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50年反特英雄剝絲抽繭,識破計小姐接頭詭計。
她的名字出現在匯款單上。
那一刻,破局開始了。
——《壹》——
從“0409”代號開始
1949年冬,北京,冷得像一塊封凍的鐵,沒有人知道,這座城市正埋著一顆暗雷,毛澤東準備訪蘇,簽約、外交、輿論,都公開了。
沒人想到,一條回程線,被另一批人盯上了。
國民黨沒有死心,他們留了一顆牙,在北平,一臺無線電臺,一條回臺情報的暗線,一次刺殺的籌謀。
電臺代號是“0409”,只有這么點信息。
公安部掌握不到地點、人物、內容,甚至不知道它是否真實存在,這是情報工作最危險的時刻,你什么都不知道,但敵人可能已經上路了。
毛澤東走之前,只留下一句話:“在我回來之前,把這個反革命干掉。”
這一句命令,交到了公安部偵查科長曹純之手里。
曹純之,三十出頭,眼神像鐵,他不是一個坐辦公室的人,而是那種能看穿人、能熬住黑夜、能扛住失敗的人。
他坐在情報室,看著那份薄得像廢紙的檔案。
只有兩個線索:“0409”和電報殘片,他不查電臺,他查錢,“電臺不是天上掉下來的。”曹純之對小組說,“特務要吃飯、要換件衣服、要修機器,全靠錢。”
而錢,大多數要通過香港進來,繞不開銀行,繞不開匯款單。
所有人都搖頭,“我們不是經濟偵查科。”有人提醒他,曹純之不說話,他直接帶人進了北平各大銀行查賬。
他不找異常數字,他找重復的名字、穩定的頻率、相同的路線。
整整一個月,沒有任何突破,他換了個地方,去了天津,這次他找到了一個女人的名字,計愛琳。
——《貳》——
計小姐的笑,掩不住血腥
“計愛琳”,這個名字第一次出現,是一張匯款單上,款項來自香港,數額不多,頻率卻驚人,隔三差五,一筆幾百元,一筆上千。
匯到北平一家名叫新橋貿易的公司。
曹純之走訪這家公司,她是股東,穿旗袍,擦烈焰口紅,她笑得不緊不慢,像真在做生意,但她不像商人。
她不關心貨,不看賬單,進公司像去咖啡館。
她身邊換男人,法國的、英國的、國貨公司的,她能講英文,也會聽粵語,她在酒會上出現,也在領事館附近的晚宴上留下過身影。
這個女人,不對勁。
查她匯款記錄的人更清楚,每一筆錢匯進來不久,就被人提走,但提錢的人不是她,是一個叫“孟廣鑫”的男人。
這個名字更熟,情報庫里,曾出現他。
國民黨保密局外圍關系人,原是偽滿通情員,解放后,他像蒸發了一樣消失了,他不是做賬的人,也不是搞貨的人。
他什么都不干,卻頻繁進出銀行,還用假的身份證提錢。
公安開始暗查,他們發現,計愛琳不是本名。
她叫計采楠,北京人,她有個弟弟,名叫計兆祥,現居南池子,弟弟的住處,有趣,它不像普通居民家。
晚上十點到一點,總有一盞燈亮。
有人進出不多,但每次來人都帶著小包,走得飛快,曹純之調出夜間無線電波頻率監測記錄,某日晚上11:13分,一條信號從城東某處發出,代號0409。
持續15分鐘,與那盞燈熄滅的時間,一模一樣。
他沒立即行動,他讓技術組斷電測試,整個胡同只斷那戶一家的電,電臺信號斷了,證據確鑿,目標鎖定。
計采楠笑著吃牛排的那晚,屋子里藏著的,是一臺用于刺殺國家領袖的無線電臺。
而那個操縱它的人,住在她弟弟家,是她血親。
——《叁》——
電臺藏畫,萬能臺的偽裝
夜里,風刮得窗子直響,曹純之帶隊,悄無聲息地包圍了南池子九道灣43號,屋里燈亮著,計兆祥獨自坐在桌前,像在抄錄東西。
他戴眼鏡,身材消瘦,面無表情。
曹純之敲門,他沒躲,也沒問是誰,像是早就等著,人帶走了,家里沒人哭,也沒人喊,隊伍進屋搜查,一圈搜下來什么都沒有。
沒有電臺,沒有密碼本,沒有地圖。
只剩下墻上的畫,屋子里掛了一幅牡丹圖,顏色濃重,看上去像新畫不久,曹純之沒走,他坐下,盯著那幅畫看了五分鐘。
“把它揭開。”沒人動。
他親自拿了椅子站上去,撬開畫框,一股灰塵撲面而來,畫背后,是一塊松動的封板,撬開封板,一塊黑布包著什么。
美制25瓦短波電臺、密碼本、毛巾包著的手槍,整整齊齊碼在木盒里。
沒人說話,空氣像凝固了,這是“萬能臺”,不是一個人組成的組織,不是一套班子,它就是他,計兆祥。
他一人打掩護、收發報、加密譯電、接收情報。
敵人節省到極致,只留下一個核心,計兆祥不抽煙、不喝酒、不帶朋友、不出街,他平時推著個破車,裝個菜筐,誰也沒注意。
房東說:“這人太老實了,整天在屋子里寫字。”
這個“寫字”的人,已經發出57封電報,涵蓋政治、軍事、外交、鐵路動向,且全部編碼正確,有一封,直接提到:“專列抵張家口后應設炸點,配合外線行動。”
“外線”,指的是東北的另一支行動隊,代號“技術縱隊”。
負責制造爆炸物、布點、破壞橋梁,這不是信息戰,這是實打實的暗殺計劃。
——《肆》——
破局收網,夜半的電臺風暴
曹純之的手沒有抖,他知道這不是結尾,而是開始,計兆祥落網,“萬能臺”被端,可外圍還在運作,錢還在走,人還在聯系,情報還在流。
必須同時抓,不能讓他們連夜潛逃。
抓孟廣鑫最簡單,他在租界里租房,進出賭場,被盯了一周,帶走時連打火機都來不及拿,他嘴硬,說是“借錢、搭伙、幫朋友”,一口咬死和國民黨無關。
但他用的身份證是假的,匯款提領記錄一一對上。
香港那邊的匯入銀行,是保密局控制的空殼公司,孟廣鑫臉色終于變了,與此同時,東北也啟動收網。
那支“技術縱隊”,是在沈陽郊區一間偽裝成工棚的窩點里活動。
他們正在改裝電雷,準備隨時出發,當公安沖進去時,有人還在試裝引信,現場查獲烈性炸藥、引爆器、日軍遺留的通訊裝置,還有未發出的情報稿。
這是當時東北最大的爆炸計劃之一,目標明確、路線清晰、行動成型,只差一個信號。
而這個信號,正是從“萬能臺”發出的,如果行動晚一天,結果不堪設想,抓完人,不算完,李克農下令,讓計兆祥向臺北發出最后一封電報。
內容只有一句話:“萬能臺已毀,任務失敗。”
電報發出十分鐘內,臺北立即切斷聯系,改換所有頻段,這是勝利信號,也是警告,這次反特斗爭持續近兩個月。
公安動用近百人,查賬目、追匯款、蹲守現場、夜襲窩點,終于破了這個全程未暴露的“無線鏈”。
毛澤東回國那天,火車平安駛入北京西站,沒有掌聲,沒有暗殺,但曹純之知道,那天的平靜,是很多人連夜不睡換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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