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3年,陳賡被困監獄中,后來受黨組織和民主人士營救,只身坐火車前往江西,為了不被國民黨發現,陳賡喬裝成小商販,即使這樣還是被錢大鈞發現了。
正當陳賡蜷縮在角落的時候,錢大鈞注意到他,便邀請他到自己的包廂一敘:“好歹相識一場,看到我咋不說話呢,”此時的陳賡說到:“您現在是個大官,我可不敢輕易說話。”
眼看著火車到站,陳賡邊說道:“長官要是沒什么事情,我到站了,該下車了,”只見錢大鈞手下想攔著,只見錢大鈞一個眼神示意讓路,錢大鈞為何放走他呢。
1. 放他離開
20世紀30年代,國內局勢緊張,國共雙方處于對立狀態,陳賡剛剛從南京監獄獲釋,便接到黨組織的緊急任務,要秘密前往江西瑞金,為躲避國民黨的眼線,他喬裝打扮。
踏上了一列從南京駛向江西的火車,正當火車緩緩前進的時候,陳賡坐在最角落里面生怕被別人認出來,不一會兒,遠處來了一群國民黨,陳賡定睛一看,心中猛地一緊。
那位將領竟是黃埔軍校時期的教官錢大鈞,此時的錢大鈞,已是國民黨軍南昌行營主任兼第十三軍軍長,奉命率部開赴江西前線“圍剿”紅軍。
陳賡深知情況不妙,用手壓低帽檐,試圖藏在人群中不被發現,可火車剛啟動不久,一位副官便來到他面前,禮貌卻不容拒絕地說:“陳先生,錢長官請您到包廂一敘。”
陳賡心里明白,躲是躲不過了,只能硬著頭皮前往,走進包廂,錢大鈞正坐在沙發上,見陳賡進來,他微微一笑,指了指對面的座位,說道:“陳賡,我一上來就看見你了。”
陳賡鎮定自若,回答道:“錢長官怕是認錯人了,我不過是個普通商人,”錢大鈞擺了擺手,“別裝了,當年東征戰場上你的英勇,我可不會忘。”
錢大鈞示意副官退下,包廂里只剩下他們兩人,錢大鈞給陳賡倒了杯茶,緩緩說道:“你我都清楚如今的局勢,你這次去江西,是為了什么,我大概也能猜到。”
陳賡心中警惕,卻不動聲色,錢大鈞接著說:“我知道你是個人才,當年你在東征時救過校長,這份恩情,校長一直記著,現在,你是共產黨,我是國民黨,我們各為其主。”
陳賡直視錢大鈞的眼睛,堅定地說:“錢老師,我投身革命,是為了實現心中的理想,為了讓百姓過上好日子,信仰不同,道路不同,但我相信您也有自己的堅守。”
兩人隨后聊了好久,最后錢大鈞還是將其放走了,難道就是因為他們兩個的師生關系,并且看重陳賡的才能嗎。
2. 師生關系
說起陳賡和錢大鈞的關系,還得從黃埔軍校的建立說起,1924年,廣州黃埔,國共合作創辦的黃埔軍校里,氣氛熱烈而莊重,錢大鈞作為兵器學教官。
正專注地為學員們講解著槍械知識,臺下,陳賡全神貫注,他思維敏捷,提問總是一針見血,很快便引起了錢大鈞的注意,錢大鈞雖外表嚴肅,可面對陳賡時,總會多幾分耐心與欣賞。
他親自指導陳賡的射擊技巧,從持槍姿勢到瞄準發力,每個細節都不放過,在一次射擊考核中,陳賡憑借出色的發揮,取得了優異成績。
錢大鈞看著成績單,嘴角微微上揚,對身邊的教官說道:“這陳賡,天賦出眾,將來必成大器,”隨后,錢大鈞就將這個品學兼優的學員介紹給了蔣介石。
課堂之外,他們也常交流革命理想,錢大鈞分享自己早年追隨孫中山先生革命的經歷,陳賡則暢談對共產主義的信仰,那時,盡管兩人的理念已有差異,但黃埔軍校里濃厚的革命氛圍。
以及師生間真摯的情誼,將他們緊緊相連,不久,東征戰役爆發,戰場上炮火紛飛,局勢危急,蔣介石所率的部隊陷入重圍,士氣低落。
陳賡挺身而出,背著蔣介石艱難突圍,錢大鈞也在這場戰役中,親眼目睹了陳賡的英勇無畏,心中對這位學生的敬佩又多了幾分。
然而,隨著國內政治局勢的變化,國共合作破裂,錢大鈞與陳賡站在了不同的陣營,但即便如此,他們心中那份師生情誼仍在。
3. 放走的原因
其實,在錢大鈞支走手下的時候,兩人聊了很久的對話也揭示了其中的原因,兩人所在的車廂里陷入死寂,錢大鈞的手無意識地摩挲著座椅扶手,思緒卻回到黃埔歲月。
那時的陳賡是課堂上最耀眼的學生,思維敏捷、槍法精湛,甚至在東征戰場上背著蔣介石死里逃生,這份救命之恩,不僅蔣介石銘記于心,整個黃埔系都無人不知。
“你救過校長的命,”錢大鈞突然開口,聲音低沉,“若抓了你,如何處置,殺了你,黃埔師生不會答應,交給校長,他也難做,”窗外的樹影掠過車窗,映得他的臉忽明忽暗。
“再者,”他頓了頓,“黃埔一期生如今在軍中舉足輕重,動了你,同僚間難免生怨,”陳賡沉默不語,錢大鈞卻已做出決定,他從抽屜里取出一疊銀元推過去:“拿著,路上用。”
陳賡目光一凜:“老師這是?”“就當是師生一場的情分,”錢大鈞別過臉,“你走后,我會命人封鎖消息,記住,出了這節車廂,你我便再無瓜葛。”
副官不解地問錢大鈞為何放虎歸山,錢大鈞長嘆一聲:“殺了陳賡,我擔不起黃埔師生的罵名,押解他去南京,萬一校長顧念舊情赦免,我反倒成了罪人。”
與其給自己惹一身麻煩,不如留個情面,當列車再次啟動,陳賡消失在暮色中,錢大鈞站在車廂門口,望著遠去的身影,心中五味雜陳。
這場看似偶然的相遇,實則是他在政治權衡與師生情誼間做出的無奈抉擇,而放走陳賡,也成了他與黃埔歲月最后的溫柔告別。
信源:
《陳賡特工生涯》——中國知網 作者:柯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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