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賽峰
Huang Saifeng
碩士畢業于上海戲劇學院舞臺美術系,現生活工作于上海。獲第7屆 新銳藝術人物視覺藝術大獎, 2017年度青年藝術+青年英才計劃獎,第19屆上海國際藝術節委約藝術家,聯合導演戲劇《空盒游戲》為“扶青計劃”委約作品。
近期主要個人展覽(公共項目)包括:《仿佛若有光》勒木畫廊、2024《虛空》五五畫廊、2022《空間之外》五五畫廊 、《擱懸》花廳計劃、2019《意外空間》五五畫廊、《空盒游戲》E空間 、《空盒游戲·距離與無間》余德耀美術館、《空盒游戲·看見》西岸穹頂藝術中心、《虛薄的光褶》北極熊畫廊(北京)、《不可思尋》秋刀魚藝術中心 。
“仿佛若有光”黃賽峰個展現場
黃賽峰個展“仿佛若有光”正于勒木畫廊展出,呈現出其創作的最新面貌。作品中溫潤微明、層疊而清透的光暈,與展廳中流動的日影相呼應,微光引渡,虛室生白。隨著其早期作品中具體物象與明晰結構的逐漸隱退,如今的“隱入虛空”系列愈加趨于空靈,空間意象更為多義,難以言說的雋永詩意緩緩彌漫開來。這一演變并非刻意追求形式,而是黃賽峰內在探索的自然延伸。
光、記憶與空間是貫穿其創作的三重主線。光,并非強烈耀目的光,而是經反復疊加、籠罩在畫面中的溫潤微明的“召喚”,牽引觀者潛入隱約顯現的多重空間;記憶,則非清晰圖景,而是時間層層沉淀后含混多義的琥珀,封存著個體生命體驗與潛意識的幽微痕跡;一段狹小出租屋中停電后憑記憶尋燭的經歷,讓他深刻體悟到“光即記憶”的私密等式,兩者自此在畫面中交織。他創作中的空間觀念亦深受心理學與戲劇的啟發,致力于在畫面中呈現時空的交錯與流動的觀看體驗,在有限的二維平面上暗示無限與未知。
黃賽峰的藝術,將個人生命感觸、記憶碎片以及對不可琢磨之空間的向往,轉化為一種靜謐而深邃的視覺詩篇,邀請觀者在其“仿佛若有光”的入口處,開啟各自的漫游。
黃賽峰專訪
虛空但保有一切
THE VOID CONTAINS EVERYTHING
庫藝術=庫:此次在勒木畫廊的個展叫做“仿佛若有光”,為何選取這個名稱?此次展覽展出了哪些作品?
黃賽峰=黃:這次展出的是最近兩三年的作品,屬于“隱入虛空”系列。在我近兩年的創作中,我覺得有陶淵明在《桃花源記》中所說的“山有小口,仿佛若有光,復行數十步,豁然開朗”的主觀意識。其實我的作品本身也是想建立一個潛意識空間的入口,或者說打造另外一個空間的可能性,讓畫面本身跟觀者有一個連接的通道:畫面里面光、及畫面所營造的氛圍,本質上是希望能夠引領觀者進入到另外一層空間去探索,以自己的方式以這個畫面跟世界形成勾連。它像是一個入口,同時也隱喻了另外一層空間的存在,所以用了“仿佛若有光”為展覽名。
本次展出的作品主要是這兩年的創作,它們之間會有一些細微的差異。稍早一些的作品,相對來說會更有框架感,空間的意象更明確一些;更新近的作品會顯現得更飄渺一些,形與空間的意象更為模糊,或呈現出更加寬泛的視覺特征,包容性也會更強。
“仿佛若有光”黃賽峰個展現場
庫:在之前的談話中,您提到有的作品是為此次個展“量身定制”的,能否介紹一下其中的巧思?
黃:這個畫廊空間外面的展廳有一面大的玻璃,從玻璃窗望進去,可以看到畫廊內部展廳的入口,這滿足了我對流動性的訴求。我希望利用空間本身相互連接又可穿透的結構,在這面玻璃后放一些可以產生空間延展的作品,如果站到畫廊外,就可以通過窗戶看到作品,形成玻璃、觀者、作品這三者的有趣結合,就像我畫面當中豐富的空間疊加一樣。
如果僅有一張作品,會顯得有點單調,且無法形成光的流動路徑。因為到了下午,光會從窗外照進來,在地上折射后進入到畫面當中去,如果光僅停留在畫面右側那塊深色上的話,我覺得有點可惜,就像一陣風吹過去,卻停在了那里。所以我在旁邊配了一幅小的作品,一方面是在展陳上形成一種高低錯落的觀感,還有一個最主要的考量,就是希望能將光的感覺延展過去,一直延伸到走廊,然后慢慢地再從門進到里面這個空間來。作品與展廳空間相互呼應、恰當地融合,共同拓寬了觀者對空間的想象和感知。
“仿佛若有光”黃賽峰個展現場
庫:從2018年左右的“意外空間”系列到現在的“隱入虛空”系列的創作,延續了對心理空間和潛意識的關注,而越來越隱去了具體事物、空間結構,走向了“抽象”。這體現了您在繪畫語言和思想觀念上怎樣的變化路程?
黃:目前的“隱入虛空”系列可以追溯到我更早之前的一個與心理學相關的項目“空盒游戲”,它對我的影響很大。它早期是一個互動性的繪畫項目,簡單來說,就是邀請各種職業身份的人到我的工作室來運用心理沙盤來顯化內心,參與者在沙盤中會呈現出他們內心的訴求或者隱秘的情緒,我通過繪畫,把沙盤的畫面返回給他們,讓他們給這個畫面重新命名。這像是一種靈魂的互動。剛開始的時候,我以為自己作為創作者,是在幫助大家去呈現內心、找到自我,但慢慢地我意識到在跟他們的溝通和互動當中,我通過他們看到了更全面的我自己,他們才是我的鏡屋。
那個項目叫做“空盒”,其實與我對心理空間的認識相關。我當時感到個體有很多限制,但是同時,如果你的內心足夠開放,那你自身的世界也會足夠廣大。所以那個項目一方面是探討潛意識與多重自我,另一方面是探討自己的邊界——不要受限于當下這個世界,要去渴望、去追求,去探索內在與外在的更廣闊的世界。那個項目過后我更確信空間肯定不止一個,還有更多有待我們去探尋的空間。
后來,我和朋友一起做了“空盒游戲”戲劇項目,使得對潛意識自我和多重自我的概念呈現更加完善和豐富。在做戲劇的過程當中,喚起了我對空間更多的關注和興趣,所以從2017年以后,我就開始創作探討關于潛意識空間的作品。
似是而非的空間19
100×80cm
布面丙烯
2019
最初畫面中的結構感還比較強,畫了一兩年以后,我感覺到這批作品所表訴的可能過于直白,缺乏多義性,過于淺顯,我就在上面做了一點“加法”。先是在一個相對有框架感的畫面上用比較薄的媒介去做疊加。反復疊加以后,硬邊逐漸虛化,呈現一種比較迷人的、似有似無的空間關系。其實,這種處理方式恰恰貼合了記憶和潛意識的特點:記憶綜合了所聽、所見、所想的諸多東西,含混多義、主觀性強,而且隨著時間的疊加越來越模糊;潛意識則更加復雜模糊,更難判斷。畫面的多義性、模糊性,與我想探討的潛意識空間的特性是契合的。
所以在19年、20年左右的時候,我的作品有一定的框架感,但已經有模糊化傾向了。那個時期的有些作品中,在一個相對抽象的畫面上出現了相對具象的色塊,那是因為我受電影和文學的影響。比如,特德·姜的小說《降臨》中呈現了高維世界的物體來到三維世界時所產生的沖突感,它是一個外來者,也可能是一個入口,它無法被定義、不被理解。我在畫面當中也用到了類似的元素,去呈現這種多維空間的疊加,在二維平面上去呈現幾層空間的概念。當然這都是在那個階段做的一些嘗試。
似是而非的空間52
160×120cm
布面綜合材料
2021
再后來,我慢慢地覺得需要消減畫面中的硬邊,因為邊界也意味著限制,這其實也是來源于“空盒游戲”的啟發。我想到,既然我在畫面上呈現那些無法被定義的空間意象,那為什么要在圖示上去呈現有限的空間呢?應該呈現更為廣袤、寬泛的空間,就像道家哲學中“空”的概念,虛空但保有一切。這就像是要呈現空氣和光——似乎它是有形的,但它又是無所不在的。當然,二維平面的繪畫本身有一定的限制,而且繪畫會受到技法的影響,畫幅也有限,但是我在試圖在有限的畫面里面去做到有代入感的、可以擴散開的這種感覺。我希望畫面當中的氣息和光可以流動起來,就像中國畫里面說的“氣韻生動”。
隱入虛空7
120×150cm
布面綜合材料
2023
空間、記憶與光的隱秘聯系
THE SECRET CONNECTION
BETWEEN SPACE,MEMORY AND LIGHT
庫:您曾強調自己并非“純抽象”創作者,這是否意味著您的創作始終基于實在的記憶、感受、對象,而非出于形而上的觀念?
黃:嚴格意義上我覺得是的。就我的創作脈絡來說,它是隨著我個人的成長而自然延展的,我并沒有從一開始就去追求一個特別形而上的概念,去做一些我們所認知的“抽象作品”,所以哪怕是現在的作品看起來是抽象的形式,但其實也是來自于空間的延展。我其實一直對記憶、光、潛意識空間這種比較難界定的東西很感興趣,這幾者之間對我來說有一種非常隱秘的聯系。
早年的時候,我畫的更多是記憶,創作是偏具象的。記憶是來自于我內心,或者是我兒時的真實的體驗。我那個時期所理解的光是一種人性的光芒,讓我在某些時候感受到記憶的溫存。
后來的一個契機,讓我對光和記憶產生了更為強烈的關聯。那時我已經工作了,住在一間非常狹小的出租屋里。房間里既要畫畫又要生活,十分逼仄,而且破舊到站在馬路邊就能一眼望見。有一天我深夜回家,發現停電了,那是我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但奇怪的是,我竟能憑著記憶迅速摸到火柴和蠟燭。房間很小,但我在黑暗中卻不會碰倒任何東西。后來回想起這段經歷,我突然意識到:在那個時刻,我的記憶就指代了光。從那以后,光成為我畫面中的重要載體,與記憶始終交織。
近一兩年,我會更加靠近道家文化里面的“虛空”或者“大象無形”,這源頭是還是在于我對空間或平行世界這種難以捉摸的潛在可能的探索,或者對內心世界的一種驗證。我沒有要試圖去表現抽象的概念,如果現在恰好符合了一般意義上的“抽象”的話,也許也算做是一個機緣吧。
隱入虛空27
50×60cm
布面綜合材料
2024
庫:“光”是您作品中重要的元素,它不是強烈耀眼的光,也不是冷色陰郁的光,而是暖融融的,彌散在場域中。您如何理解自己畫面中的光?
黃:從我個人的性格來說,我不是那種特別強烈的人,不會在畫面當中去尋求視覺感官的極大張力,而是喜歡把張力蘊含其中。我希望觀者在畫面前面看這畫的時候,也能夠有慢慢地吸進去的感官體驗。我喜歡塔可夫斯基這樣的比較緩慢的、略帶詩意的電影,它是隱忍、卻是雋永的,緩緩地輸出,而略有回甘。我在畫面當中,也在試圖去尋求這種氣息。
在我畫面當中的這種光是在繪畫過程中顏色反復疊加拉扯中所形成的色彩差異所形成的光感,是在一遍遍繪畫過程當中去尋找得來的。當畫面中呈現了這種似乎在召喚你的微微的光感,或者似乎暗示出另外一個隱約的可進入的空間的時候,我便知道它達到了我想要的感覺。
隱入虛空49
布面綜合材料
150×180cm
2025
庫:記憶與心理感受是您創作的重要靈感來源,您是如何將抽象的心理狀態轉化為視覺藝術的,有沒有特定的技巧或方法?您是否會有意識地記錄某些瞬間的心理狀態,并將其作為未來創作的“素材庫”?
黃:剛才我們聊到記憶和潛意識,以及心理學對我的啟發,都指向同一個創作核心:如何將個人記憶和生活中的感觸轉化為畫面語言。這本質上就是用我的方式去呈現我所理解的這個世界。
具體說來,其實沒有特別的方法。我的創作偏直覺,會更加追隨我在一瞬間的想法,這個想法可能來自于我看的電影、戲劇,或者所讀的文字。比如前一段時間,我被《桃花源記》中“仿佛若有光”、入小孔的意境所打動,我就試圖把它結合到自己的創作中,轉化成一種可被看到的圖像??赡芤驗槲覍W習的經歷比較繁雜,我的創作看起來就比較綜合。我會受許多東西的影響,然后把它們整合成為我想要呈現的東西。
隱入虛空57
布面綜合材料
100×100cm
2025
隱入虛空58
布面綜合材料
100×100cm
2025
庫:作品的畫面中有一些細微的印記,有的如水漬,有的像斑痕。它們并不明顯,在現場觀看原作時才會察覺,構成了作品獨特的隱藏的品質。你希望借這些印記留下什么呢?
黃:這與我的繪畫方式有關。我用到了一種比較特殊的材質,是我一個朋友幫我特地調的。它是一種液體、偏水性、又有一點粘性的媒介,需要我每畫完一遍后,等待20分鐘左右的干燥時間。在這段時間中,我可能會稍微小睡一會兒。我的睡眠特別淺,一躺下就會做夢,這個夢很短,往往只有三四分鐘,卻不斷在夢和現實之間糾纏。有一部分是夢境,有一部分是我的記憶,它融合在一起,分不清是什么在起作用。我的意識不斷穿梭,有時當我以為醒來時,很快又會發現自己仍在夢中。這種體驗是非常豐富的,它不單單來自于我的記憶,也不單單來自于我的夢境,更加不可能來自于這個現實。它是幾經糾纏后的綜合產物,它像一個三明治,或者像琥珀,經過成年累月的累積以后,變得非常的渾厚,同時里面每一層都有特定時期所存留下來的痕跡。
有時,我會選擇將某個夢境中獨特的感受提煉出來,加入到這個畫面里面去。這就是為什么你在我有的畫面里面看到有像飛絮一樣的東西。它不是在畫面的表層,而是底下幾層,像是突然闖入到畫面當中被封存的東西,像是吉光片羽。它是一種時間縫隙中的存留物,這個夾層可能是精神的夾層,或者腦記憶的夾層,也有可能是我們所屬世界的夾層。我感到需要插入這樣的痕跡到作品當中,去更好地呈現時間的錯層和疊加。
隱入虛空45
布面綜合材料
100×125cm
2024
隱入虛空59
布面綜合材料
130×160cm
2025
庫:這種印記背后的微妙內涵是否會成為您接下來進一步探索的可能方向?
黃:就我的繪畫來說,時間的多層性、包括剛才我們談到的“飛絮”的概念,在一段時間內應該還會在我的畫面中有所呈現。一方面,它會使畫面本身產生一定的豐富性;另一方面,它相較于我前兩年更加平整的作品——盡管現在表面也是很平整的——更增添了一個維度。因此,我目前對這個方向是感興趣的,它將作為我畫面中的重要元素。
對于時間的多層性和交叉性的呈現,其實我之前嘗試過綜合材料創作,也因地制宜地做過一些裝置作品,我認為這些方式都能很好地詮釋這個概念。所以接下來的創作,我一方面會繼續架上繪畫,另一方面也會做一些綜合材料。這些嘗試都將服務于我對潛意識空間、光感、未知、無限性,以及時間錯層與疊加的探索。
創作中的黃賽峰
庫:您最喜歡和欣賞哪些藝術家?他們的創作理念或視覺語言是否對您產生過直接影響?
黃:其實這個話題是我比較感興趣的。作為一個繪畫者來說,在我們這個領域里都稱呼彼此為“藝術家”。大概在2017年,我作為委約藝術家去參加上海國際藝術節,去做戲劇創作的時候,我發現大家都稱呼我為“畫家”。以前,我們稱呼那些前輩都叫畫家,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相關行業都稱畫家為藝術家了。當我從畫家變成藝術家,再從藝術家重新又回到畫家的時候,我對這個身份產生了一定的反觀:我們所從事的這個行業只是藝術范疇的一部分,而且我們所擅長的形式、技法、語言,都只是藝術里面的一個分支。我在學生時期,對德拉克洛瓦等等前輩是比較喜歡的,但是這種喜歡只停留在學習階段。等到后來我開始做創作、接觸了更多元的東西以后,許多導演對我的創作產生了深遠影響。
近十來年對我影響特別大的,我覺得有三個人。一位是英國的女導演凱蒂·米歇爾。她是一位戲劇導演,之前導演過《朱莉小姐》以及來我們烏鎮演出過的戲劇《影子》。大約在九幾年的時候,她將傳統的鏡框式的舞臺直接變成一個片場,直接在舞臺上拍電影;同時,她把舞臺上所呈現的話劇的演出方式和影像相結合。這在30年前是很超前的。當時我在現場觀看以后,有了很大的啟發:原來一個看似平面的鏡框式舞臺,也可以同時呈現多重時空。我覺得這是一種比較新奇的創作方式,同時她也讓我明白了,我應該通過形式和語匯上的交錯和疊加,在看似二維的平面上去呈現多重空間和多重時空的可能性。
另外一位,叫喬治·西平,他是一位舞美設計大師。他的創作體量非常之大,而且他對材料做了很多實驗,可算是舞臺設計的綜合呈現的開創者。從他的作品里面拿出一小部分,就是裝置作品,我覺得這點很了不起。我感受比較深的是他設計的戲劇作品《指環王》,其中觀影關系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他設計的舞臺是可以往上走的,在整個劇場中又專門建造了天橋結構,觀眾可以從上帝視角流動地觀看戲劇,與演員形成非常好的互動關系。受他的影響,我也會有做一些小的裝置,并且我在作品當中試圖呈現一種能夠融入到畫面中去的感官體驗。
第三位是美國的戲劇導演羅伯特·威爾遜,他的戲劇總是緩慢的,他早年的一部戲劇叫《沙灘上的愛因斯坦》,時長大概是四個半小時。我最近看的一部他的劇叫《亞當的激情》,整個劇就是一個T形舞臺,一個人從后方走到T臺的前端,一個半小時就這樣走過去,但通過燈光、配樂等元素的營造,你絲毫不會覺得無聊。他的舞臺看似極簡,但他對光的要求非常非常之高,每一排的光都非常地細分和精確,光可以慢慢地移動,形成一種緩慢的流動性。他的劇為什么會這么緩慢?因為他好像自身有一點口吃,家人在和他溝通的時候,都會配合他節奏,講得比較慢。他把自己的這種生命體驗以及和親人交流中情感的需求,轉化到了他的戲劇創作里面去,我覺得這是十分動人的。這就是為什么我早年的創作都是來自于我真實的情感需求:記憶也好,對光的捕捉也好,空間的延展也好,這些都來自我內心真實的所求,不是來自于一個形而上的高高在上的概念。總之,這三位戲劇界的導演或者設計師近些年來對我的影響是比較大的,某種意義上說他們直接影響了我的創作思考方式。
展覽現場
展覽相關信息
仿佛若有光-黃賽峰
OntoMist - Huang SaiFeng
出品人 / Producer
劉洋 Liu Yang
展覽總監 / Exhibition director
武一 Wu Yi
開幕 / Opening?
2025.5.17 4:00PM
展期 / Exhibition period
2025.5.17 - 2025.6.16
主辦 / Host organization?
勒木畫廊 Le Rime Gallery
地址 / Venue
北京市朝陽區798藝術區中一街D0505
D0505 Zhongyi Street, 798 Art Zone, Chaoyang District, Beijing, Chi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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