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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醺人生 有酒有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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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東西，比酒更上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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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生說必須戒酒時(shí)，
我把酒柜清了個(gè)干凈。
如今端著馬克杯喝水，
可手一抬，
還是當(dāng)年碰杯的架勢。
白開水在杯里打轉(zhuǎn)，
我下意識地晃了晃，
像在醒一瓶陳年老酒。
朋友打趣：
"你喝水的樣子，
像在喝八二年的茅臺。"
我低頭看看自己的手，
三十年的肌肉記憶，
比戒酒的決心更頑固。
試過用吸管，
可吸到一半，
手臂抬起的弧度，
總自動(dòng)校準(zhǔn)成敬酒的角度。
體檢報(bào)告指標(biāo)正常，
卻無人發(fā)現(xiàn)——
我的右手小指，
仍翹著當(dāng)年劃拳時(shí)的風(fēng)范。
現(xiàn)在終于明白：
酒癮好戒，
難戒的是那些年——
酒桌上談成的生意，
酒杯里泡著的交情，
還有每次微醺時(shí)，
那個(gè)敢說真話的自己。
戒了酒，
卻戒不掉舉杯的姿勢。
就像忘了許多事，
卻總記得第一次喝酒時(shí)，
父親說的：
"小子，記住了——
酒要慢慢喝，
路要慢慢走。"
如今酒不喝了，
路還在走。
只是偶爾舉起茶杯時(shí)，
會(huì)突然愣住——
這熟悉的姿勢里，
原來藏著半輩子的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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