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1951年,一支連隊斷了兩個師的退路。
一個連長,不靠奇跡,全靠命搏。
南韓第3師、第9師,在戰后被“取消番號”,理由是“戰損過重,不具恢復能力”。
——《壹》——
命令失效,人卻沒退。
1951年5月中旬,第五次戰役進入第二階段,志愿軍要“圍殲南逃”,敵人主力開始撤退,南韓第3師、第9師被盯上了。
這兩個師加起來兩萬多人,如果讓他們逃回釜山,戰線會崩。
軍部下達任務,讓志愿軍第60師178團負責切斷敵軍退路,但問題很快來了,負責突擊的兄弟連迷路了,地形復雜,夜黑如墨。
地圖標錯,向導迷失,他們在山區兜了三個小時,連目標都沒摸到,敵人卻在撤。
高地不能再等,前線指揮部火急火燎,調不來增援,眼看敵人就要突圍,這時,一個聲音很平靜,卻把戰局扳了回來:“我帶人去。”
說這話的人,叫毛張苗,5連連長。
打過仗,負過傷,知道代價,但他說完就走,連請示都沒等,毛張苗帶上自己的5連,一個連120人,連夜出發,目標明確:五馬寺制高點。
沒有重炮,沒有坦克,沒有增援,對面,是兩個師的命門。
他不覺得荒唐,他只說了一句:“退一步,他們就回家了,我不退,他們就得死。”那天晚上沒有月亮,毛張苗帶5連,穿過密林,翻過山頭。
幾次迷路,副連長建議暫緩,他沒答話,只是加快了速度。
深夜兩點,接近目標,前面是敵人的前哨陣地,727高地,按常規打法,必須先用火力壓制,然后全連沖鋒。
但毛張苗不等,他把士兵分成三組,自己帶突擊組靠近。
他們趴在泥里,滑下斜坡,用刺刀、用沖鋒槍,貼身打進去,整個戰斗只有五分鐘,沒有開炮,沒有照明。
高地拿下,敵人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天還是黑的,前方還有更大的目標,五馬寺,那是南韓軍的一個核心陣地,火炮密布,還有美軍顧問親自指揮,想正面打,等于送命。
但毛張苗根本沒打算停,他對戰士說了一句話:“現在不是我們等戰機,是戰機等我們。”
——《貳》——
五馬寺:12小時里,11次硬突。
凌晨三點,5連再次出發,他們沒睡覺,泥水浸透褲子,幾個人腳都起了泡,但沒人掉隊,五馬寺,敵人陣地層層火網。
志愿軍從沒走這條線,這是一條生死之路。
毛張苗采用“多點襲擾,小股滲透”打法,他不一口吃掉陣地,而是像釘子一樣,一點點咬進去,從黎明到黃昏,5連發動了11次突襲。
每次都換路線,每次都變化隊形,打得敵人以為來了一個團。
有人突圍失敗,就原地臥倒當“定點火力”,一個戰士中彈后仍抱著輕機槍掃射,打到槍管變色才斷氣,敵人調了一個加強排來增援,還帶來了美軍顧問。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志愿軍還在不斷繞后,每次打完就消失。
據后來戰俘供述:“我們不知道你們在哪,只覺得周圍都在開火。”這不是演習,是地獄,黃昏時分,毛張苗得到確認:五馬寺陣地已基本癱瘓,敵人主力正在撤退。
他沒有等命令,直接下達指令:炸掉昭陽江公路。
這是敵人南逃最后一條道路,5連集結剩下的爆破兵,把繳獲的炸藥裝進卡車,連人帶車炸在公路中央,這不是撤退,這是自斷退路。
敵人發現不對,開始調轉方向,但為時已晚。
他們的退路,已經被毛張苗封死,此戰結束,5連全殲五馬寺守軍131人,繳獲榴彈炮5門、汽車62輛,活捉美軍顧問3名。
南韓第3師、第9師被徹底困死在北線,后續志愿軍展開合圍。
根據《韓國戰爭史》記載:戰后第3師、第9師合計僅剩2001人,原編制超2.3萬人,李承晚政權當即宣布:撤銷這兩個師番號。
敵人兩師,是被一個連送下戰場的。
——《叁》——
毛張苗不是“瘋子”,他是戰場上的“算盤”
很多人聽完五馬寺的故事,第一個反應是:這個連長是不是瘋了?不是,毛張苗打這一仗,不是憑運氣,不是硬沖。
他靠的是對地形的理解,對敵人的判斷,以及對自己連隊的絕對掌握。
五馬寺是制高點,三面懸崖,只有一條山腰小路能上去,敵人把火力都集中在正面,他知道,從正面打,就是死。
毛張苗找到了北側的山脊,幾乎沒有設防。
全靠一段灌木遮蔽,沒人認為能從那兒上去,他白天勘察地形,晚上走實地,他把敵人當人來對,不是數字。
他知道,南韓軍怕夜戰,怕近戰。
他知道,美軍顧問講求火力覆蓋,不熟夜間小股滲透,他知道自己兵的性格,誰能忍住不開槍,誰沖得最快。
他不是瘋子,他是算得比別人快。
這一戰打下來,連里彈藥消耗不足50%,很多戰斗靠近身搏殺完成,人死得快,但效率極高,毛張苗還有一個特點。
他打仗,是奔著“殺人”去的。
不是拿下陣地,不是穩固防線,是殺敵,他打仗不畫圈,不擺陣,他只問:敵人在哪?弱點在哪?我怎么一刀切進去?
他最典型的戰法,是“斬首,堵口”。
打五馬寺之前,他在古土水戰役里干過一件狠事:敵軍突圍,他讓戰士炸斷前方橋梁,然后在橋頭設卡。
敵人裝甲車過不來,只能下車步行。
他安排輕機槍藏在民房,打完就換,整整兩天,敵人沖了十七次都沒過去,他用三十幾個人,攔住了敵人一個營,最后橋下浮尸都堵住了水流。
他說得很簡單:“水開了,就下餃子,敵人來了,就下手。”
別人是守,他是獵,別人是防,他是斷,他不在乎布防線,在乎的是哪條命能斷,什么時候斷,斷得干不干凈。
——《肆》——
他不怕死人,但不讓士兵白死。
他敢打狠仗,也不是不要人命,相反,毛張苗最怕“白死”,五馬寺一戰,有個副班長,第一次沖鋒就犧牲,他什么都沒做出來,就倒了。
晚上收尸時,毛張苗一句話沒說。
第二天,他點名,原地解散這個班,編到別的班里,換人補位,有人問他:“老毛,你不心疼人嗎?”他說:“心疼有用?死得值不值才最要緊。”
他打仗講規矩,但不是寫在紙上的規矩。
他不準后撤,不準浪射,不準亂叫,誰違反,哪怕打了勝仗,也得受罰,毛張苗說:“想活?那就閉嘴打。”
五馬寺一戰之后,志愿軍全線收縮,毛張苗帶著5連從前線撤回。
全連剩下不到七十人,十幾個重傷,有人提議給他寫戰功總結,他不讓,他說:“我干的是我該干的,寫那么多干什么?”
團里還是給他報了功,最后,毛張苗被授予“一級戰斗英雄”稱號。
隨后被調到團部,幾年后提為副師長,再后來當了師長,有人問他:“你運氣真好,這么快就升了。”
他只回了一句:“升得快?兄弟們拿命換的。”
有人質疑:是不是說得太夸張?一個連真能讓兩個師覆滅?翻資料,韓國戰爭史、志愿軍戰史、多個老兵口述,都指向同一件事。
南韓第3師、第9師,在戰后被“取消番號”,理由是“戰損過重,不具恢復能力”。
這兩個師原編制超過23,000人,戰后合計僅存2000余人,被圍、被打、被追,一點點被吃光,五馬寺戰斗發生在他們撤退前線最關鍵位置。
而毛張苗的5連,正是最后一把鎖。
你可以說這不是5連一手打光了他們,但你不能否認:是這個連,斷了他們活路,這是事實,寫進教材,進了志愿軍戰史,沒變。
戰爭結束那年,毛張苗留下來訓練新兵,他教戰術不講理論,只說故事、講例子、畫路線。
他說:“別怕死,但別白死。”后來,現代軍校整理志愿軍實戰案例,把毛張苗的“斬首堵口突擊戰法”列為“典型小規模突襲戰例”,寫進教材。
有人評價他是“最狠的連長”。
可他不是狠,他是準,他知道什么時候能下手,下多重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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