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爾濱零下三十度的寒夜,兩個警察把同僚堵在車?yán)铩?/p>
“六年前他救我一命,今天該還了。”劉魁話音未落,葫蘆的鐵臂已鎖住魯明咽喉。
01 致命情報
1945年初的哈爾濱,空氣中彌漫著末日的氣息。警察廳特務(wù)科辦公室里,劉魁擺弄著一把冰冷的手槍,指關(guān)節(jié)捏得發(fā)白。
門被推開,葫蘆頂著圓腦袋進(jìn)來匯報搜查情況。
當(dāng)提到在傅家甸大槐樹屯看見周乙太太時,劉魁猛地攥緊了拳頭——那是他替周乙秘密安排的藏身地!
“哥,你說日本人真要完蛋了,咱們咋辦?”葫蘆湊近低語。
劉魁沒接話,只盯著窗外翻卷的雪霧,一個危險的計劃在腦中成形:干掉魯明。
這個剛發(fā)現(xiàn)周乙是共產(chǎn)黨臥底的同僚,此刻正趕往憲兵隊核實證據(jù)。
02 雪夜殺局
霓虹燈在果戈里大街凍成冰坨。
劉魁把車剎在暗處,突然對葫蘆攤牌:“周科長就是臥底。
魯明要?dú)覀兊媒o共產(chǎn)黨納個投名狀!”
葫蘆看著劉魁掀起棉襖,胸口猙獰的傷疤在雪光下顫動——那是六年前被當(dāng)共產(chǎn)黨抓去拷打的印記。“要不是周科長作證,我早被槍斃了!”劉魁眼里的火焰幾乎要燒穿夜幕。
車輪碾過冰碴的嘶鳴由遠(yuǎn)及近。濱1074!魯明的車竟去而復(fù)返。“車壞了?”魯明搖下車窗,手上纏著滲血的繃帶,“憲兵隊的狼狗發(fā)瘋,真他娘晦氣!”
劉魁順勢拉開車門:“走,送你回廳里。”
03 最后的公路
車廂像口移動的棺材。劉魁攥著藏在衣襟下的日本軍刀,故意提起舊事:“那年要不是周科長找到人證,我早被保安局弄死了。”
魯明警覺地摸向腰間:“突然提這個干啥?”話音未落,一條鐵鉗般的手臂從后座閃電般鎖住他喉嚨!
葫蘆青筋暴起的手臂死死卡進(jìn)魯明頸間,車內(nèi)只剩骨骼擠壓的悶響。
車外暴雪如瀑。
劉魁看著后視鏡里癱軟的人影,突然想起六年前周乙把他從刑場拽回來時說的話:“活著,就有翻盤的本錢。”
04 歷史顯微鏡
那個雪夜后,魯明像水汽般從哈爾濱蒸發(fā)了。
警察廳檔案里只留下“失蹤”的潦草批注。
而劉魁與葫蘆消失的方向,正通往傅家甸大槐樹屯——周乙妻女藏身的坐標(biāo)。
當(dāng)舊秩序崩塌在即,報恩成了最鋒利的刀。
劉魁賭上性命的一搏,既是為還六年前的救命債,更是押注即將改寫的時代。
在東北淪陷的至暗時刻,這些掙扎在懸崖邊緣的小人物,用鮮血在歷史的夾縫中劃出微光。
四個月后,蘇聯(lián)紅軍坦克開進(jìn)哈爾濱。
警察廳的檔案在烈火中化為灰燼,雪夜公路上的生死債,永遠(yuǎn)封凍在1945年的寒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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