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大結(jié)局,《折腰》迎來了先虐后甜、全程高燃的劇情。
喬越背刺巍國、聯(lián)手良崖劉琰,魏梁康郡被殺、獨留小桃心碎,魏劭出征磐邑、小喬苦苦支撐,魏儼返回魏家、一舉平定薛泰。
在所有的故事里,最令人唏噓的是大喬的死。
和小喬不同,大喬是個沒有遠見、沒有雄心的尋常女子。她的腦中沒有九州萬方,心里沒有天下蒼生。她期待的幸福生活不過是老公孩子熱炕頭、一生一世一起走。
人總要有夢想,否則與咸魚有什么兩樣。在逐鹿中原的各方勢力之中,博崖是唯一沒有野心的政權(quán)。劉琰一心稱霸天下,魏劭希望世界和平,但比彘、大喬夫婦卻沒有雄心壯志,小兩口只想關(guān)起門來過日子。
只是,在這個世界上,不怕人找事,就怕事找人。大喬夫婦原本在博崖這個三不管的地方,過著世外桃源的生活。誰知,父親喬越喝假酒上了頭、吃豬油蒙了心,愣是聽信了下屬的讒言,決定與劉琰聯(lián)手,共同瓜分中原。
于是,借著大喬喜得貴子的機會,喬越把女兒一家騙回了焉州。不知有詐的大喬高高興興回娘家、開開心心慶團圓,誰料卻立刻被劉琰控制。
劉琰以大喬的性命為要挾,逼迫比彘背信棄義、反戈一擊。比彘是個標準的戀愛腦,他頭腦簡單、四肢發(fā)達,劉琰以老婆的性命脅迫,他只能乖乖就范、再次背叛巍國。
在劉琰的逼迫下,比彘與魏劭不得不兵戎相見、刀劍相向。大喬眼睜睜地看著老公與妹夫以命相搏,無奈之下,她只能縱身一躍、跳樓身亡。
她用這樣的方式,變相為自己犯過的錯道了歉、贖了罪。
大喬的死,讓人既憐憫又心痛。
從表面上看,大喬的死不過是場意外。如果不是父親突然決定與劉琰聯(lián)手,那么大喬夫婦還過著與世無爭、平凡普通的好日子。
然而,世上所有的偶然,冥冥之中卻暗藏著必然。大喬的死,看似是父親的一紙書信、一場騙局造成的悲劇,但實際上卻是命中注定的必然。
自從在博崖落腳、謀得立足之地后,大喬就幻想著能夠與比彘把這里變成亂世中的一方凈土。自始至終,大喬秉承的是小國寡民、雞犬相聞的信條,所以她才會萌生出獨善其身、老死不相往來的想法。
在劉琰第一次攻占磐邑、出兵焉州之時,大喬就幻想著兩手一攤、作壁上觀。按照她的想法,世界紛紛擾擾,博崖風景獨好。只要博崖不參與站隊結(jié)盟、逐鹿中原,自然就可以謀一時之安寧、享萬世之太平。
因此,在巍國腹背受敵、焉州磐邑被圍之后,面對心急如焚、顧念蒼生的小喬,大喬才能理直氣壯地說,她只是一個尋常女子,博崖人只想過普通的日子。
在拒絕小喬之后,沒有卷入紛爭的比彘、大喬夫婦確實過了數(shù)月的太平日子。
但是,該來的總會來。大喬與比彘,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在良崖與焉州聯(lián)手后,大喬最終還是淪為了父親野心與大國爭霸的犧牲品。
直到此時此刻,大喬終于發(fā)現(xiàn),以博崖孱弱的實力,想在亂世中保持永久中立,是一件多么可笑的事情。在波譎云詭、你死我活的爭斗中,博崖之所以能夠勉力支撐、獨善其身,恰恰是因為在大喬的背后站著妹妹、站著焉州。
哪里有什么歲月靜好,不過是有人替你負重前行。
以前的博崖,兵微將寡、地狹人少,大喬夫婦之所以能夠茍延殘喘、委曲求全,不是因為兩口子情商高、會來事,而是別人忌憚她娘家與妹夫的實力。
如今,大喬被父親誆騙,姐妹之間生出嫌疑,她已然到了眾叛親離的地步。
事實上,從古到今,和大喬一樣小心謹慎、委曲求全的人和國到處都有。在狼煙四起、天下大亂的日子里,總有人幻想著能夠左右逢源、獨自安好。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禮讓三分——這就是大喬們的邏輯。按照她們的理解,只要守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自然能夠一直茍下去。
大喬們并不明白,城門失火,遲早會殃及池魚。她對妹妹背信棄義,對娘家不管不顧,小心翼翼地不與良崖王劉琰為敵,只希望能夠偏安一隅,贏得片刻的呼吸。
只是,臥榻之側(cè),豈容他人鼾睡。良崖王也好,蘇娥皇也罷,一旦擊敗了巍國、收編了焉州,博崖遲早會成為他們的下一個目標。
生逢亂世的每一個人,都不要抱有獨善其身的幻想,只有拳頭夠硬,才有生存的權(quán)利。在戰(zhàn)爭上抱有幻想,是對自己人的殘忍。
寧為太平犬,不為亂離人。大喬,死于太過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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