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注公眾號,西風的羅盤,方能閱讀正文《互降115,和談落地,世界又要恢復舊秩序了?》
有些留學的讀者家長慌了,紛紛留言問我,關稅和談不是剛剛落地么?
這才過去幾天?特朗普翻臉比翻書都快,關稅剛說消停一會兒,就針對留學生群體了。
暫停哈佛大學招收國際學生資格,現有的外國學生也勒令轉學。
偌大的美國大陸,怎么就容不下一張安靜的書桌呢?
你們問的這個問題,我剛剛聊過。
關稅落地的當天我就寫了一篇文章,前兩個話題都在聊大趨勢,我說有兩件事不曾改變,也不會改變。
美國鐵了心要更換供應商這件事,不會改變;
美元必然要遭遇特里芬悖論這件事,不會改變。
你對整個世界的理解,要基于這兩個不會改變的基礎下展開。
今天的人類社會和古代社會最大的區別就在于短板變了。
古代社會的短板是生產力,從來不是需求。
需求在那里,生產力跟不上,所以王安石無論怎么做,司馬光都罵他。
因為司馬光覺得社會生產力沒有改變,科技革命沒有到來,你亂折騰,最后都是浪費民力。
因為這人被安排干了這個,他就沒時間干那個。這里的增加,必然是那里的損失。
但今天是截然相反的。
今天不差生產力,只要你付錢,工廠馬上就可以產能擴大十倍,是機器在干活不是人。
你付不起,可以舉債,可以向未來借。
也就是說,如果我們把人類看成一個整體,其實是沒有矛盾的。
問題在于,人類就不是一個整體。
如果美國一直擴大舉債,我們一直擴大產能,雙方又不是一家人,這個賬,最后怎么算?
你想明白這一點,就會意識到,無論如何他們都得轉型。
這就是我說,他們要換供應商的必然性。
哪怕暫時不能自給自足,也不能完全依賴一家供應商,你站在他的角度,會發現這已經不是商業問題了,這是他的安全問題。
他不能指著你過日子。
第二個問題在于,長遠的訴求不提,短期來看,美國也已經遇到了卡脖子的難題。
不是美債還不還得上的問題,而是美債的利息,還不還得上的問題。
如果美國的利息始終像疫情期間那樣在低位,或許還可以勉力支撐,問題是,當你把第一個問題結合進來,就會發現,利息只能在高位。
你要換供應商,你的供應不足,你就會遇到階段性的通脹。
這在現代社會是很神奇的。
是的,生產力高度發達的情況下,通脹是極難遇到的,任何東西但凡想要漲價,都會被蓬勃的生產力所填補。
也就是說,生產力越發達,社會越容易進入通縮陷阱。
美國這種通脹,完全是更換供應商帶來的,俗稱有便宜的,你不買,你要自己建,那么在你建成的這個過程中,就會有階段性的通脹。
他能放棄更換供應商么?不能,這是安全問題了。
那他就必然要面對通脹,就必然要面對高利息,就必然要面對美債的利息還不起,就必然要面對特里芬悖論的加速逼近。
所以這兩個趨勢,像DNA螺旋一樣,交織在一起。
在這樣的一個局面下,美國真正的問題是什么?
是內部并沒有共識,或者說,不同群體之間的利益,并不一致。
他們甚至都沒有辦法讓所有人一條心,齊心合力去解決難題。
有一半人希望制造業回流,不說還債,至少還得上利息,或者說,不要再像過去,寅吃卯糧。
另一半人則希望繼續全球化,繼續擴大債務。因為這樣自己才能馬照跑,舞照跳,才有更多錢賺,才有更多經費。
哈佛,就屬于后者。
這不是認識問題,這是屁股問題,哈佛的利益,也屬于后者呀。
你在這樣的一個基本面下,矛盾是不可調和的。
我們要想清楚,作為留學生,你想要加入的,實際上是那個開放的美國。
但是,特朗普的支持者,是美國的另一半,是希望閉關的那部分美國。
你站在他們的視角下,站在特朗普這部分人的視角下,有句話怎么說來著?
我治不了洋人(指我們),難道還治不了你(哈佛)。
明白這意思么?
他們在關稅問題上和我們硬碰硬,占不到便宜,是很正常的。
說到底,這件事對我們的影響是長期的,而對他們的影響,馬上就會顯現。
你比如自從上個月初特朗普開整關稅問題以來,美債連連遭到拋售,債的價格跌,什么漲?利息就漲。
利息漲就意味著你新發債就得用更高的利息,而美國當下,頭疼的恰恰是還不上利息。
這就是為什么他不得不迅速低頭,拖延90天再說。
因為他要回過頭,先搞定自家發債問題。
所以我那天說,這種關稅落地,不意味著一切又都回到了原點,一切又都回到了舊秩序。
從此美國又是那個開放的美國,又可以馬照跑,舞照跳,不是的。
因為大的趨勢,沒有任何改變。
你回到清末,你也應該想明白,老佛爺一旦和洋人和談,轉身就有精力干嘛?就有精力對付你。
那么特朗普也是一樣的,他就是美國的老佛爺。
他一旦和我們這個洋人和談,他馬上就會騰出手,有精力來對付你了。
因為說到底,作為留學生,你站邊的,是哈佛,是美聯儲,是另外半個開放的美國。
那你怎么可能指望特朗普這個對手盤,對你槍口抬高半寸呢?
所以不要抱有幻想,西方世界里,歐洲名校可以轉學的,咱們自己的香港前段時間也開放了這種轉學的通道。
就是說哪怕你在美國讀到大二,想要過來直接讀大三,沒問題的。
說明什么?說明其實各國的操盤者,早就明白,那兩條大趨勢不可逆。
只有我們有些心存僥幸的人,還活在夢里。
這件事,對我們倒是個機會。
就像二戰時美國對德國的猶太裔科學家做的姿態,如果你那里不給一張安靜的書桌。
我這里給。
你來不來,我沒法決定,但我們的姿態,永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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