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授銜時。在抗美援朝戰爭結束之后,1955年開始對軍隊進行授銜,然而對于何人授什么軍銜卻產生了一些爭論。在軍銜評定的過程中,陳毅擬授元帥軍銜,對此有人表示陳毅軍功不夠。然而毛主席聽說之后直接為陳老總撐腰:這是跟在我井岡山過來的老戰友,怎么能軍功不夠?
井岡山的篝火映紅了1927年的寒冬。當毛澤東帶著秋收起義的余部輾轉來到這片山巒時,隊伍里有個戴著圓框眼鏡的年輕人正蹲在溪邊洗綁腿——那是剛從武漢中央軍事政治學校調來的陳毅。兩人在茅坪的第一次握手,開啟了后來被老紅軍們稱為"毛陳合璧"的傳奇。
當時井岡山的紅軍百廢待興,朱德的部隊還沒上山,王佐、袁文才的地方武裝對這支外來隊伍充滿警惕。毛澤東在八角樓的油燈下寫《中國的紅色政權為什么能夠存在?》時,陳毅正帶著宣傳隊走遍大小五井。他有個特殊本領:能用四川話和客家話輪番跟老鄉嘮家常,講到興頭上還能來段即興快板。這種接地氣的作風,為紅軍爭取到第一批鹽巴和草藥。
1928年1月,工農革命軍打下遂川縣城后發生爭執。有人主張按傳統模式管理城市,毛澤東卻堅持把商鋪貨物分給貧民。爭論最激烈時,陳毅突然拍著繳獲的留聲機唱起自編的蓮花落:"城里規矩老一套,不如山溝出新招..."引得滿堂大笑,巧妙化解了緊張氣氛。陳老總這種獨特的調和矛盾的能力在這個時候已經初見鋒芒。
隨著朱德帶領南昌起義的部隊上山后,許多問題接踵而至。南昌起義的正規軍瞧不起秋收起義的農民軍,兩支部隊為爭營房差點動武。陳毅白天組織籃球賽,晚上在茨坪辦起"故事會",讓雙方輪流講各自的戰斗經歷。當朱德部下講到三河壩血戰時,農民軍戰士遞上了烤好的紅薯;等農民軍說起文家市突圍,正規軍遞來了煙袋鍋。毛主席后來在《井岡山的斗爭》中專門提到:"文藝宣傳工作,陳毅同志費了大力。" 而在這種文藝工作的背后,這兩支一開始格格不入的部隊逐漸成為了打斷骨頭連著筋的親兄弟,這背后是陳老總的努力和付出。
在七溪嶺戰斗前夜,陳毅得知不少戰士迷信"刀槍不入"的符咒,他沒有簡單批判,反而找來朱德的警衛員表演"硬氣功"。警衛員用紅纓槍頂住咽喉卻能安然無恙。等戰士們驚嘆時,他才揭曉原理:"氣沉丹田比符咒管用,戰術配合比單打獨斗靈光。"第二天沖鋒時,在陳老總的動員下,紅軍首次采用"波浪式沖鋒"戰術,果然效果顯著大獲全勝。
陳毅在井岡山不僅僅善于“打順風仗”,也擅長在逆境中給戰士們以力量。在紅軍作戰失利的時候,二十九團有湘南籍戰士吵著要回家收稻子,陳毅沒有強硬阻攔,而是帶著他們幫老鄉割了三天稻子。金黃的稻田里,他邊揮鐮刀邊問:"同志們說,是我們井岡山的稻子先熟,還是湘南的稻子先熟?"等大家爭得面紅耳赤,他才點破:"等我們打完白狗子,兩邊的稻子都能安心收。"在陳老總的親身實踐說教下,最終說服大部分戰士留隊。
在黃洋界保衛戰期間,當赤衛隊員抱怨土炮打不響時,陳毅帶領大家集思廣益,他讓人把煤油桶裝滿火藥,插上引線后吊在懸崖邊燃放。巨大的回聲嚇得敵軍以為紅軍有了重炮,這一招后來被寫進《紅軍游擊戰術》教材。而此刻毛澤東正星夜趕回井岡山,兩人在茅坪重逢時,陳毅指著漫山火把說:"老毛你看,咱們的星星之火,快燎原嘍。"
毛主席在井岡山習慣把書本綁在糧袋上,休息時就地開講;陳毅的糧袋里總裝著竹板,歇腳時來段《紅軍十大好》。有次突遇大雨,兩人共披一塊油布爬山,毛澤東笑稱這是"武裝到牙齒",陳毅接口"還要文藝到腳板",泥濘中留下兩串堅定的腳印。
當毛澤東在宏觀上構建"工農武裝割據"理論時,陳毅在微觀層面將其轉化為戰士們的順口溜、老鄉們的采茶調。就像后來陳毅對斯諾說的:"毛主席是設計大師,我們這些人,就是幫他拌水泥的。"而這種"理論+實踐"的黃金組合,讓井岡山的星火終成燎原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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