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學宴上,我哥發酒瘋,要燒我的錄取通知書。
他說:“985有什么了不起?有本事考清北,我就供你讀!”
我上前阻止,我媽拉住我。
“人前要給你哥面子,燒了再考一個就是。”
我努力三年的心血,就被他一把火燒了。
后來我含淚復讀,我哥還是每天酗酒。
我說了他兩句,他又發酒瘋,一拳把我打死!
再睜眼,回到升學宴那天。
我把通知書換成了他的百萬合同。
“燒吧,等你燒完合同,我給你燒紙錢。”
......
我七歲沒爸,和哥哥、媽媽相依為命。
好在小叔照顧我家,我才能上學。
這次我考上985學校,也是我小叔出錢,給我辦升學宴。
沒想到我哥竟然要燒我的錄取通知書。
好在我重生回來后,悄悄地把信封里的通知書替換了。
這會,小叔正義憤填膺,拍桌子罵我哥。
“喝幾杯就不說人話了是不是?”
“你敢燒珍珍的通知書,我就打斷你的狗腿!”
我哥趁著酒醉,目無長尊懟我叔。
“珍珍是我妹妹,我讓她讀書,她才有資格讀。”
小叔也和他扛上了,“珍珍是我侄女,她的學費我負責!”
我哥嗤笑一聲。
“珍珍是和我一個戶口的,不是你和一個戶口的。”
“她的事,你管不著!”
“我還指望她早點出去打工,給我掙老婆錢呢!”
“打幾年工,再嫁個有錢人,掙一筆彩禮錢,不比讀書強百倍?”
小叔忍無可忍,一巴掌朝他扇了過去。
“住嘴!我今天非要替我死去的哥教訓你不可!”
“有你這樣算計妹妹的嗎?蕭強你就是個畜生!”
我哥捂著臉,哭著跑到我媽身邊。
“媽!小叔又欺負我們孤兒寡母!”
我媽像護崽的母雞一樣,擋在我哥面前。
“小叔子,你手伸得太長了!”
“我們家的事,你管得著嗎?”
小叔氣紅了眼:“別的事我可以不管,侄女上學的事我管定了!”
我媽一把將他推開,風風火火地回房拿我的錄取通知書。
她一邊行動,一邊咬牙切齒罵我叔。
“我今天偏不讓你管了!老是欺負我們家強子,我早看你不順眼了!”
我拉住她,懇求:“媽!這可關系到我的前途,您別沖動!”
我媽不為所動。
“不就燒個通知書嗎?強子他想燒,就讓他燒。”
我沒有再勸,反正燒的是他兒子的工作合同,我早把通知書調包了。
小叔迎上去,要搶錄取通知書。
“嫂子你冷靜冷靜,那小畜生耍酒瘋,你可沒喝酒。”
我媽把通知書扔給了我哥,朝我叔陰森地笑了笑。
“我知道你偏心珍珍,可這丫頭胚子,能給我養老嗎?”
“我不向著兒子,死了都沒人給我收尸。”
我渾身冰冷,不解地看向我媽。
“媽,我也可以給你養老啊?你怎么能這樣想我?”
我媽不信,冷眼看著我。
“呸!你這么自私,只顧著自己讀書,能給我養老?”
“你要真孝敬我,就早點出去掙錢,早點找個人嫁了。”
我絕望了,不想再聽她PUA我。
“那你們燒吧,燒了錄取通知書,我不再是一家人!”
我要當著親戚們的面,和這對沒有心肝的母子劃清界限。
有人過來勸和,勸我媽考慮清楚。
我媽猶豫地看了我一下,大概覺得我還有利用價值。
這時,我姑忽然大聲喊起來。
“嫂子你太寵真真了,要是我家玉玉敢這樣,我能把她打死!”
“女孩子讀這么多書干嘛?翅膀硬了就飛走了!”
在我姑的慫恿下,我媽更加堅定了意志。
她森寒地看了我一眼,朝我哥喊道:“強子,燒了它!”
我叔撲向我哥:“不要燒啊!”
我媽忽然舉起酒瓶子,朝我叔的后腦勺狠狠地砸了下去。
頓時,血流如注。
眾人傻眼了,忘了反應。
只有我媽瘋狂又興奮地看著我哥:“快燒啊!強子!”
我哥把虛弱的小叔往邊上一推,便從口袋里掏出打火機,點燃了通知書。
隨著一陣火苗躥了起來,又嘶啦一聲撲滅。
我的錄取通知書已經被我哥燒成了灰燼。
哦不,是我哥的百萬合同。
我叔痛苦地叫了一聲:“不要啊!”
隨即,倒地昏了過去。
大家頓時亂成一團,沖過去扶我叔。
我含著淚,給我叔喊救護車。
全場只有我媽和我哥特別冷靜。
“緊張什么呢,大男人受了點皮外傷怎么了?”
“我一個女人能有多大力氣?還能打死他不成?”
“這也不能怪我啊,誰讓他管我家的閑事?”
我哥吹了吹手上的灰燼,在一旁幫腔。
“就是就是,我早就想揍他了,礙于他是我長輩讓著他而已。”
我冷冷地看他們一眼。
“蕭強,杜英,你們有心嗎?”
杜英是我媽的名字。
聽到我直呼其名,她爆發了。
“你什么意思?這是你對媽說話的語氣?”
“書都讀到哪里去了?你反了是嗎?”
我媽撲過來打我,我姑一臉看戲的表情。
我哥抱著酒壇子,惡狠狠地盯著我。
“活該!不知好歹的東西!”
我一把將我媽推開:“既然你們不把我當人,那我就和你們恩斷義絕了!”
她倒在地上,捶地發瘋撒潑。
“快來人啊!看看這不孝女,竟然弒母!”
在場的所有親戚都看著我,隔離鄰舍的人也一臉八卦地看過來。
我姑在一旁說風涼話:
“我就說女娃不能寵,我弟偏偏死心眼,把她寵上天,現在好了,竟然家暴親媽!”
看到這倆女人一唱一和,真覺得她們是絕配。
我無心搭理她們,隨小叔一起,上了120的車子。
我媽在我身后大呼小叫。
“蕭珍珍你今天走出這家門,就別回來了!”
我摸了摸口袋里的錄取通知書,還真不想回來了。
最重要的東西,我已經帶上了。
我哥還是那副高高在上的皇帝模樣,對著車尾咆哮。
“讓她走吧,浪費糧食的白眼狼,有本事別回來,跟小叔過算了。”
我收回目光,擔心地看著陷入昏迷的小叔。
小叔傷得很重,頭皮都破了,縫了好幾針。
我在病房守了小叔一夜。
第二天早上,他才醒了過來。
我在他身旁打著盹。
一通電話把我吵醒。
我哥打了個電話過來,輕描淡寫地開口。
“叔,昨天不好意思哈,我喝醉了,害你被我媽失手打了。”
小叔冷哼一聲,眼里藏著怒火。
我哥抱怨:“怎么,你還怪我媽?跟娘兒們斤斤計較什么?真小氣。”
“今晚到我家里來喝酒,讓我媽給你做一桌子菜,賠禮道歉。”
小叔終于忍不住,開口大罵!
“喝喝喝!干脆喝死你這個混蛋好了,你知道你昨天醉酒后干了什么混賬事嗎?”
我哥冷笑一聲。
“叔,你太天真了,你以為我昨天真喝醉了嗎?”
文章后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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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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