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8年,郭沫若因病去世不久,他妻子于立群突然自縊身亡。
原來,她在整理丈夫遺物時,得知姐姐早就懷了丈夫的孩子,而自己竟然還嫁給仇人,共同生活了40年。
1979年2月,北京一處安靜的院落里,郭沫若的遺孀于立群結(jié)束了自己的生命。
此時距離她相伴近四十年的丈夫郭沫若去世,僅僅過去了八個月。
官方公布的死因是抑郁癥,但了解內(nèi)情的人都知道,壓垮這位六旬老人的最后一根稻草,遠(yuǎn)非簡單的“抑郁”二字可以概括。
于立群與郭沫若的婚姻始于1939年,終于1978年郭沫若以86歲高齡病逝。
這四十年間,于立群不僅是郭沫若的生活伴侶,更是他事業(yè)上的得力助手。
他們有著共同的文學(xué)愛好和生活情趣,在外人看來,是一對相敬如賓、舉案齊眉的模范夫妻。
于立群將自己最好的年華和生命的最后時光,毫無保留地獻給了郭沫若和這個家庭,為他生育了四子二女。
然而,平靜的生活表象下,暗流早已涌動。
對任何母親而言,喪子之痛都是難以承受的打擊。
在于立群晚年,這種不幸接踵而至。
1967年,他們的三子郭民英自殺身亡。
僅僅一年后的1968年,次子郭世英又遭迫害致死。
短短兩年內(nèi)連失兩子,對于立群和郭沫若的精神打擊是毀滅性的。
本就身體欠佳的于立群,身心遭受重創(chuàng),健康狀況每況愈下。
1978年6月,郭沫若的離世,對于于立群而言,無疑是抽走了她生命中最后的精神支柱。
相伴四十載的丈夫撒手人寰,留下她獨自面對巨大的悲痛和空寂。
年過花甲的她,在接連失去至親的打擊下,變得魂不守舍,沉浸在難以自拔的哀傷之中。
如果說喪夫喪子之痛是緩慢侵蝕于立群生命的長久折磨,那么她在整理丈夫遺物時的意外發(fā)現(xiàn),則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在郭沫若浩繁的文稿書信中,一封塵封了近四十年的舊信重見天日。
這封信,揭開了一段被歲月掩埋、卻與于立群血脈相連的隱秘往事。
她的親姐姐于立忱與郭沫若之間復(fù)雜的情感糾葛。
于立忱,一位有才華的記者,在1930年代與郭沫若相識。
關(guān)于他們的關(guān)系,后世眾說紛紜,缺乏確鑿的官方史料定論。
但流傳較廣的一種說法(主要源自于立忱生前好友、臺灣作家謝冰瑩1984年發(fā)表的《于立忱之死》一文)。
稱:1937年,于立忱懷上了郭沫若的孩子,卻在醫(yī)院墮胎后不久選擇了自殺,原因指向郭沫若的“始亂終棄”。
雖然此說存在爭議和疑點,未被學(xué)界完全采信。
但對于立群而言,這封信的存在本身,以及它所暗示的姐姐與丈夫之間可能存在的深刻情感聯(lián)系和悲劇結(jié)局,無疑是晴天霹靂。
她突然意識到,自己深愛并陪伴了一生的丈夫,其情感世界遠(yuǎn)比她所知的要復(fù)雜和殘酷。
姐姐的早逝,一直是她心中的痛?!?br/>如今,這痛楚竟可能與自己的丈夫有關(guān)聯(lián)?
這種發(fā)現(xiàn)帶來的幻滅感和道德上的沖擊,是毀滅性的。
她畢生所珍視的婚姻、愛情,以及丈夫在她心中的形象,都在這一刻遭到了前所未有的質(zhì)疑和崩塌。
在經(jīng)歷了喪子、喪夫這雙重死亡帶來的長久痛苦之后,這封意外發(fā)現(xiàn)的舊信,成了點燃絕望的引信。
它讓于立群感到,自己傾注一生心血維系的家庭和情感世界,其根基可能建立在難以言說的秘密之上。
身心早已疲憊不堪的她,再也無力承受這疊加的痛苦與幻滅。
1979年2月25日,在郭沫若去世僅8個月后,于立群在北京故居自縊身亡。
她的死,是多重悲劇疊加的結(jié)果:是失去至親的綿綿長痛,是晚年孤寂的無邊蔓延,更是信仰崩塌后的終極絕望。
官方簡略的“抑郁癥”結(jié)論,無法涵蓋這位老人生命最后時刻所承受的巨大而復(fù)雜的痛苦。
于立群的選擇,是她對命運最無力的反抗,也是她為自己充滿奉獻卻又飽含隱痛的一生,畫下的一個沉重而悲涼的句號。
她最終追隨丈夫而去,卻帶著一個永遠(yuǎn)無法釋懷的秘密和傷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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