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大學鼎鑫學生公寓 317 室里,那落地鐘的指針正指著 1 點 17 分呢。這時候,馬加爵握著啞鈴的手哆哆嗦嗦的。下鋪的室友邵瑞杰呼嚕聲震天響,床頭那臺燈還亮著,照著枕邊攤開的那本《概率論與數理統計》,這本書還是馬加爵上周借了沒還的呢,這會兒看著就跟一把鈍刀抵在他嗓子眼兒似的,難受得很。
再看地板上,零散地扔著四張撲克牌,紅桃 J 的邊角還帶著干掉的血跡。就在 12 個小時之前,就因為這打牌,邵瑞杰突然冷笑一聲說:“馬加爵,你是不是在牌里做手腳啦?怪不得打牌都沒人樂意帶你。” 這話就跟導火索一樣,“轟” 地一下就把馬加爵心里憋了好久的屈辱給引爆了。當他第三次把啞鈴朝著邵瑞杰的太陽穴砸下去的時候,他腦子里忽然閃過三個月前在食堂的事兒,當時另一個室友龔博把自己碗里的紅燒肉撥到了他碗里。
這 “云大 4?20” 命案,當時可是震驚全國啊。表面上看就是打牌起了爭執,結果釀成了血案,但實際上呢,這就是一個貧困生在尊嚴被徹底踩碎的邊緣,做出的那種瘋狂反抗。而且啊,在他這一通血腥殺戮當中,唯獨放過了一個同學,這里面的緣由,就是解開這場悲劇的關鍵鑰匙。
從寒門貴子到 “透明人”:馬加爵的成長裂痕
1981 年的時候,馬加爵在廣西賓陽一個石匠家庭呱呱墜地。他爸用鑿子在門楣上刻了 “天道酬勤” 這幾個字,滿心盼著這個大兒子能改變家里的命運。上中學那會,他家里窮啊,學費都得靠撿廢品去湊,可即便這樣,人家還是憑著本事,考了全縣第三名,進了重點高中。他們物理老師后來回憶說:“這孩子厲害啊,能光靠手就畫出特別精密的電路圖,就是吧,從來都不敢抬頭正眼看女生。”
2000 年,馬加爵考上了云南大學生命科學學院,這可是他頭一回走出大山。剛去學校參加迎新會的時候,那些城里來的同學,穿著耐克鞋,還興奮地聊周杰倫演唱會呢。再看馬加爵,緊緊攥著那件洗得都發白的校服袖口,自我介紹的時候,聲音跟蚊子叫似的,小得可憐。晚上在宿舍大家聊天的時候,室友們還拿他打趣,說他 “身上一股石粉味兒”。他聽了心里難受啊,只能跑到衛生間,用冷水往臉上沖,看著鏡子里胸前掛著的那個奶奶留下的銀鐲子,那可是他唯一能算得上奢侈品的東西了。
貧困帶來的自卑,就跟影子似的,一直纏著他。大一申請助學金的時候,得在全班同學面前講家里有多困難,他就盯著地板,嘴巴像被膠水粘上了一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最后還是班長幫他把材料讀完的。從那以后,他就習慣了獨來獨往。每天早上 6 點就跑去教室占座,晚上 10 點圖書館關門了才回宿舍。食堂阿姨都對他有印象,說:“這孩子總買 2 塊 5 的素粉,就加半勺免費酸菜。”
牌局引爆的尊嚴危機: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2004 年 2 月 12 號那天的牌局,直接成了這場悲劇的導火索。按照警方的筆錄記載,馬加爵跟邵瑞杰、唐學李他們四個人在宿舍打 “斗地主”。打著打著,邵瑞杰懷疑他作弊,突然就把以前的事兒翻出來了,說:“上次你過生日,我們幾個湊錢給你買禮物,你連句謝謝都不說,在那裝什么清高呢?”
這話一下子就戳到馬加爵最敏感的地方了。2003 年 10 月,他生日那天,室友們一起湊錢給他買了個籃球。可他當時就覺得,這是他們在嘲笑自己窮,連個球都買不起,氣得當場摔門就走了。現在邵瑞杰又把這事兒拿出來說,還補上一句:“就你這樣的人,根本就不配交朋友。”
這還不算完,在感情方面,他也遭受了致命打擊。馬加爵偷偷喜歡同系的女生陳玥,結果邵瑞杰在宿舍里當著大家的面,拿這事兒調侃他:“就你長這樣,人家女生路過你身邊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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