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0年,北京功德林戰犯管理所里,5位國民黨將領因罪行深重且拒不悔改,被判處死刑并執行。這5個人分別是楊海清、鄧子超、張國勛、張卓和陸蔭楫。他們都是解放戰爭中與解放軍作戰的高級軍官,戰敗被俘后送進功德林接受改造。可惜,他們在監獄里不僅不認錯,反而變本加厲,搞暴亂、想越獄,最終把自己送上了絕路。
先說說功德林這地方。功德林在北京西城區德勝門外,原先是清朝的“京師習藝所”,1905年建的,算是中國最早的勞動改造監獄。那時候的想法是讓犯人學點手藝,改過自新。到了民國,它改名叫“京師第二監獄”,后來又叫“河北第二監獄”。國民黨當家時,這兒關過不少政治犯,比如我黨創始人之一李大釗,就是在這兒被殺害的,留下了一段沉重的歷史。
新中國成立后,1949年,功德林被公安部接管,改成“北京戰犯管理所”,專門用來關押和改造國民黨的高級將領和戰犯。這地方的管理挺嚴格,軍事化操作,但方針是“懲前毖后,治病救人”,意思是通過教育和勞動,讓這些戰犯明白自己的錯,重新做人。里頭有學習班、勞動場所,連醫療設施都配齊了,條件不算苛刻。改造的目標不是整死人,而是讓他們認罪悔改,為新社會出力。
這5位被處決的將領,都是國民黨軍中的大人物,解放戰爭里跟解放軍對著干,罪行不輕。下面一個一個來說說他們的背景和干過的壞事。
楊海清,1890年出生,湖南長沙人,家里窮,小時候種過地,后來跑去當兵。他投奔湘軍,打仗挺猛,慢慢爬到中將的位置。北伐時,他跟著唐生智混,打了不少勝仗。抗戰期間,他在湘北跟日軍干過幾仗,比如長沙外圍的防御戰,但他的部隊紀律爛得要命,搶老百姓東西是家常便飯,湘西那邊的人提起他就咬牙切齒。
到了解放戰爭,他帶著地方部隊在湘西跟解放軍作戰,心狠手辣,被俘的解放軍戰士和革命群眾經常被他下令殺掉,血債累累。1949年,他在衡陽打輸了,帶著殘部躲到鄉下,想藏起來,結果被村民舉報,抓到功德林。
鄧子超,1899年出生,江西石城人,家里有點錢,從小讀書挺聰明。1924年,他考進黃埔軍校一期,跟著一幫人東征陳炯明,打得不錯。北伐時,他從排長升到團長,中原大戰時指揮得好,蔣介石看上他,提拔成少將。
抗戰時,他在江西廬山抗擊日軍,部隊損失慘重,但他守住了陣地。解放戰爭,他當了江西保安司令,專門鎮壓革命力量,殺了一大批共產主義者,手上沾滿了血。1949年贛州解放,他想跑沒跑成,被解放軍抓住,送進功德林。
張國勛,1894年出生,貴州綏陽人,家里是武術世家,1916年進了貴州陸軍講武學校。畢業后加入黔軍,打過軍閥混戰。北伐時,他跟著王天培,干到參謀長。抗戰爆發,他在淞滬會戰中帶兵打仗,右眼被流彈打瞎,人稱“獨目將軍”。長沙保衛戰,他守外圍,得了蔣介石的表揚。抗戰后,他跟軍統的毛人鳳混一塊,迫害了不少革命人士。解放戰爭末期,他在西南搞游擊戰,沒搞成,被俘送到功德林。
張卓,1892年出生,貴州臺江人,家里窮,辛亥革命后考進日本士官學校,回國后進了云南講武堂。他嘴皮子厲害,很會拉關系,深得桂系軍閥信任。北伐時,他帶滇軍打仗,蔣介石看他順眼,提他當中將。抗戰時,他在潼關跟日軍作戰,收復過幾個地方,但潼關戰役打輸了,部隊全垮。解放戰爭,他投靠胡宗南,1948年戰敗后逃到貴陽,組織反共武裝。1949年,他在遵義燒了證件想跑,被群眾舉報,抓進功德林。
陸蔭楫,1888年出生,貴州貴陽人,保定軍校一期畢業,跟白崇禧是同學。早年加入滇軍,北伐時配合蔣介石,混到少將。抗戰時,他在桂系軍中指揮作戰,拿過抗戰勝利勛章。解放戰爭,他跟著白崇禧在廣西跟解放軍打,屠殺平民的事沒少干,心狠手辣。1949年,他想逃到越南,路上被抓,押到功德林。這家伙在戰犯里有點名氣,但罪行太多,沒人敢替他說話。
1949年底,功德林正式開始改造工作,上百個國民黨將領被關在這兒。監獄是老廟改的,墻上斑斑駁駁,院子里風挺大,但生活條件還行。每天早上點名,學政策,白天干活,晚上開會討論,日子過得有條有理。干警們態度硬但不缺耐心,想讓這些戰犯醒悟過來,別再死扛著。
可這5個人完全不配合。楊海清干活時偷懶,糧食麻袋隨便摔,糧食灑一地,還小聲罵新政權。鄧子超更過分,1950年春天一個夜里,他偷偷藏了鐵片,想撬門跑出去,結果被看守逮個正著,還罵罵咧咧。張國勛和張卓倆人暗地里串聯,散布謠言,說什么“國民黨馬上反攻回來”,鼓動其他人跟干警對著干。陸蔭楫最倔,勞動不干,學習不聽,有次還當眾撕了學習材料,罵干警是“泥腿子”。
干警警告了好幾次,他們當耳旁風。到了1950年夏天,情報說他們幾個密謀暴亂,想夜里襲擊看守,搶武器跑出去。這下徹底把底線踩爛了。那時候新中國剛成立,社會還不穩,反革命活動得壓下去。中央決定,對罪大惡極還不悔改的,絕不手軟。
1950年冬天,功德林里開了審判會,寒風吹得院子直響,別的戰犯都站著旁聽。干警念罪狀時,楊海清低頭不吭聲,鄧子超臉都扭曲了,張國勛攥拳頭,張卓眼神發空,陸蔭楫冷笑。判決書列了他們的罪:屠殺革命者、壓迫老百姓、破壞改造。最終,5個都被判死刑,當場執行。
處決在功德林外頭一塊空地上,天冷得地面都結冰了,周圍拉了警戒線。槍響幾下,干脆利落,他們的命就沒了。這事兒一出,其他戰犯都老實了不少,改造工作也好推了。
這5人被干掉后,功德林的改造工作上了正軌。管理所還是那套方針,教育加勞動,慢慢讓大多數戰犯變了樣。每天早上喊口號、唱歌,精神頭都不一樣了。教室里學政策,抄報紙,討論國家建設;干活時搬磚種菜,汗水滴下來,多少明白了點勞動的意義。醫療隊還給有病的配藥,生活上盡量照顧。
比如杜聿明,剛進來的時候想死,褲子里藏安眠藥。管理所給他弄了個石膏床治脊椎炎,還給牛奶雞蛋補身子。1950年抗美援朝打起來,他看報紙知道志愿軍把美軍打得滿地找牙,心態就變了,主動當小組長,講改造心得,說起解放軍都帶勁。黃維也差不多,開始硬得很,后來得了肺結核,管理所從香港買鏈霉素給他治,三年的困難時期還給他單間和營養餐,他感動得不行,開始抄文件、干活,成了改造的標兵。
其他像宋希濂、王耀武這些人,也都放下架子,學得認真,干活積極。管理所還組織他們看新中國建設的紀錄片,去工廠農村轉轉,感受國家的變化。到了1959年,第一批特赦名單出來,杜聿明、宋希濂、王耀武等30個表現好的,走了出去,陽光照身上,跟新生似的。后來不少人當了政協委員或者文史專員,給國家出力。
功德林的改造模式成了新中國的樣板,不光救了人,還體現了新政權的氣度。干警們用耐心和智慧,把戰犯的敵意化解了,挺了不起。那地方現在變成居民小區了,老墻都沒了,但歷史還在那兒擺著,忘不了。
楊海清、鄧子超、張國勛、張卓、陸蔭楫這5個家伙,1950年冬天就這么完了。他們干的壞事太多,又不悔改,活該沒好下場。他們的故事是功德林歷史里的警鐘,告訴后人:作惡得受罰,悔改才有路。
1950年功德林這5個將領被處決的事,是新中國處理戰犯的一個小片段。他們罪行重,死硬到底,落得這個結果。而功德林的改造工作,救回了大多數人,讓他們為新社會做了貢獻。這事兒既體現了新中國的人道,也留下了教訓,值得咱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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