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老家木門的那一刻,心里猛地揪成一團。院子里的落葉厚得能埋住腳,隔壁王大爺掃雪的背影佝僂得像張彎弓。曾經熱鬧的村子,如今只剩三戶人家,全是六七十歲的老人。
小時候滿村都是孩子的笑聲,麥場追鬧、火爐旁聽故事,這些光景再也見不著了。奶奶說村子像她的老寒腿,一天比一天不中用,這話聽得人心里發堵。鎮上中學去年關了門,當年我們擠破頭讀書的校園,現在只剩李大爺守著空樓喝悶酒。
張叔種三十畝玉米,辛辛苦苦干一年,除去成本才掙不到兩萬,還不如他兒子打工一個月掙得多。地里撂荒的越來越多,好好的耕地長滿野草,村頭小賣部進貨都不敢多進,怕賣不動。年輕人都往城里跑,剩下的老人連袋鹽都能用半個月,這村子還有啥盼頭?
老張頭家的拖拉機在小塊地里轉不開身,花兩萬多買的機器,用起來比牛拉犁強不了多少。想起東北的大農場,聯合收割機一天能收上百畝地,咱們這兒收一畝還得全家上陣,差距實在太大。
村里耕地像補丁衣裳,東一塊西一塊,搞機械化難如登天,會計老劉的話真是說到心坎里了。
土地流轉試過卻沒成,王嬸死活守著自家兩畝地,說那是婆婆傳下來的命根子。鎮上農機店的大型收割機積灰三年,就賣出去一臺,還是幾個村合伙買的,買得起用不上成了笑話。
咱們村的農業機械化,比牛拉犁強點,離現代化還差老遠,這話聽著讓人著急。
老李頭摸著1951年的土地證發呆,當年分地時手發抖,如今土地轉了一圈,他卻看不懂現在的光景了。互助組、高級社、公社,那些年的土地故事,老人說起時眼里還閃著光,可現在都成了回憶。包產到戶時分地,年輕人嚷嚷著要分,如今地分著卻沒人種,真是讓人想不到。
老李家五畝地租給種糧大戶,一年兩千塊租金,他坐在田埂上發呆,念叨著地能不能認得回家的路。小崗村的王老漢記得沈書記當年蹲在門檻上的話,如今土地又連成片,村里總算有了點盼頭。
南街村的小樓、合作社的熱鬧,讓王老漢想起沈浩寫的“學習南街村,重走集體路”,墨跡發黃卻透著股勁。
現在小崗村的荒地成了蔬菜大棚,連最犟的單干戶都入了社,久違的笑聲又回來了一些。可咱們老家的村子呢?
年輕人啥時候能回來?土地啥時候能連片?
這些問題沒人能給出準信。村落空心化不是一個村的事,城市化快了,農村卻空了,農業咋辦?糧食安全咋保障?
學校關門、土地撂荒、人氣沒了,農村的基礎設施和公共服務也跟著“空心”,這影響可不小。專家說要改善農村條件、發展多元經濟,可道理都懂,做起來咋就這么難?收入差距擺那兒,年輕人進城能掙更多錢,誰愿意守著幾畝薄田過苦日子?
這現實問題沒法回避。
村里的老人們越來越少,等他們走了,村子是不是真的就沒人了?想想都讓人后怕。土地集中是趨勢,可農民對土地的感情深,流轉起來顧慮多,咋平衡利益是個大難題。
農業機械化需要成片土地,咱們的小塊地像絆腳石,擋住了現代化的路,該咋搬開呢?政策扶持、基礎設施建設、產業多元化,這些都得跟上,可哪一樣都不是一蹴而就的事。
看著老家的樣子,心里滿是擔憂,農村是咱們的根,根要是空了,以后還能扎在哪兒?
這樣的村子,難道真要慢慢消失?咱們的鄉愁,以后該往哪兒安放?
希望更多人關注農村空心化,想出辦法留住人氣、盤活土地,讓村子重新熱鬧起來。以上內容僅為個人觀察思考,具體情況因村而異,歡迎大家說說自己老家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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