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9年,這一年,彭老總從廬山下來后,于九月底搬了新家。
他的新家坐落在北京的西北郊區一個叫掛甲屯的地位,這處宅子名為“吳家花園”。傳言是當年吳三桂給陳圓圓修建的宅子,不過,這只是民間傳言,更為可靠的一種說法,這處宅子是雍正時期修建的,后來賞賜給了果郡王。
民國時期,這宅子先后住過不少名人大家,比如袁克定、冰心等等。
彭老總搬進去之后,在那里住了有六年的時間(1959年—1965年)。這宅子很大,有很多的房間,彭老總住的只是其中的一個小院子,這坐北朝南的小院環境很是清幽,很安靜。
當年的吳家花園也很安靜,周遭的環境有些荒涼,大大小小的農田周圍,稀疏的點綴著幾家農戶。往來的人很少,沒有塵世的喧囂,有的只是蟲鳴鳥叫。老總住的屋子是小院里面的正房,這房子里的布置和陳設簡簡單單的,一套沙發,幾張凳子,墻上分別掛著北京市的地圖和全國地圖。除此以外,再無他物。
很多和老總共事過的人,對他的印象普遍是:親和力強、簡樸、關心群眾、不會端著架子。
比如,他在吳家花園居住的時候,偶爾會有老友登門拜訪。
每次,他總會把客人送到門口,看著客人坐著車遠去,直到消失在視線,他這才返回。
之前,一直為工作忙碌的彭老總,在吳家花園的日子,可算是清閑了下來。
但是呢,他又是個閑不住的人,就拉著警員員一起,在院子里尋了一個地,開辟出來,種上了莊稼。有向日葵、辣椒、南瓜、大白菜這些。兩人還在莊稼地不遠處,挖了一個小池塘,用來養魚。
在池塘的南面,還專門開墾了一小塊地出來,種上了水稻。
老友們上門,總能看到他在干著活計。
這時候,這些登門的好友,通常會被拉著一起干活。于是乎,經常能看到這樣的畫面:在莊稼地里,挽著袖子的人在埋頭鋤地,或是卷著褲腿,下塘摸魚。老總和友人一邊干活一邊倆天,臉上掛著愜意的微笑。
1961年的8月,某一天,一個老友來到吳家花園。老友這次過來,是給老總送一些新摘下來的桃子嘗嘗鮮。
他一進門,果然又看到彭老總卷著褲腳,赤著腳,在院子的池塘邊忙活著呢。老友也是習以為常了,二話不說,放下桃子,挽起褲腳也跟著忙活了起來。
每隔上一段時間,老總都要下魚塘清理泥土。
被清理出來的泥土,又是最好的肥料。
他種的瓜果蔬菜很多,養的魚也不少,他一個人吃不了多少。大多都送給了警衛班,給他們改善改善伙食。
而那面積不大的稻田,老總之所以特意要搞出來,就是為了做實驗。
有一次,他對登門的朋友說,一畝稻田地能打下來上萬斤糧食,你信嗎?
老友知道他這話的意思,也直言相告,說自己過去在農村待的時候沒見過,現在也沒有見過。他見過的大豐收,一畝地只打下路700多斤糧食。
這就是老總在院子里種水稻的原因,他要親自搞實驗,看看一畝地能打下來多少斤糧食。
景希珍,是老總身邊的警衛員,跟隨老總有些日子了。在吳家花園的那段時間,他也一直伴隨左右。
據他回憶,剛到吳家花園的時候,老總就開荒,種上了兩分地的麥子。他不辭辛勞,自己挖地、挑大糞。擔心麻雀來吃食,他經常待在那里守著。他的好友也在其他地方開荒種地,也親自做起了實驗,最后也只是打下來差不多七百斤的糧食。
1959年的時候,他寫了一封信,在信里,他說自己還能做一些有利于人民的事。甚至表示可以把自己安排去地方的生產大隊。雖然他年齡大了,干不了一天的活計,但是干半天是沒問題的。他愿意在大隊掙五分的工分,自食其力。
“老當寄生蟲不是辦法,尸位素餐,心中慚愧”
這是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當然,他主要不是奔著單純的勞動去的,最主要的目的是下到基層,做一些實際的調查和研究工作。
在信里,他還表示,如果他的想法沒有獲得批準同意。
“.......還要我在這里,那就把我身邊的人都撤走”
那些身邊的人,有司機、廚師、看門的等等,加起來還是有不少人。在他看來,自己還沒有到無法動彈的地步,沒有必要讓這么多人圍著自己轉。
他還經常和人說,自己不管在什么時候,都決不做寄生蟲,要多做一些有利于人民和社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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