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聊聊美國電影《大力水手的復仇》。
片名 Popeye's Revenge (2025),別名大力水手。
當大力水手不再是那個叼著煙斗、吃著菠菜的正義水手,而是一個揮舞著鐵錨的嗜血狂魔時,你就知道,公共領域的恐怖片狂潮已經勢不可擋。
2025年的《大力水手的復仇》是繼《米老鼠的捕鼠夾》《小熊WN:血染蜂蜜》后又一“毀童年”力作。
這部低成本砍殺片,用血漿、裸體和廉價特效,將經典卡通角色拖入B級片的泥潭。肯定會有很多人罵它粗制濫造,但這并不會妨礙其成為一場爭議的狂歡。
當版權到期時,童年記憶就成了恐怖片的富礦。
天下苦版權久矣,ITN Studios深諳此道。迪士尼的米老鼠剛進公共領域,《米老鼠的捕鼠夾》便緊隨其后;《小熊WN:血與蜜》用腐爛的蜂蜜罐砸出百萬票房后,更多童年記憶被綁上刑場。大力水手不過是這場屠宰盛宴的最新祭品。
導演威廉·斯特德和編劇哈里·博克斯利的訴求很簡單,剝去情懷濾鏡,把IP變成兇器。他們讓大力水手生來畸形、面目可憎,被父母囚禁,因憤怒殺人,最終化身霧中惡靈。
他的標志性鐵錨不再是航海工具,而是穿刺頭顱、撕裂軀干的兇器。至于菠菜嘛?只能變成偶爾出現的罐頭,遠不如“一錨爆頭”來得刺激。
這種粗暴低級的解構暴露了公共領域恐怖片的本質,它們不追求創新,只販賣獵奇。
當法律允許隨意肢解經典,創作者便像撿尸人一樣蜂擁而至。
你很難說這里有多少藝術成分,明眼人都能看出里面的投機,但觀眾確實為這種“禁忌快感”買了單。
砍殺B級片并不需要邏輯。邏輯還不如這里的番茄醬有效。
這個故事簡單到可以用一句話概括:一群作死的年輕人闖入兇宅,被怪物逐個屠殺。
女主角塔拉繼承林地想重建鬼屋,帶著男友和朋友們清理廢墟,結果觸發大力水手的殺戮開關。
反派動機編劇都懶得想,直接用五分鐘動畫潦草交代:他從小被霸凌,所以現在見人就殺。
標題里所說的“復仇”并不存在。
這里的殺戮毫無因果,純粹為血漿服務。
情侶在焦屋里親熱,下一秒眼球爆裂;一個男人在湖邊自我安慰,被鐵錨刺穿下體;三名拍視頻的網紅,只因闖入禁區就慘遭分尸。
導演顯然深諳砍殺片精髓,角色越扁平,死亡越痛快,觀眾越買賬。這群年輕人如同游戲里的NPC,存在的意義就是展示導演的創意死法。
如果你期待《電鋸驚魂》式的精密機關,或是《月光光心慌慌》的懸疑氛圍,那肯定是要失望的。
《大力水手的復仇》的血腥場面,更像是一場拙劣的校園話劇。番茄醬般的假血噴濺、塑料質感的鐵錨道具、CGI火焰像手游貼圖般虛假。這些粗糙,反而成了它的黑色幽默。除了無腦血腥砍殺之外,也有幾個突出的看點。
這些漏洞百出的特效,恰恰是B級片的靈魂。它們不掩飾廉價,反而將“粗制濫造”轉化為風格。就像片中霧氣彌漫的森林,陰郁色調掩蓋了場景的簡陋,讓殺戮多了幾分詭譎詩意。
可惜的是,ITN Studios并未真正挖掘這種顛覆的潛力。
與《血與蜜》試圖構建“Poohverse”的野心不同,《大力水手的復仇》連基本的世界觀都懶得鋪陳。大力水手不說話、不思考,只是一個機械的殺人機器。
他的鐵錨揮向的不是壓迫者,而是隨機路過的蠢貨。這種無差別屠殺,讓影片徹底淪為一場虛無的暴力展覽。
《大力水手的復仇》注定是一部爛片,但也注定有市場。
為什么我們要看大力水手殺人?答案或許藏在“破壞欲”里。當迪士尼用版權高墻將童年偶像神圣化,公共領域恐怖片便成了打破禁忌的錘子。版稅能到創作者手中的寥寥無幾,大部分被跗骨之蛆般的資本家吃掉。
看著熟悉的形象變得猙獰,觀眾既恐懼又興奮,這是一種對權威的戲謔,對純潔童年的報復性解構。
目前已經有《米老鼠的捕鼠夾》《小熊WN》,期待后續的《小馬寶莉》《小熊WN2》等作品。
《大力水手的復仇》不是一部好電影,但映照出公共領域創作的困境與狂歡。
當版權放開,創意本該百花齊放,但多數人選擇了最懶惰的方式:將經典形象碾碎,拌上血漿,端給獵奇的觀眾。
或許某天,以后會有導演用公共IP探討深層次的話題,但至少在目前我們只能看到砍殺B級片,畢竟揮舞鐵錨比動腦子要輕松得多。
鐵錨與鮮血齊飛,
荒誕與狂歡解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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