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武帝早在“要將匈奴趕出邊境”的想法開始時,就注定他是千古一帝,因為有匈奴以來,這個游牧民族和中原民族就開始了矛盾紛爭。
而中原名族手上資源充足,面對這個“光腳”的游牧民族,除了和親,似乎真的沒有辦法解決矛盾。
難道大漢就要一輩子彎著腰,在這個野蠻的民族面前低聲下氣討生存嗎?漢武帝說“不可能!”
當然,匈奴也沒有想到,漢武帝竟然會這么強硬。
于是當漢將霍去病殺過來的時候,他們愴惶應對,但是沒什么用,這個年輕人一路沖過來,把匈奴們打得措手不及。
自此以后,大家才知道,匈奴不是不可戰勝,而是沒有遇到那個收拾他們的人。
細讀這段歷史,會發現一個問題,就是漢武帝進攻匈奴的時間,總是選擇在春天,為什么呢?難道有什么寓意嗎?
多年后,在司馬遷這里才找到答案,原來司馬遷說過,匈奴女子春天的時候更容易懷孕……
匈奴的“春季軟肋”
公元前129年的秋天,漢武帝劉徹坐在未央宮里,盯著前線送來的戰報直磨后槽牙。
四路大軍北伐匈奴,結果兩路慘敗,李廣被俘,衛青只抓了七百俘虜回來。
“又是秋天大敗?!”
這位剛登基不久的年輕皇帝把竹簡往地上一摔:“匈奴人的馬是鐵打的?怎么秋天就這么能打?”
按照前幾次的戰報,漢武帝已經總結出這個規律,匈奴總是秋天打仗的時候特別勇猛,好像戰無不勝。
為了解開心中的困惑,并且想出應對之策,劉徹讓智囊團來分析一下。智囊團經過細致的分析,最后得出一個結論。
也正是這個結論,讓劉徹在之后的大戰中,把匈奴人打的落花流水。
其實答案很簡單,就是和草原的四季輪回有關。
匈奴人放牧為生,秋天要把馬匹喂得膘肥體壯,這時候戰馬跑起來比風還快,弓箭拉得比滿月還圓。
可一到冬天,漠北的草場被大雪覆蓋,馬匹餓得肋骨都能當琴彈。等到來年開春,匈奴人趕著瘦骨嶙峋的馬群找新草場時,漢武帝的騎兵已經吃飽喝足殺過來了。
考古學家在內蒙古發現的匈奴馬骨印證了這點,春季死亡的戰馬骨密度比秋季低30%,連馬蹄鐵都磨損得厲害。
這就好比讓餓了三天的壯漢去跑馬拉松,匈奴騎兵再厲害也架不住坐騎腿軟。
漢軍的“春季套餐”
漢武帝可不是只會硬碰硬的莽夫。元狩四年(公元前119年)春天,衛青、霍去病各帶五萬騎兵北伐時,長安城里正忙活著往北運糧草。
光是炒面就準備了八十萬石,戰馬吃的苜蓿草堆得比城墻還高。反觀匈奴這邊,開春正是青黃不接的時候,牧民連自己都吃不飽,哪有余糧喂戰馬?
這招“吃飽了打餓鬼”效果立竿見影。
霍去病的部隊追到狼居胥山,發現匈奴人連拆帳篷逃命的力氣都沒了,他們的馬餓得連馱帳篷的力氣都沒有,只能把老婆孩子綁在馬背上逃命。
見到匈奴人逃命的場景,霍去病知道,屬于他的時代到來了,只要能掌握這個規律,然后再靠著“奇襲”“速戰”原則,基本上可以把匈奴人拿捏的死死的。
有個匈奴千夫長被俘后哭訴:“你們漢人打仗還帶干糧,我們餓著肚子怎么打?”這話后來被司馬遷記進《史記·匈奴列傳》,成了漢軍后勤碾壓的活廣告。
也就是這樣,導致后來宋朝時游牧民族崛起,他們不帶干糧,直接以人肉為軍糧,打到哪兒吃到哪兒,讓人為之驚駭!
當然,這也符合“孫子兵法”中的,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在不了解對手的情況下,勝算只有百分之五十,但如果了解對手,那么勝算可以一下提高到百分之七十。
打斷匈奴命脈
游牧民族的特性,就是流動性強,但要注意,這里的流動性是主動的,而不是被動,一旦陷入被動,可能就是極大的危機來臨。
《資治通鑒》里有段細思極恐的記載:“匈奴孕重惰殰,罷極苦之。”這話翻譯過來就是:懷胎六甲的匈奴婦女,在逃亡路上不是流產就是累死。
司馬光不愧是寫史高手,短短十二個字就把漢武帝的狠辣算計提煉得明明白白。
匈奴人冬天閑著沒事就忙著“造人”,等到開春孕婦顯懷,正好趕上漢軍北伐。
考古隊在蒙古諾彥山發現的匈奴墓葬里,35%的婦女遺骸有流產痕跡,陪葬的嬰兒骨齡多在6-8個月。
這些數字跟漢軍春季北伐的時間線完美重合,印證了司馬光的觀察。
更絕的是漢武帝的“雙殺計”,既搶牲畜又殺人。
元狩二年春天,霍去病打下河西走廊,一次性擄走匈奴牛羊百萬頭。這些牲口不光是戰略物資,更是匈奴的“移動糧倉”。
沒了這些四條腿的存糧,匈奴人連生孩子坐月子的營養都跟不上。
這對匈奴人來說是極大的打擊。
漢武帝暴揍匈奴之后
漢武帝把匈奴人打趴下之后,大漢就像剛打完一場豪賭的賭徒,贏了面子卻差點賠光家底。
衛青、霍去病帶著騎兵一路追到漠北,硬是把匈奴老巢端了,讓漠南草原再也沒了單于帳篷扎堆的場面,長安城里的老百姓,終于不用天天擔心匈奴騎兵來搶糧搶人了。
這仗打得漂亮,不僅搶回了河套和河西走廊這兩塊肥地,還在那邊建了朔方、武威、張掖這些郡縣,移民屯田的百姓把草原變成了糧倉,連西域的葡萄、苜蓿都順著新打通的絲綢之路運到長安,商隊駝鈴響得比匈奴戰馬還熱鬧。
可這風光背后,國庫都快被掏空了,打仗十四年花了上百億錢,光給將士發賞金就夠買下半座城,最后窮得連戰馬都湊不齊,出征十四萬匹戰馬回來只剩不到三萬,比割肉還疼。
為了填窟窿,朝廷把鹽鐵買賣全包了,連老百姓喝酒都要交重稅,逼得商人寧可吃光用光也不敢存錢,底層農民被剝削得連生孩子都養不起,有的地方甚至出現“生子輒殺”的人間慘劇。
更諷刺的是,漢武帝晚年自己都扛不住了,發《輪臺詔》承認窮兵黷武,可這剎車踩得太晚,社會矛盾已經像干柴堆,差點把漢朝燒個精光。
不過話說回來,這場仗確實打出了中原王朝的威風,匈奴人后來分裂成南北兩部,南匈奴干脆投了漢朝,王昭君出塞和親那會兒,邊境百姓總算過了幾十年安生日子,算是用幾代人的血汗錢買了個長久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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