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軍名將陳賡,在軍民之中聲望很高,抗戰(zhàn)時他曾出任八路軍386旅首任旅長,建國后更是在開國大將中高居第四位。當(dāng)年八路軍的6位首任旅長,最后只有兩人獲得大將軍銜,一個是徐海東,另一個就是他。
386旅在陳賡的指揮下戰(zhàn)績十分出眾,日軍甚至在坦克上掛起“專打386旅”的口號,可見陳賡及其部隊的威名,給敵人怎樣的震懾感。不過說到陳賡的抗戰(zhàn)履歷,有一點似乎比較奇怪:386旅明明是129師所轄部隊,而陳賡此前卻是標(biāo)準(zhǔn)的中央紅軍干部。他怎么沒去115師,反而調(diào)到以四方面軍為班底的129師呢?
有人說陳賡在三十年代初,曾被組織派去鄂豫皖根據(jù)地,當(dāng)過一段時間的四方面軍主力師長,算四方面軍干部倒也說得通。這段歷史不假,但陳賡大部分時間還是紅一方面軍的人,并且他早就離開鄂豫皖了,連長征都是跟著中央走的,還當(dāng)過中央縱隊干部團團長,到陜北又出任紅一師師長,他明顯屬于典型的“雙紅一”。所以1937年突然被派去129師當(dāng)旅長,還是有些突兀的。
不是陳賡不愿待在115師,更不可能是上級不想用他,而是現(xiàn)實情況決定了,抗戰(zhàn)初期陳賡最好的去處就是129師。為什么這么說呢?
最直接的原因,115師的兩個旅長人選,陳賡都頂替不了,不如人家合適。那以陳賡的出眾資歷和才能,竟還有他頂不了的旅長職務(wù)?分析起來真是這樣。
343旅是八路軍最“根紅苗正”的一個旅,基本上由老紅一軍團及紅三軍團官兵組成,是中央紅軍的基干和精華所在。最后一任紅一軍團軍事主官,是陳光將軍。許多讀者對他都很熟悉,陳光在紅軍及抗戰(zhàn)時期職務(wù)很突出,經(jīng)常代理“101”的職務(wù)。1937年進行紅軍改編時,陳光是紅一軍團代軍團長。
從整個生涯來看,陳賡的軍事水平和戰(zhàn)績不在陳光之下,這兩人都十分能打。然而1937年論職務(wù)、論在中央紅軍的地位,陳賡還真不比不上陳光。兩人名字僅一字之差,但人家陳光作為紅一軍團首長,接著當(dāng)343旅旅長順理成章。沒啥說的,陳賡暫時無法取代他。
再看344旅。如果說在343旅,陳賡跟陳光多少還有得一比;那他跟徐海東之間選一個,就真沒有任何競爭力了。這倒不是因為徐海東比陳賡帶兵厲害,要知道在鄂豫皖時,陳賡甚至當(dāng)過徐海東的上級領(lǐng)導(dǎo)。說陳賡替代不了徐海東,是因為344旅是由紅十五軍團改編的,該部再往前的脈絡(luò)是紅25軍。
說到這,可能很多朋友也明白了。這就不是陳賡能力夠不夠的問題,而是客觀歷史原因。紅25軍獨立性極強,能帶這支紅軍孤軍的,除了徐海東外只有老政委吳煥先。可吳煥先早早犧牲了。因為山頭因素,344旅官兵基本只聽徐海東一個人的命令,這就是當(dāng)時的事實。
山頭主義強雖然不是好事,但考慮到紅25軍的具體歷史,真怪不了廣大官兵,他們能保存力量并發(fā)展起來,就是大功一件。況且對日寇大戰(zhàn)在即,不可能倉促換一個沒把握的指揮官,徐海東必須繼續(xù)執(zhí)掌344旅,換誰都不好使。
因此陳賡當(dāng)不了115師任何一個旅的旅長。但他的軍事才能出眾,又是難得的多面手,中央勢必對他另有任用,而不會讓他留在115師當(dāng)個團級干部、或參謀長之類的角色。眾所周知,此前因為草地分兵,中央紅軍和四方面軍有一些淵源糾葛,再加上西路軍等事件的影響,非常需要加強團結(jié)。129師師長不是原四方面軍總指揮徐向前,而由劉伯承擔(dān)任。劉伯承是中央紅軍出身。
劉伯承模式,也可以應(yīng)用到下級將領(lǐng),比如129師的下設(shè)旅長職務(wù)。陳賡恰好條件吻合:一是能帶兵,二是性格活泛適應(yīng)性強,三是自身履歷帶有鄂豫皖的底子。具備這些特征,陳賡帶領(lǐng)四方面軍官兵,上手不會很難、下屬們也容易接受些。于是軍委果斷拍板,讓陳賡出任129師386旅旅長。陳賡能當(dāng)上旅長,自然很是高興,而他隨后也不負(fù)所托,帶出了一支名震天下的抗日勁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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