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鸞記》
夫世有奇人,其事可哂可嘆。今述一男子,名曰賈生者,年未而立,貌若潘安。月俸不過三千錢,竟能周旋二美間,三年七載未露形跡,豈非今世之奇譚哉?
初,賈生嘗游春于西子湖畔,邂逅林氏女。此女任職銀號,鬢若堆鴉,目含秋水,素手纖纖,每點算銀錢之際,珠算聲脆如碎玉。賈生以"偶遺玉佩"之計近之,自此每至旬休,必攜玫瑰一束,雖值寒暑雨雪未嘗間斷。林女感其誠,遂許芳心,然不知賈生所贈皆購自市尾殘花肆,每束不過五文耳。
越明年,賈生偶赴詩社,識得柳氏女。此女執教庠序,眉如遠山,口吐蘭芳,執卷時鬢邊垂絲輕拂書頁,恍若畫中人物。賈生偽作寒門學子,日誦"關關雎鳩"之句于其窗下。柳女憐其才,常以筆墨相贈,更暗將束脩分濟。如是七載春秋,竟未察賈生每月初五必失約,實則往會林氏也。
癸卯年暮春,二女皆催婚期。賈生巧施連環計:謂林氏曰:"家母篤信南岳神簽,須待五月十日吉辰",又哄柳氏云:"吾師精研紫微斗數,定五月十七日大吉"。暗囑婚儀諸事皆從簡,曰:"吾輩情堅,何須俗禮?"實則囊中羞澀,難支雙份聘禮。
至五月初十,賈生借得友人青驄馬,攜林氏往城隍廟行三拜禮。廟祝見其喜錢僅置銅板三十,哂道:"老身主婚四十載,未見如此寒酸新郎官。"禮畢即策馬遁去,云有急務。實則疾馳三十里,赴柳氏處再行納采之儀。
越七日,賈生復著吉服,與柳氏盟誓于月老祠。忽聞祠外環佩叮咚,但見林氏鳳冠霞帔,率娘家眾人洶洶而至。原來林氏侍女晨起浣衣,偶見賈生遺落之第二份婚書,星夜告主。此刻兩廂對峙,但見:林氏手持算盤歷數七年開銷,柳氏展開詩箋細算三載情話,銀錢數目與相思字句竟分毫不差!
眾網民聞之,皆拊掌稱奇。或曰:"昔有尾生抱柱,今見賈生雙娶,信哉情場如戰場也。"或戲言:"月俸三千尚能如此,若得萬錢,豈不要效仿古之天子置三宮六院?"更有機智者推算:"七年耗費不過二萬五千錢,竟得兩位佳人,可謂本朝第一會過日子的奇男子。"
太史公曰:世風日下,人心不古。賈生之智,不用之于正途,反效狡兔三窟之計。然觀其行事,晨赴城東畫眉,暮往城西題詩,七年之間未露馬腳,雖古之蘇秦張儀復生,亦不過如是。然機關算盡,終敗于女子細膩,豈非天道好還?今錄此奇事,非為獵艷,實欲警醒世人:情場非戲臺,豈容反復喬扮?真心若明月,焉能兩處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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