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絲雀污蔑我綁架她,季宴池便藏起了兒子。
他矜貴的眉眼里盡是冷戾。
再不說出欣欣的下落,兒子會因為你,被活活炸死!
我跪在地上死命磕頭,一聲聲認錯,只求他放了兒子。
他答應了。
可等我趕到現場,兒子倒在血泊中,渾身沒有一塊好肉。
連叫媽媽的聲音,像只瀕死的小貓。
我哭得昏天暗地,掙扎著給季宴池打電話求救。
電話里的聲音寒冷如冰:
快死了?正好!欣欣懷了我孩子!連分家產都省了。
我忍著悲痛,不死心地哀求:
求你!現在送兒子去醫院還來得及……
別演了,于昕雪,兒子身上的炸彈是假的,什么死不死?簡直有病!
此時我已近瘋魔,眼里只有救兒子這件事。
季宴池!他可是你的親兒子,你就這么見死不救!
我抱著冰冷的兒子,嘶吼出聲,嗓子幾乎喊破。
可換來的還是季宴池的輕蔑一笑:于昕雪,你這一句倒是提醒了我要去做親子鑒定,畢竟結婚前,你就是于家四處兜售的貨物。
腦子嗡的一聲,胸腔像是被什么堵住,根本說不出話。
梅欣欣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
季太,為了爭寵你綁架我也就算了,還撒謊兒子死了……你是吃準遲總會心軟吧?
不……
我大叫一聲,電話卻已經被掛斷。
將兒子背上身,我跌跌撞撞沖上了馬路。
不要命地跪在中央給路過的司機磕頭。
鮮血混著眼淚砸進泥土,砰砰的撞擊聲中,我眼前一片血霧。
求求你!救救我兒子,求你們……
司機被我一副渾身染血的癲狂模樣嚇到了。
當即讓我上車。
誰這么狠心,將小孩炸成這樣?
眼淚撲簌而下,不知道要怎么開口。
我沒法說,罪魁兇手是孩子的親生爸爸……
他為了給小三出氣,要親手炸死自己的兒子。
以前的季宴池雖也淡漠,卻也溫柔過。
我懷胎十月胎動的難受,他每晚提前回家貼在我肚皮上和孩子說話,給他講故事唱兒歌……
孩子生下來半歲大時總吵覺,他不放心保姆,每晚都將孩子接到身邊親自帶親自哄……
我從不懷疑他是個好老公好爸爸。
可后來一切都變了。
周年紀念上他抬眉低眼時的不耐……
遞到眼前也毫不在意兒子的成績單……
和藏在書房抽屜里散著腥臊味的黑色T字褲……
為了兒子,我愿意忍。
可梅欣欣卻跑出來作妖污蔑我綁架。
等到了醫院,兒子慘白的小臉已經開始發紫。
主任醫生果斷搖頭擺手:這孩子不行,準備后事吧……
我頭頂像是劈響一道炸雷,震得我搖搖晃晃跌坐在地。
我扯著醫生的褲腳,聲淚俱下地哀求:救救我孩子!救救他,他才四歲……
求到最后,嗓子已經發不出聲音。
只有兒子斷斷續續的氣聲:爸爸……我疼。
我望了兒子青紫的面皮一眼,眼淚再也忍不住,啪啪直掉。
只能不停的重重磕頭,額上血痂還未愈合又滲出大片的血。
醫生面色不忍,勸慰道:
早來十分鐘我還有把握,現在只能找頂尖專家做手術,正巧他今天在三樓有個會診,你去試試。
我神經質般道謝,跌跌撞撞沖向三樓。
對著門口一排保鏢,啞聲哭求。
我要見專家,請他救救我兒子!
梅欣欣推門走出,帶著揚武揚威的笑。
只要你將地上的垃圾全吃了,我就讓你見專家。
她一腳踹翻垃圾桶,拎起我衣領微笑。
來啊!還不謝季太太恩賜?
我雙手幾乎要捏碎,喉間嘗到鮮血的味道。
可一想到快要沒氣的兒子,我再無猶豫,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咬著牙低吼一聲:謝季太恩賜!
在女人的狂笑聲中。
將地上渾濁的一灘腥臭贓物,一股腦全塞進嘴里。
我甚至不敢咀嚼,生怕下一秒會吐出來。
嗓子叫囂著尖銳的疼,像被火燒出了血,等嘴巴一空。
我扯住梅欣欣的衣袖:
專家呢!快讓他救我兒子!
她一把嫌惡地甩開我,意味深長地勾起了唇。
你是不是傻!
我為什么要救?有他在,我肚里寶寶注定是私生子,你兒子……是被我故意炸死的!
心底砰的一聲,驟然碎了,流出黑色的血。
我雙眼暴突,惡狗一般撲了上去,對著她又啃又咬。
一時間走廊上全是女人的驚叫聲。
保鏢逮準時機將我按在地上,巴掌高高揚起。
隨后趕來的季宴池眼神冷了好幾度,反手甩了我一巴掌,咬牙切齒道:
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惡毒,竟然想殺了我季家的種!
那一巴掌用盡了力氣,將我扇得雙耳轟鳴。
我試了好幾次,都沒能從地上爬起。
我顫抖著唇,悲傷地望著背著光的男人。
你真的不救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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