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高原,今年四十歲,一家小型建材公司的老板。前些年趕上行情好,手里小有積蓄,老婆王梅是我高中同學,嫁給我后就辭了工作在家?guī)Ш⒆樱兆舆^得雖談不上奢侈,但也衣食無憂。
可去年,我把全部積蓄投進了一個朋友介紹的房地產項目,結果人跑了,錢打了水漂。我從天堂掉到了地獄,整個人一夜白頭。
“高原,你是不是又在抽煙?你身體本來就不好,別再作了!”王梅站在廚房門口,雙手叉腰,一邊抱怨一邊把一袋子東西放在了沙發(fā)上。
我抬眼看她,化著精致的妝,身上那條連衣裙是新買的,裙擺還帶著吊牌。她最近幾乎天天這樣,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出門,說是和閨蜜逛街放松。
“你花錢能不能節(jié)制點?現在家里哪還有富余錢讓你天天買這些?”
她卻笑嘻嘻地湊過來,揉了揉我一頭亂發(fā):“你緊張個啥嘛,高原,咱又不是窮到喝西北風。該花的還是要花。”
我忍著火氣,“咱現在是靠老底在活著。你知不知道,我連下個月的貸款都不知道怎么還。”
她轉過身去了臥室,一邊換衣服一邊說:“你自己投資虧了,怪我不節(jié)制?我就出去放松下怎么了?你要真有本事就趕緊把局面翻過來,而不是在家對著老婆發(fā)火。”
我愣在那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幾個月,她的態(tài)度一直讓我不舒服,但我沒心思管那么多。我在四處借錢補窟窿,生意上也試著接些小單湊運轉。可王梅卻越來越“瀟灑”,每天打扮得像要去走紅毯。
直到那天,我去找她的時候,她的包落在家里沒帶。我看她手機響個不停,正巧包沒拉鏈,半敞著,手機震動的時候,我無意中瞥見里面露出的一張銀行卡。
是她從沒讓我知道的一張卡。
我愣住了。
我從沒見過這張卡。我拿起手機順手翻了她前一天拍的照片——她在咖啡店自拍,背景里是一只男士手表。
我心跳開始加快,手也有點顫。
我小心翼翼地打開她的錢包,看見里面還有兩張超市積分卡、一張美容院會員卡和一沓發(fā)票。
最底下那張銀行卡,我試著掃了下卡號,居然是個理財賬戶。而且綁定的不是我們的家庭共同賬號,是另一個手機號。
那一刻,我腦子里只有一個詞——“背叛”。
晚上,她照常拎著兩袋衣服回來,笑著把衣服掛進衣柜:“哎呀,今天買得真值,打六折呢。”
我坐在沙發(fā)上,冷冷地看著她:“你那個卡,是哪來的?”
她愣了下,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你……你翻我東西?”
我點頭,“我就是想知道,在我東奔西跑為錢犯愁的時候,你怎么還有那么多錢逛街。你不是說家里窮得快揭不開鍋了嗎?”
她沉默了幾秒,深吸一口氣,“這卡是我這兩年自己攢的。”
“你攢的?你哪來的收入?”
她冷笑了一聲,“你是不是一直以為你老婆除了在家?guī)Ш⒆樱鸵粺o是處?你忘了我以前是干啥的了?我會做電商,前年我在網上開了個小店,賣些女性小物件。你那時候生意火,我也不好意思跟你說我也賺了點小錢,就悄悄攢了點。”
“那你為什么不早告訴我?你知不知道我都快瘋了,我到處借錢,你卻……”
她突然眼圈紅了,吼道:“我告訴你有用嗎?你那個項目我一開始就勸你別投,你聽了嗎?你說我不懂,你朋友是大老板,你信他,我說的話你一個字都不聽!我當時就知道早晚得出事,所以才私下留了這筆錢,是給兒子留的!”
我啞口無言。
王梅坐到我對面,眼淚滑下來,“你要是真想知道,那我今天就告訴你,我那賬戶里有十五萬,原本是給孩子交高中的學費和留作緊急用的。但你這幾個月,一天到晚像鬼一樣地在家走來走去,情緒爆炸,我不想跟你吵,我只能選擇冷處理。你以為我不心疼你?可我更心疼咱家,心疼咱兒子。”
那一晚,我們沒有再說話。
第二天,她把卡遞給我:“你要覺得我藏私房錢是錯的,那你拿去吧。但我希望你能理解,我這么做,不是為了自己。”
我沒有接。
我只是說了句:“咱一起過來的這些年,不該讓誤會毀了。”
我們后來還是把卡里的錢拿出來,補了一部分貸款。我也重新去找以前熟悉的客戶,從基礎工程做起。
王梅沒再每天逛街,但她還是每天把自己收拾得整整齊齊,說:“女人啊,越難的時候,越要讓自己看起來不狼狽。”
我終于明白,她不是花枝招展,而是在用她自己的方式,和生活對抗。
也許,婚姻就是這樣——在你覺得她背叛你的時候,她其實是在背著你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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