的是:最近五十年應召女滿地爬的島國誕生了很多傳奇的愛情。川端康成在淺睡中凝固了春子,東野圭吾在救贖中解放了石神的黎明。就在剛剛我喝完老板送的最后一瓶大金杯Meursault,小米鬼使神差翻到了《那年夏天,寧靜的海》。這是我在同樣啞巴的童年看過不止一遍的錄像帶。無愧于偉大形容的北野武不光可以游刃輕描淡寫的殺戮與殘暴,也擅長勾畫與生俱來的孤獨。當海面上僅僅漂浮著一片沉默著的沖浪板,我想起詩經里的一句讖語:
我靜靜地來、你靜靜地走。
所以我忍不住就把老板送的盧梭也喝了。這回,我就可以正式戒酒了。我想起來了,當陳湯說“明犯強漢者,雖遠必誅”這句豪言之時,正是12月2號的下午。因為就在當晚,我們抵達了西班牙的最北部。
那是可以遙望到的科莫湖水的不動聲色的記憶。紫色薔薇就在那家米其林兩星的餐廳隔壁打開花苞。盡管那家餐廳并沒有很好吃,我們還是開了一瓶頗有年份的白馬。如你所知,那個年份正是我們在4月29日外灘杯莫停喝的些許喘息。
直到多年以后的那個傍晚,杭州四季四大才子捧出了一坨綠油油的鳥籠,我才知道,原來飛向巴黎的航班并沒有delay。康鵬街78號的小酒館里,我們并未把油封鴨吃完,意外就如事先約定一般賢淑地發生了。好吧,迫不及待地抵達北非荒漠一片水源地,在一面鏡子一般的湖泊里,我們看到年輕時候的自己。正如卡夫卡老師說的:那里是我們無助的帶有缺憾的童年,卻也有很多無知的快樂。
就在那個夜晚,我們從慢悠悠的豪華列車窗口,望向乞力馬扎羅的雪山。只有47個座位的18號列車正在穿梭走過一篇戈達爾節奏的森林。舒展的白色棉被被踢開之際,盧塞恩的清澈見底的水面上,正疾速駛過一葉扁舟。旁邊有人輕聲地唱起了聶魯達的詩句,好像怕被人聽到似的:
南方是一匹馬,正以露珠和緩慢的樹木加冕。
如你所知,北野武的年輕人由始自終沒有說過一句話。我揣測因為他們在初中的課間操里已經讀過博爾赫斯的名言:失明不是黑暗,而是一種孤獨的形式。
根據史學家海明威的記載,乞力馬扎羅的雪山上有一只無比漂亮的獵豹,被封印在雪山的頂部。這人是有多壞啊,他這么寫,分明是吸引人走上去看一看,甚至絕對按捺不住站在它身旁,一起朝向日月的沖動。
我不得不說,善于烹飪羊肉餡水餃的Maggie是真的太懂酒了,她說:老王,你現在最該喝的這一瓶我都給你帶來了,彭壽Ponsot 19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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