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唐初曉抱進醫院后,沈梵天守在她所在的縫合室外,一顆心揪了起來。
“醫生,給她用最好的麻藥,最好的美容針!”
“千萬不能留疤,她怕痛,必須讓她σσψ連一點點痛覺都感受不到!”
沈梵天慌張的叮囑后,轉身長舒一口氣,拍了拍沈輕虞的肩膀:“別擔心,不會有事的。”
“啊——啊啊啊啊啊!”
一陣撕心裂肺的哀嚎從縫合室內傳出,走廊上的人紛紛側目。
沈梵天抓住路過的護士:“曉曉出什么事了?”
護士瞥他一眼:“不是唐初曉,是臨床的患者,她條件不好,舍不得打麻藥,硬生生扛著呢。”
投過門縫看去,那個女人痛的渾身身子弓起,滿頭滿臉的汗水,眼神空洞而絕望。
“嘶……”沈輕虞倒吸一口涼氣。
她不忍的皺起眉:“醫院麻藥再貴也不應該忍著啊,這也太可憐了……”
護士失笑:“麻藥一只五塊,一點都不貴。”
她上下掃視著沈輕虞的穿著:“你看起來條件一定很好,你們可能不理解,這醫院里多的是人為五斗米折腰,這個病患才縫五針就這么痛苦,上次有個女孩兒更慘,明明戴的是人工心臟,卻連一分錢都沒有,硬生生的縫了三十多針,把我們的床單都抓爛了,最后是疼暈過去的。”
沈梵天和沈輕虞雙雙愣在原地。
半晌,沈輕虞輕聲問:“哥……她說的,是晚晚嗎?上次她出車禍的時候,你說沒必要打麻藥……”
“別說了。”沈梵天神色不悅。
“誰知道麻藥這么便宜?我沒想著讓晚晚受罪,我就是怕咱們假裝破產的事情瞞不住!”
沈梵天表面平靜,心里早就擰成一團亂麻了。
那個病人凄厲的尖叫聲不停的回響在耳邊,就好像躺在那里的人,是桑禾晚。
也好像一把火,將他心中所有的愧疚和自責瞬間點燃,燒的他的心通紅炙熱,猶如油煎火烤。
沈輕虞思襯再三:“哥,你說我們要不要告訴晚晚,我們騙了她的真相啊……”
“她可能真的是窮怕了,為了一個鉆石發卡竟然把曉曉推下樓!我真怕再這樣下去,她還會做出更瘋狂的事情!”
見沈梵天仍然沉默,沈輕虞推了推他的肩膀:“哥?你還在考慮什么?曉曉的心臟已經移植成功了,既然我們要照顧她,就必須要解決晚晚的嫉妒心!就跟晚晚說我們創業成功,拿回了公司和股份,她那么愛你,又那么相信我,一定不會發現的!”
這時候,唐初曉的傷口已經縫合完成,被送去病房。
確保她沒有問題后,沈梵天叮囑妹妹:“照顧好她,我去把晚晚接來,記住,別說漏嘴了。”
沈梵天沒有直接回家。
他讓助理開車去了品牌店,買了一枚和唐初曉一模一樣的鉆石發卡。
他假裝破產的這兩年里,桑禾晚確實跟著他吃了很多苦。
他補償她是應該的。
打開家門,家里安靜的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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