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軍那條微博發出來的第二天,圈里不少人就坐不住了。
小米自研的3納米SoC玄戒O1宣布量產,規格直接對標蘋果A18,雷軍說“今年投入將超60億,總盤子500億”,芯片圈瞬間安靜了三秒。有人直接問:“不是說只有蘋果三星華為能玩全棧自研嗎?小米這波真開工了?”
但更刺耳的問題來了:那其他人呢?為什么就只有小米站出來喊“我來整”,而同樣吃著國產紅利、握著流量資源的手機品牌,卻一個個連“復活S1”這種句子都說不出口?
小米做出玄戒O1的意義,不在于“它做成了”,而在于它讓同行沒了退路。當一個品牌敢投500億,敢說“芯片我來干”,這種態度是值得肯定的!
翻一下時間線。2017年澎湃S1上線,28nm,架構平平,性能跟不上;2020年,中興、魅族、聯想都傳出要“涉芯”,結果或不了了之,或轉向定制協同。2021年,OPPO打響“馬里亞納NPU”名號,一度被視為第二個“自研啟示錄”,但至今主控芯片未落地。只有小米這一家,從“回頭再干”到“砸錢見真章”,一步不落地走到了實質芯片發布。
小米之所以能重啟SoC,不是因為它有技術特權,而是它背后那套供應鏈控制能力,在幫它一層層把門打開。從架構設計到IP授權,再到代工對接、封裝測試、軟件適配——這套流程本就不是“喊口號”能走完的,而是真金白銀堆起來的流程。
這才是小米這次量產最有價值的地方:不是把芯片做出來,而是把流程打通了。
當前的國內芯片設計生態,被困在一個老問題里:懂架構的人缺量產經驗,搞驗證的人等不到項目推進,做EDA的人不知道下游需求,最后就變成了“都懂一點,但沒有人能從頭走到底”。
而小米走到底了。
它之所以能走,是因為它有硬件底、軟件團隊、系統資源,還有產業鏈線索——玄戒O1不是“頂配”,但它是“閉環”。這對國內芯片設計來說,意義極重。
它不光是一個芯片上線,而是一家頭部公司用實際行動驗證:你如果敢投,真能閉環;你要不投,就永遠卡在“將來有希望”。這才是真正的鯰魚。
而這也正是高通CEO出面回應的原因。克里斯蒂亞諾·阿蒙那句“我們仍將是小米的戰略芯片伙伴”看起來禮貌,實則帶著很重的“防守態”。這不是對玄戒O1的否定,而是對小米未來自主比重提升的預警。高通當然知道,哪怕短期內小米還會用驍龍旗艦,但只要自研芯片啟動了替代,那一天總會來。
芯片這事,一旦你能用自己的,不再用別人的,就是“斷了參考系”。高通不能接受的是——過去中國廠商都默認從它家借火,如今有人說,我自己也能生火了。
而整個手機芯片市場的定價體系、協同路徑、發布節奏,本質上都是圍繞高通這個火種架構來的。
就像華為海思當年推出麒麟芯片,第一次把SoC變成中國手機的“自帶引擎”;今天小米做玄戒,是把“引擎自研”變成一個非華為陣營也能走的路。
這條路,值不值得走?數據會說話。
據芯謀研究披露,2023年中國大陸新晉IC設計公司超過1500家,真正做到量產主控SoC的,不到五家。而哪家企業能把設計端、品牌端、供應鏈端打通?目前只有小米一家能用終端量,反向喂養SoC團隊。
從這點看,小米不是在單挑高通,而是在通過SoC試水,一種終端-芯片耦合閉環的“中國產線內煉”方式。華為當年能靠麒麟芯片成為“科技象征”,就是因為它不再靠別人畫圖紙、定接口、調版本。
今天小米走到玄戒,不一定馬上比肩麒麟,但它已經打通了“自選路線圖”的權利。這種權利不寫在參數里,也不貼在發布會PPT上,但它會出現在每一次芯片升級、系統適配、功耗優化的決策里——誰拍板,誰主導。誰擁有玄戒,誰能“戒掉依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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