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死后,我只做了三件事。
第一件,我去醫院打掉了懷孕七周的孩子。
第二件,我買下五天后離開的機票。
第三件,我找律師擬了一份離婚協議。
隨后拿著剛打印好的離婚協議,去了醫院。
我站在走廊盡頭,看著陸靳衍為溫幼檸保胎而包下的整棟醫院,醫生護士隨叫隨到。
而他寸步不離地守在她床邊,連她皺一下眉,他都緊張得仿佛天要塌下來。
”我想吃鼎記的糯米糕。"溫幼檸柔聲撤嬌。
陸靳衍毫不猶豫,拿起車鑰匙就往外走:"沒問題,乖乖等我回來。"等他走后,我才走進病房。
溫幼檸見到我,小鹿眼瞬間紅了。
"蘇小姐,對不起,我不知道那是你母親的遺物,我只是太喜歡那個手鐲了 .....""還有,你也別怪陸總。”
“陸總雖然從你手里搶走手鐲送給我,但他只是為了讓我順利生產,好和你回到從前,我知道的......”
我無心欣賞她的演技,開口打斷:"這里就我們兩個人,別演了。""當年陸靳衍讓我隨便處置你,我給了你三千萬,讓你出國。” "可你還是出現在他面前,還懷著孕,你想要什么,我很清楚。"她愣住,眼底閃過暗芒。
"我不想摻和你們的游戲了。“我遞出離婚協議,"這份離婚協議,如果我親自拿給他,他不會簽的,你想辦法讓他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簽字。"溫幼檸抿唇,“你誤會了,我從沒想過破壞你們的婚姻。"“機會只有一次。"瓏冷聲道,"想清楚。"溫幼檸盯著那份協議看了很久,最終伸手接過。
"謝謝蘇小姐成全我們一家三口。"一家三口?
我的心臟像被人狠狠剜了一刀。
"那就祝你們...一家三口,幸福美滿。"
回到別墅,我抱出紙箱,開始整理與陸靳衍相關的所有物件。
第一件放進箱子的,是一張我們七歲時的合照。
他穿著小西裝,板著臉站在我旁邊,手卻偷偷拽著我的裙角。
靳阿姨說,那天他死活不肯單獨拍照,非要和我一起。
那是他第一次露出對我的強烈占有欲。
第二件,是一瓶千紙鶴,整整520只。
高二那會,特別流行千紙鶴表白。
剛開始,我每天都能收到滿滿一桌男生送的千紙鶴。
后來,我的桌子上,變成每天只有一只千紙鶴。
打開里面,是陸靳衍狂野的字跡:"只準收我的。”
那時的他,已經學會用陸家少爺的身份,讓其他男生不敢靠近我。
第三件,是枚鉆戒。
我剛到法定結婚年齡那天,他就抱下全城的無人機向我求婚。
無人機撒下的玫瑰雨中,這枚鉆戒閃得耀眼。
他親手為我戴上,眼底愛意流轉:"棠棠,往后余生,你只屬于我。”
那一刻,我真以為我們能走到白頭。
我自嘲一笑,將這些統統塞進紙箱,扔進壁爐燒掉。
次日清晨,我被樓下花園的動靜吵醒。
下樓一看,發現那片陸靳衍親手為我種下的玫瑰花海,全都被鏟除了。
取而代之的是,被種上一大片茉莉花。
溫幼檸站在大廳,怯弱地搖頭:“陸總,這不太好吧,陸太太知道了,會生氣的......”
陸靳衍溫聲安慰:“別擔心,棠棠很大度,不會生氣的。”
話落,他瞥見我,連忙開口:“棠棠,我知道你不會生氣的對不對? ”
"我這樣做,都是為了讓溫幼檸心情好點,這樣她的預產期或許就能早點,我們也就能早點回到從前。” "玫瑰花我之后會親自給你重新種上, 等會我也會讓人買禮物送給你,當做補償。"我還未答話,溫幼檸已嬌聲開口:“陸總,你不用買禮物了,我已經給太太準備了她最想要的禮物。”
說著,她朝我走來,遞來個文件袋。
我打開,里面是簽好字的離婚協議。
指尖觸到那行簽名時,心臟像是被無形的手狠狠攥緊。
溫幼檸竟真的做到了。
很好,從此他們一家三口幸福美滿。
而我林棠棠,從此往后,也只為自己而活。
準備離開的倒數第三天,是我的生日我和陸靳衍早就約定好要去賽車。
我本來不想去,但為了不橫生事端,還是按約定出門。
只是剛換好賽車服,溫幼檸便怯生生出現在門口:“陸總,陸太太,你們要去賽車嗎?我從來沒玩過,能一起去嗎?”
她撫著隆起的小腹,眼神期待地望向陸靳衍。
不行,你懷著孕。”陸靳衍皺眉,語氣堅決。
溫幼檸咬唇:"可我想去......天天悶在家里,對寶寶也不好 ....."那抹若有似無的撒嬌,讓陸靳衍面露難色。
我不想再聽,轉身朝外走。
剛到門口,便聽見身后傳來陸靳衍妥協的嘆息:“好吧,但你必須全程聽我安排。”
陸靳衍親自扶她上車,手掌始終護在她腰后,仿佛捧著易碎的珍寶。
到了賽車的地方,我默默選了輛順眼的機車,熟練地戴上頭盔。
那個曾手把手教我玩賽車的男人,此刻眼中只有另一個女人。
他替她系護具、戴頭盔,生怕她有半點閃失。
他全程讓溫幼檸坐在他的機車后,拿起 溫幼檸的手,命令她要緊緊抱著他的腰。
然后一邊緩慢前行,一邊慢慢教她如何開機車。
直到他的手機響起。
他看了眼屏幕,眉頭微蹙。
溫幼檸立刻懂事地說:"陸總,你去忙吧,我已經學會了,可以自己騎。"陸靳衍不放心,再三確認她能控制車頭平衡,才轉身去接電話。
我向前開著,通過后視鏡,靜靜地看著這一幕。
"陸太太。”溫幼檸突然開車靠近,甜笑掛在臉上,“你說,兩輛機車相撞會怎樣?我還沒見過呢。” 不等我回答,她猛地一擰油門,兩車轟 然相撞!我死死穩住車頭平衡,同時抓緊手剎。
可剎車片好像失靈了。
余光里,我看見溫幼檸“不慎”松手,整個人從機車上跌落。
“幼檸!”
陸靳衍幾乎是飛撲過去,在她落地前抱住她。
與此同時,我的機車不受控制地往斷崖開。
“陸靳衍......救我!”
我在顛簸中大喊,聲音淹沒在轟鳴的引擎聲里。
我看見他抱著昏迷的溫幼檸起身,頭也不回地往山下跑。
機車沖出圍欄,我感到強烈的失重感。
不知滾了多少圈后,我徹底失去意識,緩緩閉上了眼。
文章后序
(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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