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包了明澈五年,要結婚的時候破產了。
他轉頭嘲諷我是舔狗,說我想要攀高枝。
我扔了求婚戒指,立刻帶著新換的弟弟回家。
深夜,我和弟弟難舍難分。
明澈卻站在我家門外,雙目赤紅:“姐姐,你帶他回我們的家?”
金碧輝煌是少爺小姐們的玩樂場。
所以被包養了五年的弟弟甩了之后,我也想來這里一醉解千愁。
沒成想還被顧惜抓了個正著。
“答應我今天談合作的事忘記了?還是說,姐姐打算選在這里?”
酒精讓我迷迷糊糊,手也不自覺撫上顧惜的臉。
“你陪我喝酒……”
面前男人的神情難以捉摸,只是沉默地單膝跪地,幫我拭去眼淚。
我正要張口說什么,包廂的大門被人驟然推開,幾個混混嚷著“誒喲不好意思,走錯包廂了。”
正要關門的手卻被人打住。
“云舒,我給你的錢你就用來包鴨子?”
無比熟悉的聲音給我當頭一棒,酒都醒了大半。
門口,明澈懷里圈著嬌小的女孩,正陰沉地盯著我。
包廂里松軟的沙發上,我正被顧惜溫柔地捧著臉龐,仿佛下一秒就要吻上。
“澈哥……這不是,追了你五年的舔狗女嗎?”
沒想到這樣也能錯碰到前男友。
還被認為是明澈的舔狗。
我的手緊緊攥著,身上的溫度都冷了下來。
嗓子卻被堵住般說不出話。
“對啊澈哥,她破產了還來包男人,得多如饑似渴啊。”
“也就是澈哥好心,還把這些年她花的錢都還給她。”
“有了錢就來包男人,懂得都懂哈——”
周圍一陣哄笑聲。
我氣得想笑,卻又怕咧開嘴會把眼淚擠出來。
接著酒勁,朝著門口便吼出聲:
“明澈,你給我滾出去!”
他臉上的譏笑驟然消散。
“云舒,那我就好人做到底,你今天的消費我都替你結了。”
他的手重新落在門把手上。
沒等門關上,他懷里的女孩溫聲細語地問:
“阿澈哥,她追了你那么多年,你就不動心嗎?”
我的心好似也被揪起來,看著他的眼睛。
“動心?”
“被一個變態纏了五年,當然只覺得惡心。”
變態,惡心。
我的手涼得發麻。
被揪住的心仿佛撕裂,不斷滴血。
我以為是救贖他、全心全意愛他的五年,被他稱之為被變態糾纏。
他的養父好賭成性,把他當成財物抵給賭場。
毆打凌辱,暗無天日。
是我把他從地下賭場贖回來。
我帶他治病,做心理療愈,出錢讓他讀書。
明澈是面如冠玉,芝蘭玉樹,每每見他,我的心都蕩漾地開出花。
寬大的臥室里,他將我堵在床頭,繾綣的吻落在我的頸間,低啞的嗓音叫著我。
“姐姐,別丟下我。”
我想著,禍害就禍害了吧,我有錢,可以養他一輩子。
畢業后我為他安排了體面的工作,我叫上他的朋友慶祝他第一次拿到工資。
可是他一進門,臉色就變得鐵青。
“云舒,你幾個意思?”
他吼得聲音很大,我被嚇得一個哆嗦。
急忙追出去,還差點被他摔上的門砸到鼻子。
“云舒,你是想羞辱我嗎?工作是你找的,工資還沒你買一個包貴。”
“怎么,還要把我的朋友都喊來,是想當著他們的面宣布我是你養的小白臉嘛!”
從那之后,我去接他從不讓司機開車。
他的朋友前我幾乎不與他同行。
他的工資不高,我送的禮物就更加貴重。
我怕他覺得自己配不上最好的。
世事難料,他被顧家接走,突然變成了那個被錯抱的顧家少爺。
而我開的第三家公司,終于在爺爺企業的攪合下,宣布了破產。
闖蕩不易,所以我準備帶阿澈回家。
五周年的紀念日,那是我準備許久,要向他求婚的日子。
我手頭暫時沒什么錢,僅剩下一枚高價定制的寶格麗男戒,世上無二。
可卻定格了我刻骨銘心的記憶。
艷紅的玫瑰,手中的戒指,映襯著明澈在大廳中將嬌小可愛的女孩圈在懷里。
燈光明亮,他長身玉立,一手拿花,一手溫柔地撫摸著女孩的臉龐。
彎腰,小心地在她唇畔印下一個輕柔的吻。
如視珍寶,滿眼星辰。
昭示著這是他要表白的盛大場面。
終于有人認出了在一旁舉著玫瑰的我,驚呼出聲。
明澈卻下意識地把女孩護在了身后,看我的眼神里,有著我沒見過的嫌惡。
“云舒,你怎么又跟過來了?你是公司破產了閑得沒事干嗎?”
周圍的吵鬧終于安靜了,我像小丑一般接受了眾人的目光。
他的視線落在我手中鮮艷的玫瑰花上,嗤笑出聲:
“你是看我回到了顧家,就想著來攀高枝了吧。”
“正好,趁著人多,我們就把話說清楚吧。”
“這卡里是五十萬,算是給你的補償,以后我們就一刀兩斷。”
文章后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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