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律賓這出政治大戲最近演得比電視劇還刺激。現任總統馬科斯死活不肯下臺，28萬菲律賓軍隊齊刷刷站隊挺他，更絕的是馬科斯對著老對手杜特爾特連說七個“不”，直接把80歲的老杜架在海牙動彈不得。這哪是政治博弈，分明是一場沒有硝煙的生死局。

事情得從中期選舉說起。馬科斯本以為能靠“新菲律賓聯盟”穩穩拿捏參議院，結果只拿下5席，杜特爾特陣營反而搶了5席，連自由派都分走2席。更打臉的是，被關在海牙的杜特爾特居然在達沃市市長選舉中以九倍票數碾壓對手，第八次當選市長。這臉打得啪啪響，馬科斯坐不住了，趕緊使出“金蟬脫殼”之計——讓52名內閣部長集體“禮節性辭職”，只留下經濟團隊當幌子。這招玩得溜啊，把鍋全甩給下屬，自己穩坐釣魚臺，用50多頂烏紗帽筑起權力防火墻。

但老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杜特爾特的支持者上街游行，要求馬科斯引咎辭職。結果馬科斯在東盟峰會上直接放話：“我不會辭職，逃避沒好處！”這話聽著硬氣，實則心虛。更關鍵的是，他一手提拔的武裝部隊總參謀長布勞納緊跟著表態：“軍方只認憲法和總統，不摻和政變！”這相當于28萬菲軍集體給馬科斯站臺，槍桿子在手，還怕啥民意？

杜特爾特陣營當然不服，提出和解可以，但必須把老杜從海牙接回來。結果馬科斯連說七個“不”，直接封死談判大門。這七個“不”比七顆子彈還狠，明擺著告訴杜特爾特：你這輩子別想回菲律賓。要知道老杜都80歲了，健康狀況一塌糊涂，被軟禁在海牙跟等死沒啥區別。馬科斯這招夠毒，既不用擔謀殺罪名，又能徹底鏟除政治對手。

不過馬科斯的算盤真能打得這么響？別忘了杜特爾特家族根基有多深。他女兒莎拉是副總統，兒子塞巴斯蒂安是達沃市副市長，家族在棉蘭老島呼風喚雨。更絕的是，杜特爾特被捕后，支持率不降反升，民調顯示63%的菲律賓人信任他，遠超馬科斯的42%不信任度。這說明馬科斯的高壓政策反而讓杜特爾特成了悲情英雄。

再看馬科斯的“大換血”操作，把國防部長、司法部長留任，卻把總檢察長換成自己人貝爾貝拉，還讓逮捕杜特爾特的“功臣”托雷三世上位當警察總長。這哪里是改組內閣，分明是在關鍵部門安插敢死隊。托雷三世掌管22.8萬警力，貝爾貝拉把控司法系統，馬科斯這是要從槍桿子和筆桿子兩方面徹底掐死杜特爾特陣營。

但馬科斯忽略了一個關鍵問題：菲律賓是個分權國家，參議院和最高法院可不是他能一手遮天的。莎拉已經確保在彈劾案中有9名參議員支持她，再拉攏3人就能過半。要是莎拉哪天反戈一擊，馬科斯的總統寶座還能坐安穩？更搞笑的是，馬科斯的親姐姐伊梅·馬科斯居然倒向杜特爾特陣營，還當選了參議員。這家族內訌比宮斗劇還精彩。

現在的局勢就像兩頭斗牛在頂牛，馬科斯有軍方撐腰，杜特爾特有人心所向。但老杜的身體撐不了多久，一旦他在海牙病逝，菲律賓政壇必將掀起滔天巨浪。莎拉很可能借機發難，帶領支持者沖擊馬科斯政權。到時候28萬菲軍是繼續挺馬科斯，還是倒向民意，就成了決定菲律賓命運的關鍵。

這場權力游戲沒有贏家，只有輸得更慘的一方。馬科斯以為靠七個“不”就能判老杜死刑，卻不知這七個“不”正把自己推向民意的對立面。杜特爾特即便客死他鄉，也會成為菲律賓人心中的悲情符號，而馬科斯將永遠背負“弒政敵”的罵名。政治斗爭從來不是零和博弈，當一方把另一方逼到絕路時，自己的結局往往更悲慘。這出戲，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