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以為黑奴貿易只是歷史書上的一段“過去式”,但你真了解那段歷史發生了什么嗎?
真正了解黑奴船上的生活,會顛覆很多人的想象。它不是苦,是徹頭徹尾的地獄。
一切得從1441年說起,那一年葡萄牙探險家安陶·貢薩爾維斯和努諾·特里斯陶在西非布朗角抓了十名黑人。這些人沒做錯事,只是被當作“戰利品”運回了里斯本。
這就是我們能追溯到的最早一筆跨洲黑奴交易。很快,這種做法在葡萄牙的航海圈子里就成了“常規操作”。每次船隊路過西非,就會“順手牽走”一批黑人。
當時沒人覺得這有問題。這些非洲人,在白人眼中,不是人,是可以販賣的貨物。
隨著美洲被歐洲列強“瓜分”,他們在新大陸上建起了種植園和礦場,很快發現一個問題:沒人干活。
本地的印第安人不是被殺,就是被疾病傳染死了。于是,目光轉向了非洲。
1518年,第一艘正式用于運送黑奴的船抵達美洲。自此,持續300多年的黑奴三角貿易展開。流程很清晰:
歐洲將武器、酒、布匹運到非洲;
用這些貨物從非洲部落酋長那里換來黑人;
黑奴運到美洲,賣給莊園主、礦主;
從美洲帶走棉花、煙草、糖、金銀礦回歐洲。
這看似是個商業鏈條,但真正的代價,是無數黑人活生生被拖進死亡循環。
裝船:人生最黑暗的開端
抓到黑人之后,并不是立刻裝船。首先要“篩選”。老弱病殘直接被殺,只有年輕力壯的男人和部分女性才有價值。
接著,他們被戴上手銬腳鐐,有時候還會兩兩鎖在一起。這樣一來,如果其中一個反抗,另一個也要承擔代價,誰都逃不掉。
在西非塞拉利昂、幾內亞灣等地,有許多“黑奴堡”,專門關押待運的黑人。這些堡壘看起來像軍事要塞,實則是臨時的集中營。關押時間有時長達幾周,只吃點發霉的谷物,喝水都限量。
一旦到了裝船的那天,他們就被像貨物一樣推進船艙,沒有床、沒有燈,只有層層疊疊的木板和鐵鏈。
男人們被塞進最底層的船艙。船長們通常將空間壓縮到極限,一條船五六十英尺長,卻能塞進幾百人,甚至上千人。
他們不能站直,只能平躺,肩貼著肩。天氣熱的時候,船艙就像一個密閉的鐵箱,里面的空氣混著汗臭、排泄物和尸體腐爛的味道,濃得令人作嘔。
他們每天只給一點粗糧稀粥,有的甚至只能靠喝海水續命。
要是生病了,隨船醫生會檢查一下,一旦被判斷為“傳染源”或“活不過幾天”,船長會直接命令扔進海里。是的,直接被拋進大西洋。
有時候,這種行為是有“動機”的。在一些海上保險合同中,只要黑奴是“生病丟失”,船主還能獲得賠償。所以對他們來說,殺人是可以帶來收入的行為。
船上的女性黑奴:雙重的傷害
相較于男性的集體壓抑,女性黑奴的痛苦往往更隱秘也更屈辱。
她們不會被關進船艙,而是被安置在甲板,理由是“通風”。但這層“通風”的借口背后,是船員們對它們的惡意覬覦。
許多船員在幾個月的航行中基本失去了理智。黑人女性成了他們發泄獸欲的工具。
這些女性無權反抗。只要抵抗,立刻會被剝光示眾,甚至吊在桅桿上暴打。她們的慘叫,常常在夜里從甲板傳下去,有些人會在羞辱中自殺。跳海,是她們唯一的選擇。但如果被抓回來,下場只會更慘。
整個航程大概需要兩個月,但在那段時間里,船艙就像一個移動的墳場。
每過幾天,船員就會清理一次尸體。他們把已經死去或奄奄一息的人拖出來,丟進海里喂鯊魚。
排泄物直接留在地板上,腳踝被鐵鏈鎖著的人無法移動,只能躺在自己的屎尿里。有人長時間不能翻身,背部會出現潰爛。船員不提供治療,只往上潑鹽水“消毒”。
那是一種不能想象的疼。有些人痛得抽搐,咬斷自己的舌頭。
而且,這些場景天天發生。船員們都麻木了。他們早就不覺得這是人,而是“損耗率”。
到達美洲:地獄的新入口
到了美洲,黑人們會被帶到港口的“清洗區”——不是給他們療傷,而是要讓他們看起來“賣相好”。
他們被剃光頭發、涂上油脂、用鐵鉗掰開牙齒、強迫洗澡——全是為了在奴隸市場上更容易出售。
男人要看肌肉和牙齒,女性則要看生殖能力。有些買家甚至會檢查乳房是否下垂,判斷是否生過孩子。
這是市場上的“標準流程”,沒有人覺得惡心。
最受歡迎的是“懂農業的黑奴”或“會說英語的二代黑奴”。他們能賣出更高的價格。
交易結束后,黑人們被帶到農場或礦場,立刻投入勞動。沒有休息時間,也沒有“適應期”。
每天干10到14個小時的重體力活,不管天氣如何。完不成任務,就不許吃飯,嚴重的會被用皮鞭抽打。
奴隸主講究的是“威懾力”。經常有人當著眾人面被處死,再把尸體掛在路邊的樹上。那不是懲罰,是警告。
女性奴隸除了勞動,晚上還要應付奴隸主的淫亂。沒有反抗權,更沒有申訴權。
他們生下的孩子,會在十歲左右被帶走,重新賣到別的地方,從小開始新的奴隸生活。
抵抗?代價太高
不是沒人反抗,但反抗幾乎都以死亡告終。
最早幾次有黑奴在船上發起暴動,占領了船只,但他們不會航海,最后仍然葬身大海。
于是船主開始在船上強化武裝,縮緊管理,使用連坐制和重刑威懾。到18世紀中葉,奴隸船上的暴動幾乎絕跡。
在陸地上,黑奴也曾組織過零星起義,比如1804年海地革命成功建立了獨立國家。但在美國和巴西,絕大多數起義都被鎮壓了。
他們知道自己不是贏不起,是根本沒機會贏。
奴隸主很清楚,要把黑奴變成長期資產,光靠買還不夠。它們開始“內部繁殖”。
強迫男性和女性黑奴結合,生下來的孩子從出生起就是奴隸。這就是所謂的“種奴”。
這些孩子從小就知道自己是“財產”,沒有自由。10歲左右開始干活,直到身體廢掉。
最殘酷的是,這些孩子被強行與母親分離,被轉賣到陌生地方。沒人會教他們識字、信仰、文化。他們的語言、信仰和文化在幾代人中被徹底抹除。
從16世紀到19世紀,大約有1200萬黑人被運往美洲,途中死亡的超過200萬,甚至更多。
歐洲人卻把這段歷史稱為“大航海時代的輝煌”。但這背后的代價,是整整三百年的非洲悲劇。
而美國直到南北戰爭之后才廢除奴隸制度。林肯解放黑奴的舉動被神化,其實更多是北方資本利益的需要。
真正的自由,黑人直到百年之后才開始慢慢爭取。歧視、隔離、貧窮,一直延續到今天。
奧巴馬當選總統,也許是進步,但它掩蓋不了過去。
我們討論黑奴史,時刻提醒自己:文明并不等于正義,權力也不等于道德。
在今天這個看似“平等”的世界,還有多少人被默許地壓迫著,被制度當作“工具”使用。
如果我們不去記住這些人曾經的痛苦,他們就真的死得毫無意義。
參考文獻:
《黑人》——[法]杜伊波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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