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3年10月8日,新西蘭一個叫激流島的地方,發生了一件讓人瞠目結舌的事。中國有名的詩人顧城,跟他老婆謝燁吵了一架,抄起斧頭就砍了過去,把謝燁弄得滿身是血,隨后自己跑到院子里,找了棵樹吊死了。
謝燁被送到醫院的路上也沒撐住,撒手人寰。這事兒一出,震驚了全世界,也給他們的兒子顧杉木——當時才5歲的小家伙,留下了一輩子都抹不掉的陰影。
可誰能想到,多年以后,這個被顧城嫌棄得要命的兒子,竟然活成了他遺書里盼望的樣子。顧城寫過:“愿你別太像我?!边@話聽著簡單,可背后藏著多少心酸和無奈啊。
說起顧城,得先聊聊他是個啥樣的人。1956年,他出生在北京,家里全是搞文學的,爸爸顧工是軍旅詩人,媽媽梅潔也寫東西。顧城打小就不合群,喜歡一個人待著,腦子里全是稀奇古怪的想法。
12歲那年,他寫了一句詩:“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卻用它尋找光明?!边@句詩火了,成了很多人心里的經典。他后來加入了“朦朧詩”那幫人,跟北島、舒婷一塊兒,用不拘一格的語言,把詩壇的死板規矩砸了個稀巴爛。
他的詩清新得像童話,被人叫做“童話詩人”。1980年代,他出了《黑眼睛》《北方的孤獨者之歌》幾本詩集,名氣越來越大,30歲不到就進了中國作協,成了最年輕的那一個。
顧城跟謝燁的緣分,始于1979年的一趟火車。謝燁是上海來的高材生,學外語的,長得漂亮又聰明,倆人一見就看對了眼??芍x燁家里不樂意,嫌顧城沒正經工作,性格還怪。為了證明自己,顧城硬是在謝燁家門外搭了個木箱子,住了四年,風吹雨打都不走。
這股倔勁兒最后把謝家人感動了,但他們還是讓他去做精神檢查。顧城過了這關,1983年8月5日,兩人在上海結了婚?;楹?,謝燁把自己的事業扔一邊,全心全意幫顧城,整理詩稿、管家務,成了他背后的支柱。
1988年,他們的兒子顧杉木出生了,取了個小名叫木耳??深櫝菍@孩子一點不待見,覺得他搶了謝燁的注意力,甚至把剛出生的顧杉木塞給朋友寄養,謝燁舍不得也沒轍。
這婚姻本來就不太平,后來還多了一個李英。1986年,顧城在北京認識了這個北大中文系的學生。李英年輕,崇拜顧城,主動追他,顧城也動心了,倆人很快就搞到了一起。顧城管李英叫“靈魂伴侶”,說謝燁只是他捏出來的影子。
1988年,顧城和謝燁移民去了新西蘭,謝燁還幫李英辦了手續。1990年,李英跑到了激流島,三個人住一個屋,謝燁干活,顧城跟李英膩歪,日子過得別提多畸形了。
結果,1992年,李英跟一個語言老師跑了,顧城受了刺激,心情差得不行,動不動就沖謝燁和顧杉木發火。謝燁徹底死心,認識了個叫陳大魚的華裔學者,打算離開顧城。
悲劇就這么來了。1993年10月8日那天,謝燁收拾東西要跟陳大魚走,顧城知道了,徹底炸了。早上倆人吵得不可開交,顧城抓起斧頭就砍,謝燁倒在血泊里。他自己跑出去,在院子里吊死了。
顧城的姐姐顧鄉趕到時,謝燁還有口氣,可送到醫院還是沒救回來。顧城呢,早沒氣了,掛在樹上。這事兒到底咋回事,有人說顧城用斧頭砍了謝燁,有人說沒那么嚴重,只是頭部受傷。不管真相是啥,這結局都讓人唏噓,那個寫溫柔詩的詩人,怎么就走到了這一步?
再說顧杉木,當時才5歲,在島上朋友家玩,根本不知道爸媽沒了。顧鄉把他接走,帶離了那個傷心的地方。她不想讓孩子背負過去,只說爸爸是詩人,媽媽很溫柔,細節一概不提。她還故意不讓顧杉木看顧城的詩,怕他被那些情緒帶偏。
顧杉木跟著顧鄉長大,每天坐渡船去島外上學,跟顧鄉的兒子彌樂處得跟親兄弟似的。因為老生活在英文圈,他慢慢把中文忘得一干二凈,跟爺爺顧工也沒啥聯系。他對文學沒興趣,倒是喜歡數學和機械。
2006年,18歲的他考上了奧克蘭大學工程系,成績好得不得了,學費靠“木耳基金會”出。顧鄉那時候才把爸媽的事告訴他,還給了他顧城的遺書。遺書里有四封信,最短的那封是寫給顧杉木的:“愛你,你媽媽,沒有你們就不能活”“愿你別太像我。”顧杉木看完沒啥大反應,可能因為他對爸媽的記憶早就淡了。
大學畢業后,顧杉木干起了程序員,在新西蘭一家IT公司混得挺穩當,日子低調又踏實。有傳言說他在當地華人社區有點身份,雖然他不會中文。
他對爸媽的了解基本來自網上,悲劇沒在他身上留下啥大痕跡。聽說他已經結婚生子了,過得是那種平平淡淡的家庭生活,具體咋樣,外人知道的不多。
顧城在遺書里盼著兒子“別太像我”,顧杉木這輩子還真沒走他爸的老路。他沒沾文學的邊,也沒被爸媽的悲劇拖垮,選了一條跟顧城完全不搭邊的路,日子過得踏實又普通。
顧城的人生充滿了才華和矛盾,謝燁為他付出了一切卻沒好下場,而顧杉木呢,在顧鄉的護底下走出了陰影,活成了顧城希望的樣子。這算不算一種安慰?或許是吧,畢竟顧城留下的最后一句話,顧杉木用自己的方式做到了。
說到顧城的詩,那真是才華橫溢,能打動無數人的心??伤纳?,卻是一團亂麻,充滿了痛苦和掙扎。
謝燁的付出沒換來幸福,顧杉木的成長也沒多少人提起她的功勞,可能因為他太小就沒了媽,也可能因為顧鄉不想讓過去的傷口再裂開。
顧城的故事,像一面鏡子,照出了才華和人性的復雜。他留下的詩是美的,可他的人生卻讓人嘆息。顧杉木沒重復他爸的路,活得簡單又實在,這大概是他能給顧城的最好回應了。
這事兒過去30年了,顧城和謝燁的故事還時不時被人提起。有人惋惜他的才華,有人感慨謝燁的犧牲,還有人好奇顧杉木咋樣了。其實啊,人生這東西,說復雜也復雜,說簡單也簡單。顧城用他的方式活了一輩子,留下了詩也留下了痛。
顧杉木呢,用另一種方式活了下來,沒啥大起大落,卻讓人覺得挺暖心。俗話說,“種瓜得瓜,種豆得豆”,顧城種下了啥,他自己最清楚。而顧杉木,接過了那句“愿你別太像我”,活成了父親可能都沒想到,卻又最想看到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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