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是在春日暖陽灑滿病房的午后,被醫生告知只剩下三個月生命的。她望著窗外新生的柳絮,指尖攥緊那張薄如蟬翼的診斷書,像是攥著自己被命運撕碎的未來。原本按部就班的編輯工作、租來的十平米老破小、與母親視頻時強顏歡笑的日常,瞬間被癌細胞吞噬得干干凈凈。
故事的轉折來得荒誕不經。顧銘出現在她每周一次的化療日,西裝革履地蹲在醫院花園的長椅上,給一只流浪貓拍證件照。林夏吐得撕心裂肺時,他把西裝外套披在她沾染藥水的病號服上,低聲說:"以后叫司機來接你。" 她以為這是騙她停止干嘔的善意謊言,直到第二天保時捷停在自家樓下。
他們的愛情像一場精密計算的股權收購。顧銘會提前半小時到化療室,用體溫焐熱冰涼的輸液管;會在她深夜咳血時,把恒溫 40 度的姜茶喂到唇邊;甚至動用私人飛機,載她去看南極極光。可林夏始終記得他初見時的警告:"我從不做無意義的事。" 她以為這是交易,直到某天翻到他手機相冊全是自己熟睡時的側顏。
顧氏家族的反對來得理所當然。在家族會議上,顧銘把林夏的抗癌藥配方砸在父親桌上:"你們最愛的百分之四十二股份,換她的命。" 他仿若神話中被詛咒的君王,在輿論圍剿中為她筑起銅墻鐵壁。而林夏只能在化療間歇,用顫抖的手指更新公眾號,把每一個平凡瞬間寫成詩:"今天癌細胞退散了三公分,總裁把星星投影在我床頭。"
她最后一次住院時,顧銘把婚戒別在輸液架掛鉤上。城市上空盤旋的無人機打出字幕:"顧太太,我用整個商業帝國換你多活一天。" 林夏望著他鬢角滲出的汗珠,忽然想起初見時他西服上沾的貓毛,像命運留下的逗號。后來病理報告顯示晚期癌細胞奇跡般凋亡,而顧銘早已把遺囑改為她的名字。這場逆光而生的愛戀,早就在無人知曉的角落,長成了能遮風擋雨的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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