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印巴空戰結果揭曉，加之特朗普在關稅等領域對印度施加更大壓力，印度或將被迫重新審視自身的國際定位，重新定義自身與中美兩國的關系。針對這一話題，觀察者網連線著名國際關系學者高志凱，請他深度解析下一階段的中印與美印關系走向，以及中印邊界問題未來可能的發展。

【對話/觀察者網 唐曉甫】

觀察者網：您如何評價印巴空戰后，未來印度在美國戰略中可能扮演的角色？美印、中印關系未來會如何發展？

高志凱：印度自從獨立以后就一直在玩一個地緣政治的游戲。長期以來，印度和蘇聯以及現在的俄羅斯關系非常密切，其中原因頗多，例如印度目前一半以上的軍事裝備都靠俄羅斯提供。這使得印度一直保有這樣的國策：不管世界上發生什么事，印度都必須保持與俄羅斯的密切關系。

還有一個原因是，幾十年來，很多國家都出賣過印度，包括美國，唯有蘇聯和今天的俄羅斯從來沒有出賣過印度。所以，印度與俄羅斯的關系至關重要，也不會被撼動。

印度與俄羅斯的密切關系，必然會影響到美國與印度的關系。但是美國人認為中印的嫌隙是他們的機會，畢竟中印兩國有幾千公里的邊界線。1962年中印爆發過一場邊界戰爭，中國獲勝、印度失敗。但長期以來，印度宣稱自己在沖突中“贏得勝利”，理由是它占領了藏南地區并將其更名為“阿魯納恰爾邦”，并為此提出種種理論。

1962年印度慘敗，但是由于后勤運輸難，我國被迫從藏南地區撤軍

也正是由于這個問題，美國人認為他們可以借此不斷拉攏印度，加劇其與中國的敵對關系，把印度綁在美國“反華、仇華、敵華”的戰車上。

美國的想法很簡單：讓印度與美國站在一起，美國滿足印度所需；同時印度需要放棄跟俄羅斯的關系，武器供應都由美國來解決；印度需要與中國為敵，美國可以協助印度報中國這一仇；另外，印度要跟歐洲保持距離，不要靠得太近，做生意還是跟著美國走。至于日本想去印度投資，因為日本和上述國家并非一個量級，這一點對美國戰略影響不大，所以不甚關心。

從美國的角度看，他們想當然地覺得自己能控制印度，而且似乎就要成功了。畢竟早在2016年，美國與印度就簽署了《后勤相互保障協議》（LEMOA），使美國軍機和軍艦可以在印度指定基地降落、補給和停泊。雙方還在2018年簽署了《通信、兼容與安全協議》（COMCASA），該協議致力于提升美國與簽署國軍隊間戰術通信系統的互操作性，并明確了相關的配置管理政策。

而且印度和美國軍隊也在喜馬拉雅山區進行山地軍事演習，考慮到美國并無像喜馬拉雅山那樣的高峰，落基山也不算高，但是美國竟然要在中印邊界研究高山戰術，其意指非常明顯。一旦出現意外情況，美國就能借此從中國西南方向聯合印度向我們施壓。這說明美國依舊保持著“帝國主義亡我中國之心不死”的心態。他們不僅要搞第一島鏈、第二島鏈，還要借印度這條“側翼”來對付中國。

事實上，美國多年來積極與中國北部鄰國蒙古國進行聯合軍事演習，也與我們其他鄰國推進軍演。從這些舉動來看，我們已經充分認識到美國的戰略意圖。美國無非想把印度打造成一個籌碼，協助其圍堵和打壓中國，一旦有事，印度就可以傾巢而出，幫助美國打敗中國。

那么美國對印度的引誘條件是什么？美國人已經承諾支持其加入聯合國安理會常任理事國，甚至提出類似“你最大的敵人就是中國，跟我站隊，我幫你報仇”之類的條件，似乎把印度人都騙得團團轉。但是，美國要想控制印度，必須有一個前提，那就是印度政府和印度領導人沒有獨立思考和判斷能力。

實際上，印度人很聰明也很復雜，他們有幾千年積累下來的文化觀念和哲學思想。對印度人來說，其首要任務是維持生存，所以若要指望印度輕易放棄其“不結盟”的獨立外交，甘愿成為美國的“馬前卒”，我覺得有點癡心妄想。

歷史上不少印度人曾追隨英國，充當殖民地警察

我們先不談印度的軍力和士兵整體素質等方面的表現，主要談談歷史。印度歷史上就常常跟隨英國人在世界各地征戰，很多英國軍隊中都有印度士兵，包括尼泊爾廓爾喀士兵等等。

當年在上海的租界里，到處都可以看到“紅頭阿三”的身影，那些就是英國殖民當局從印度派來執行任務的士兵。但是那些追隨大英帝國征戰全球的印度人，最終卻并未從跟隨英國征戰中獲得多少實質利益，反而付出了大量犧牲。現在，當美國再次拉攏印度與中國對抗，印度人又能得到什么好處呢？為什么要被美國人再玩一把呢？

印度人知道，美國對印度別有用心，始終想利用印度龐大的人口基數以及印度與中國相鄰的地緣政治位置對抗中國。但是幾千年來印度頻繁受到外部大國的奴役、肢解，我相信印度人基于自身歷史可以做到心中有數，他們會掂量美國說話是真是假，是不是靠譜，不會輕易上當。事實上，美國對印度的各種圖謀研究了幾十年，卻始終難以得手，其中原因之一是印度不愿意放棄與俄羅斯之間那種堅定而密切的關系。

再者，面對中國的日益強大，印度也忐忑不安，也有自己的“小九九”，不愿意徹底和一個數倍于它的大國交惡。印度人會質疑美國：“你要與中國對抗，為什么不自己沖在前面？你何必把我推到反華、仇華、敵華的前沿陣地？萬一失敗，后果不堪設想。”

而且近期一些動向也不利于美印關系，美國曾承諾，由于中美關系惡化，它將把在華企業遷往印度，為印度市場敞開大門。這一點，印度人自然樂于接受，但是這種遷移依舊面臨很多問題。

首先，印度基礎設施仍存在明顯短板：電力供應不足，鐵路和公路交通不便，港口吞吐能力有限。另外，印度工人的工作態度和紀律性遠遠不如中國人。而且印度政府是世界上最大的官僚機構，低效率、腐敗和貪污比比皆是。只要外商一進入印度，就可能遭遇政府“關門打狗”式的敲骨吸髓。

以前，中國在某些地方也曾出現關門打狗的做法，影響了不少外商、港商、臺商等華僑企業，但印度的做法遠甚于中國。許多公司在那兒剛開始做生意，就被打得脊梁骨和腿都斷了，印度營商環境實在令人不敢恭維。

最近特朗普總統又說了一句話，可謂直接“炸翻”了印度，他下令凡要在美國銷售的蘋果手機，必須在美國生產，不準印度生產的蘋果手機運回美國。這無異于對印美關系重拳出擊。畢竟印度當下正指望著蘋果等高科技、人工智能企業來投資，以開拓市場、培訓工人、增加收入。

當然，印度人往往對這些技術有一些小心思，“既然你把好的技術帶來了，我何必給你打工？能不能咔嚓一下，把你的技術給沒收了，改個名字宣稱是印度人的？”印度人素來不如中國那樣有長遠思維，美印關系也錯綜復雜。

只不過有一條，始終貫徹在美國的對印戰略訴求里：如果中美開戰，印度能夠堅定地站在美國這一邊，并且為了達到這個目的，不惜用幾年、幾十年去“折騰”這件事。而且從過去的經驗看來，一旦一個國家被美國盯上，就意味著麻煩隨之而來，美國絕不會輕易放手，往往鍥而不舍地關注這個國家十年乃至數十年。

古巴危機至今已逾六十年，美國對古巴的制裁從未松動；同樣，美國與伊朗之間的恩怨自1979年始，至今已有四十余年；而自1950年朝鮮戰爭爆發以來，美國與朝鮮長達數十年的對立關系仍未緩解。如今，他們正試圖利用印度來打壓中國，這狼子野心，讓中國不得不防，并且要制定相應對策。

中印之間幾千年來并無生死仇怨；領土糾紛也非中印任何一方造成，而是英國殖民時期人為劃定的結果。為何要讓中印兩國背負英國殖民時期留下的歷史包袱？難道我們不能以更大的智慧尋求解決之道嗎？

殖民時期的印度貴族與英國人

觀察者網：在美國拉攏印度的背景下，中國該如何處理與印度的關系？特別是邊界問題，如何防止印度不斷滋事？

高志凱：長期以來，我一直對印度人說，在戰爭方面，你最大的敵人其實并不是中國，而是喜馬拉雅山脈，任何人翻越海拔八千多米的喜馬拉雅山實在難上加難。即便你的軍隊成功翻越喜馬拉雅，再往北一看，眼前是綿延上千公里的青藏高原，你還能打什么仗？因此，印度既不該主動挑起戰爭，也不應被他國推向沖突深淵，中印之間唯一可行的道路唯有和平。

我們必須充分理解印度地緣政治的復雜性，以及其在精神、價值觀和決策邏輯方面的撕裂狀態。只有如此，才能對癥下藥。我認為，在制定對印度政策時，應當因地制宜、靈活多變。中國在對印策略上至少要做好三方面準備：在某些領域與其開展合作；在另一些領域與其保持必要的博弈；若一些領域受到侵犯，中國則必須堅決予以反擊。

因此，中國要先厘清自己對印度的真實訴求，同時也必須搞清楚美國和其他國家印度想要什么，以及印度自身的動機。若只是一味強硬，就難以與印度展開有效對話。更何況，我們也不能坐視美國利用印度來遏制中國。

在當今世界上，沒有哪個問題比研究印度更具挑戰性，即便是美國問題的研究難度也無法與之相比。美國歷史不過250年，且人口多為移民。作為一個推崇白人至上的國家，美國歷史上曾屠殺印第安人、奴役黑人、歧視華人和日本人，并將所有“有色人種”視為二等公民。

這樣的國家既復雜又簡單，我們可以輕松抓住它的幾條歷史主線，比如種族主義、白人至上、霸凌和全球霸權等等。如今的美國正如保羅·肯尼迪教授所說，處于“overreached”（過度擴張）狀態，可謂是一個詞就能概括。

而印度則完全不同：它也擁有五千年的文明史，卻長期遭受外來強權的侵凌與壓迫。如今的印度，內部宛如一個“聯合國”，國內存在截然分化的人種、膚色、社會階層和種姓制度，這種多元分裂與中國大一統格局迥異。

中國是一個大一統的文明型國家，擁有五千年不間斷的歷史傳承。盡管境內有五十六個民族，但整體民族融合，國家凝聚力極強；這與印度因種姓制度和多元文化導致缺乏整體共識的局面截然不同。正因如此，中國應集中精力徹底解決中印糾紛，為未來數千年的中印和平奠定堅實基礎。

當然，你跟印度人一談，他們的“小九九”就很清楚：他們認為藏南地區屬于印度；也認為阿克賽欽地區屬于印度。此外，印度人還認為，中國在不丹、尼泊爾等國的舉動侵犯了印度的傳統利益，甚至將整個南亞視作其勢力范圍。

麥克馬洪

我認為國內學者和有關部門應當直接向印度闡明：印度所認為的“邊界線”是英國殖民者用一支筆、一張紙隨便畫出來的線，中方從未承認過。誰造成的就去找誰算賬嘛。

所謂麥克馬洪線，就是當時英國當局畫出來的。如果你認為這條線有意義，我們也可以畫一條線，把整個恒河流域劃給張三李四作為領土，你會答應嗎？因此，我們要告誡印度：不要將英國殖民者留下的無效劃界當真。

我甚至覺得，中國人應該明確一句話：我們不承認當年英屬印度政府單方面劃出的任何非法邊界——現在已經到了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了。

否則，中印最終仍會因英國人隨意劃定的邊界而產生爭端，互相消耗，結果就會掉進英國殖民者的圈套里。所以這一點我們一定要對印度人講清楚：不要把英國人說的話當真。畢竟當年英國人在統治印度時，還把印度人當二等公民，你現在難道要成為二等公民嗎？你情愿嗎？

英屬印度政府當時做了很多不道德、非法的事，你要把它們當作真理，這可行嗎？如果印度要把中印邊界建立在那些英國人憑一張紙、一支筆隨意畫出的線之上，那是絕對不行的。在這個前提下，我們再來考慮中國和印度是否有足夠的智慧擺脫這些歷史遺留問題。

作為一個中國人，我非常幸運。在1978年的時候，中國和印度的經濟規模幾乎相當，甚至有一兩年印度的經濟規模還比中國大。1949年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之后，印度也剛剛擺脫英國殖民統治。

印度獨立時，繼承了英國留下的完整鐵路系統、文官體系和規模宏大的政府建筑。當時印度在工業化方面許多領域都領先于中國，而如今中國經濟規模已接近印度五倍。

中國在發電、鋼鐵制造、汽車、造船、航天等許多重要領域已經遙遙領先。雖然西方國家在進行國際比較時，往往把中國和印度放在一起談論，但到了2025年，這兩個國家已經截然不同：一個是高度工業化、高度現代化的中國；另一個是仍然愚昧落后、發展困惑纏身的印度。

因此，我認為當今中國在與印度對話時，一方面要堅持中印平等主權，彼此尊重；但另一方面，我們也應該把話說清楚：中印領土問題不是中國造成的，中國是受害者；也不是印度造成的，是英國造成的，因為當時還沒有印度。你要算賬，就去找英國人，我們可以一起算英國人的賬，然后我們可以共同推翻英國人留下的那些骯臟、不合理、不合法的遺產，重新梳理中印之間的關系。

說到這里，我便想起我國的藏南地區，每次提到藏南地區我覺得我們心都要碎了。那里的風俗與西藏本來就是一體的，本地人都信奉藏傳佛教，當地那么多的藏傳佛教寺廟和僧人，那塊地方原本就屬于西藏。但若與英國人爭論，英國人可能會說西藏不屬于中國，但實際上西藏成為中國的一部分已經是八百多年前的事了。

歷史上，英國人用各種手段騙取土地和財富，私自非法劃定麥克馬洪線。這些行為與中印問題有何關聯？中國絕不會承認，印度也不應承認。我的建議是，中印之間已經到了一個新階段，從今天開始開誠布公地把這些問題徹底擺到桌面上，應該拋棄麥克馬洪線重新畫出一條清晰的線。

你應該考察藏南地區原住民從何而來、當地文化的源流及其歷史淵源，然后再評判當年英國人劃定的這條線是否合乎道理。

要解決中印之間的問題，就必須正視歷史遺留的各種不公。英國當年將印度視為二等公民；與此同時，又擅自劃定所謂的麥克馬洪線。這條線的劃定完全沒有中國政府參與，也從來不被我們接受。為什么今天的印度要像英國人那樣，奉麥克馬洪線為“圣經”？

如果印度人甘心再次成為二等公民，那么我們愿意與印度探討我們對麥克馬洪線的看法。一方面印度對英國的殖民加以批判，另一方面將殖民殘留奉為“圣經”，這既不現實也難以接受。

但是印度在多個關鍵戰略問題上表現出高速、高頻且不確定的狀態，這反而給中國帶來了難得機遇。中國和印度是鄰國，這是一個不可改變的事實。目前中國的綜合國力大約是印度的五倍，我們需要重視這一點優勢。

現在，俄羅斯對印度有自己的“小九九”；美國也對印度有自己的“小九九”；歐洲國家和日本對印度也各有打算和利益考量。中國必須認清：從長遠看，我們不應該將中印關系建設局限于當今印度，應該意識到印度有四五千年歷史，只不過歷朝歷代更多是被強敵瓜分、占領、肢解。因此，中國與印度交往時，既要堅持平等相待，也要有足夠的底氣和智慧來化解歷史遺留問題。

長期以來，俄羅斯是印度重要的武器提供方

我們需要重視印度與俄羅斯、美國、日本、歐洲等國家和地區的關系，以及它在全球范圍內所展現的軟實力。事實上，如果你到非洲，你會發現那里到處都是印度人；到中東的城市，到處都能見到印度人；現在你到加拿大，到處還是印度人；到斐濟，這個島國人口一半以上是印度人；再到加勒比海地區，很多國家也都是印度人。而印度裔在各國中擔任總統、總理、科學家等要職的比比皆是。

印度人口仍處于一個旺盛的發展階段，而我們中國的人口已經開始下降，老齡化正在加速。因此，我認為，在討論中印關系時，必須把目光放得更長遠：要考慮到五十年后、一百年后，甚至五百年后的中印關系。

中印問題不宜再拖。拖得越久，潛在麻煩就越大。中國應在仍保持高速發展、在軍政經各領域對印度占有明顯優勢之時，應以智慧、遠見和勇氣，與印度共同一勞永逸地解決該問題。

觀察者網：您提到從文明角度理解印度，但我們也看到，正是因為對自身文化的迷之自信，讓印度在自我認知上經常會出現偏差，這也會干擾他們對中印關系的判斷。應該如何應對這樣的情況？

高志凱：以這次印巴空戰為例，我覺得印巴空戰可能是人類近代史上規模最大的一次空戰。印度方面一開始志在必得，認為自己正處于絕對優勢，調動了幾十架先進戰機，包括法國制造的幻影和陣風，也有俄羅斯提供的各型戰機。最后的結果全世界都知道，巴基斯坦贏了，印度輸了。

回想我在接受印度電視臺采訪時，還發生了很意外的一幕，當時印度主持人在錄制期間竟然對我說“我們印度贏了，不僅打敗了巴基斯坦，也打敗了你們中國”。我問此話怎講？主持人說，中國提供的飛機和防空導彈都在那場戰斗里統統被印度打成一堆垃圾。

我從沒想到一個國家的主流電視臺的主持人竟然能如此信口開河、完全不負責任，仿佛生活在平行世界，竟把當代地緣政治演繹得像寶萊塢電影一樣，這根本行不通。

回到此次空戰，巴基斯坦武裝部隊，特別是空軍及相關指揮協調人員立下了大功。他們在印度對地導彈發射之后立刻發動了反擊，捍衛了國家主權和領土完整，擊落了多架印度先進戰機，而且自己一架飛機都沒有損失。這場勝利充分體現了中巴友誼的成果，也體現了印巴之間的不同。

中國和巴基斯坦不僅共同研制生產了“梟龍”戰機，還提供了包括火炮、坦克、空中指揮作戰系統在內的先進武器裝備，形成了作戰體系。而印度的武器主要依賴各國進口，回國后能否實現兼容是一大難題。因此，其戰機只能靠飛行員親自操作雷達或目視目標來飛行與作戰。在瞬息萬變的戰場上，這種技術差距往往就是生死攸關的分水嶺。

霹靂-15導彈

在這次空戰中，巴基斯坦方面的作戰方式，實際上反映了中國空軍多年來的發展思路，實現了我常說的“空天地海網，五位一體”高度融合作戰網絡。

而且他們長期堅持對印度偵查數據的收集，全國各地設有地面站，時刻搜集各種情報，為戰爭做好了準備。戰事，他們通過衛星預警、預警機等多方面進行協同，這樣使得每一架飛機既是獨立作戰單位，也是整個空天地海網作戰網絡的一部分。

但是不得不說，我們中國的飛機真的厲害，竟能把歐洲最先進戰機打得落花流水。而在空戰中，當時剩下的那些印度戰機得知隊友被擊落的噩耗后，紛紛拔腿就跑，急忙返航，生怕成下一個被擊落的目標。這一幕是對中國航空業多年來辛勤奮斗的前輩和從業者的巨大肯定。此次巴基斯坦在空戰中戰勝印度，不僅是巴基斯坦的勝利，更是中巴友誼的勝利，也讓全世界對中國刮目相看。

我相信，這次印巴空戰的結果，不僅會改變印度在南亞次大陸的戰略定位。同時，也將影響中印關系與海峽兩岸局勢，并促使美國對中國軍備、國防和綜合實力做出更客觀的評估。從某種意義上說，這次空戰的結果可謂是中國崛起的一個里程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