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活埋，日軍鏟土，她喊出“中國共產黨萬歲”。

他們愣了幾秒，沒想到她還有氣。

然后挖出來，她才十八歲，叫陳秀菊。

不是前線，卻更致命

她不是戰士，沒槍沒炮，只負責縫軍衣、送情報、開會，1940年8月，陳秀菊十八歲，八區婦救會主任。

這年夏天，地里干旱，村頭一口水井都快干了。

她抱著一小桶水，洗了手上的泥，準備出發，她要去大楊莊，那里今天開婦救會緊急會議，討論如何轉移受傷八路、隱藏電臺。

她換上干凈衣服，帶著筆記本和名單，還有兩塊窩頭。

走前她和母親說：“回來給你捎縫紉針?！蹦赣H應了一聲，沒多問，她沒回來，下午兩點多，大楊莊村口出現一隊偽軍。

他們先是例行搜查，然后出現兩個日軍軍官。

帶槍，騎馬，身后是一輛平板車，她走在土路上，剛轉進胡同口，被偽軍攔下，“干什么的？”“我是村婦?！?/p>

“去哪？”“走親戚。”她回答得很快，聲音平，臉色不變。

但她的眼神露了怯，偽軍盯著她手里的布袋，她往后縮，槍托砸過來。直接砸在肩膀上，她倒地，袋子被搶開。

里面有開會通知、幾張手寫名單，還有婦救會的印章。

她沒掙扎，只是咬著嘴唇，一言不發，偽軍開始吼：“說！誰寫的！”她不說話，手掌在衣角上死死攥著，又是一腳。

這次是日軍踹的，鞋底帶鐵釘，她肋骨斷了兩根。

他們用繩子綁住她的手，把她推上車，拉到南邊的保定城外一處廢棄廠房，是個據點，以前燒磚的，現在關人。

只要她說，很多人能活命

這不是第一次有人被抓，但這次不一樣，她身份太特殊，是頭兒，被關進去當天晚上，她牙齒咬斷兩顆，是因為打的。也是因為忍的。

墻邊站著七個男青年，眼神渙散，有的已經脫力坐在地上。

她認識，他們是聯絡員，有人才十五歲，還有一個，是她的表弟，偽軍進來，問她：“這個認識嗎？”她點頭，偽軍笑了。

“都看清楚了？下一個死的是誰，由你決定。”

那天夜里，廠房門外的空地上響了七聲槍響，她沒有哭，只是低頭把被打斷的門牙吐出來，然后罵了一句：“瘋子?！?/p>

第二天早上，她被銬在柱子上，四肢張開，手腳都有鐵鉤。

有人過來，把她衣服剪開，然后拿出一根通紅的烙鐵，第一個字是“賊”，烙在大腿根，她昏了過去，醒來后是晚上。

鼻腔里全是煙味，肚子餓得疼。

偽軍來喂她一碗粥，沒毒，就是發霉的，她喝了，然后用力吐在那人臉上，第三天，換了一個日軍軍官，他不會說中文。

但指揮很清晰，他要的是名單。

他拿出一張紙，上面已經寫了十幾個名字，他讓她確認，她看了一眼，把頭扭過去，他不惱，他讓人把她拖到院子里。

挖了個坑，她不知道是干嘛的，直到她被推進去。

土一鍬鍬倒下去，很快到了她的脖子，她開始喘不過氣，嘴里進土，眼睛也被蓋住，有人停手了，說：“她要死了?！比哲姄]手，刨出來。

把她拽出來的時候，她已經昏迷，嘴里全是血和泥。

他們想讓她活著，不是同情，是因為她嘴里的信息值錢，這個女人，掌握著幾百號人的生死，她醒來的時候躺在一張木板上。

“讓她死吧，已經沒有價值了”

她已經不再是人，而是一個符號，日軍在繼續審訊，她已經不說話，每次審訊他們開始用的都是直接暴力，她的嘴里時常是血，眼里時常是灰蒙蒙的世界。

可是，他們并沒有放棄折磨她。

每一次掘土再把她埋回去，他們都希望她會在下一次中崩潰，但她沒有，沒有屈服，不是因為不痛，而是因為她已經超脫了生死的恐懼。

她不再是普通的十八歲女孩，她是一個真正的戰士。

“你覺得自己能撐多久？”他們像是在玩兒心理游戲，日軍話語里沒有絲毫感情，平靜得可怕，她看著他們，嘴唇顫抖了一下：“我比你們想的更能忍?！?/p>

那名日軍笑著走開了，接下來，他們做了最殘酷的事。

她的腳被固定在鐵籠里，腳下滿是尖刺鋼釘，從鐵籠那天起，她的腳底從來沒有離開過鋼釘的尖端，疼痛就像無盡的潮水，時刻吞噬她的理智。

無法站立也無法坐下，整個人被懸掛在那里，腳底的尖刺深深扎進肉里。

每次她微微一動，痛感便如潮水般洶涌而來，撕裂每一寸肌膚，她忍住了，沒有叫出來，那一刻，她明白了：這不是要她的命，而是在逼迫她放棄。

但她沒有放棄，即便痛到快失去知覺，陳秀菊也依舊高喊：“中國共產黨萬歲！”

她忍住所有的痛，依舊用堅定的聲音回擊著每一個敵人的目光，她知道，自己不死，就能給更多人帶來希望。

死亡也是勝利的一部分

終于，他們決定殺她，她在等待死亡的過程中，聽到外面幾次急促的腳步聲，那些日軍士兵進進出出，他們不再看她。

她知道，等她的，不再是更深的折磨，而是最后的終結。

“你覺得死了以后，他們會記得你嗎？”那天審訊的軍官重新出現在她面前，輕聲說道，她從鐵籠里抬起頭，眼神死死盯著他，沒有再流淚。

“你永遠不會明白，我們會比你死得更光榮。”她幾乎是用嘶啞的聲音說出來的。

那一刻，陳秀菊知道，她與這場戰爭已經沒有太多時間，在敵人的眼中，她是一個消耗品，一個該被消滅的個體。

而在她自己眼中，她已經完成了自己最大的使命，讓敵人看見了她的堅持與不屈。

那天晚上，陳秀菊再一次被拖出來，她知道，日軍已經決定拋棄她，她不再是他們手中的有用工具，他們不再需要她活著。

就像他們對待無數英勇抵抗的中國人一樣，死亡變得那么輕易。

他們將她帶到一片漆黑的夜空下，沒有月亮，周圍靜悄悄的，她已經沒有力氣了，幾天的鐵籠折磨和窒息，身體幾乎完全崩潰。

她閉上眼，最后的喊聲已經響徹整個夜空：“中國共產黨萬歲！”

她的聲音清晰而堅定，仿佛穿越時空，傳達給那些還在戰斗的人，那一晚，她如愿以償地完成了她的使命，敵人無法理解，也無法摧毀她的信念。

她的犧牲讓無數人震撼。

那個時候，陳秀菊的名字在根據地廣為流傳，她是村里的婦女主任，更是抗日的象征，是無數普通人心中的英雄。

她的精神沒有被埋葬，她的事跡激勵著一代又一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