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入敵后辦學

為打破國民黨頑固派軍隊對陜甘寧邊區的封鎖，吸收和培養更多的抗日 干部去發動群眾、組織群眾和武裝群眾，進一步開展抗日游擊戰爭，創造與 鞏固抗日根據地，中共中央政治局于1939年6月20日做出《關于抗大、陜公本 校等遷到晉東南的決定》,指出：最近敵人企圖進攻邊區，加之地區貧寒、 糧食困難等，因此，中央政治局決定將抗大本校、陜公本校等移駐晉東南， 由北方局及前總負責監督與領導，唯學校之方針及組織改變仍由中央決定。

次日，羅瑞卿傳達了中央指示，闡明了東遷的意義。他說，

第一，我 們的東遷，給日本法西斯企圖進攻邊區一個有力的回答。日本帝國主義要 來，我們就和他“換防”,而且在他沒有來以前，我們就先到他們后方去。

第二，抗大上前線，是給全國學校做個模范，國民黨的許多學校都遷往大后 方逃避敵人，我們卻向著敵后挺進，這會給全國人民一個信心，華北不僅可 以發展游擊戰爭，還可以辦學校。不僅辦抗大分校，還要辦抗大總校，這是 非常使人興奮的。

第三，抗大上前線，是給反共分子、摩擦專家之一個有力 的回答。他們誣蔑我們，說我們創造一個黨勢力，專事在后方宣傳。我們現 在到前線去，正是給他們一個回答，讓那些頑固分子睡在“被窩里”逞英雄 吧。

第四，抗大上前線，也給予我們的敵人— 日本帝國主義到處濫炸我們 的學校，摧毀文化機關，企圖毀滅中華民族文化的罪行一個堅強的回答，在 日寇面前證明，中華民族優秀兒女的精神，是永遠毀滅不了的。

第五，抗大 上前線，將成為堅持華北抗戰的一個有利條件。總校到華北去，不僅可以加 強對分校的領導，同時對于堅持華北游擊戰爭，更有其重大意義。

抗大全體教職學員一致擁護中央的決定，并按照羅瑞卿的布置，立即著 手挺進敵后的準備工作。毛澤東在聽取了羅瑞卿、成仿吾、許光達、張際春 和我共同研究的東進行動計劃后，指示說，抗大總校和陜北公學此次行動，

一是要按戰斗行動的要求編成戰斗序列，既要長途行軍，又要隨時準備打 仗。

二是任何時候都不要忘記你們是一所學校，切不可忘記結合行軍作戰， 隨時訓練學員。

三是注意對學員們進行政治訓練。

東進一路，你們要與我軍 作戰部隊打交道，要和社會各階層人士打交道，要和根據地老百姓打交道， 要和敵占區群眾打交道，還要和國民黨軍隊打交道，這就需要你們以實際行 動向我根據地軍民學習，需要以黨的方針政策和模范遵守三大紀律八項注意。宣傳并教育敵占區廣大群眾，需要有高超的斗爭藝術，有理、有力、有 節地與國民黨及右翼上層人物作斗爭。

四是到了敵后，你們要因地制宜，自 力更生建校，要艱苦奮斗，克服各種困難，緊密聯系實際地搞好教學。要發 揚抗大的光榮傳統，克服以往教學中的不足，要比在延安辦學的質量更高。

中央對抗大寄予厚望，抗大是一塊磁鐵，它能吸引千千萬萬有志之士投身革 命。抗大又是一個煉鋼廠，它能把全體學員冶煉成合格的，符合抗戰需要的 特殊鋼材。

關于組織機構和領導成員，毛澤東說，

以總校第一大隊的工農干 部隊、第二大隊的職工隊、第五大隊的敵軍工作訓練隊和參謀訓練隊為基礎 組成抗大第三分校，許光達任校長、李逸民任政治部主任，留在延安，繼續 擔負培養陜甘寧邊區留守兵團的干部和附近省區的革命青年的工作。

抗大總 校其余人員編成一個縱隊，陜北公學隨同抗大轉移，為便于統一指揮和行 動，統編一個縱隊。為保密需要，改稱“八路軍第五縱隊”。羅瑞卿任司令員兼政委，成仿吾任副司令員、王智濤任參謀長、張際春任政治部主任、歐陽毅任副參謀長。

陜北公學自編為獨立旅，成仿吾兼任旅長和政委。

總校原 來的大隊、支隊、學員隊、區隊依次改稱團、營、連、排。團以下干部由你 們任命。

根據毛澤東指示，第五縱隊決定，

第一團團長蘇振華、政治處主任王赤軍。

第二團團長郭林祥、政治處主任李呈瑞。

第三團團長劉忠、政委黃志勇、政治處主任張昌大。

第四團團長羅華生、政委李干輝。

中共中央機關于7月9日召開了隆重的歡送“第五縱隊”大會，毛澤東 出席并講話。他以“堅持統一戰線、開展游擊戰爭、鞏固內部團結”三個法 寶，作為臨別贈言，強調這是我們上前線去的總方針。

7月10日清晨，八路軍第五縱隊在蒙蒙細雨中，浩浩蕩蕩踏上征程。延安 黨政機關干部和馬列學院、中央黨校、女子大學、抗大三分校以及當地部隊 和群眾萬余人，冒雨敲鑼打鼓、揮舞彩旗、夾道歡送。

羅瑞卿代表出征將士 發表了慷慨激昂的告別詞：“日寇企圖掃蕩華北，我們就要到華北去保衛華 北，到敵人后方去，把鬼子消滅凈。”

經過幾天行軍，第五縱隊抵達延川、延長一帶。為查明前進方向情況， 羅瑞卿決定由他率領一團先行東渡黃河，指示我率大部隊隨后跟進。

他到達永和關后，獲悉汾河漲水，無法徒涉，且日偽軍正對晉東南抗日根據地瘋狂 掃蕩，認為必須改變原先決定的“兵分兩路”的預案。

于是，羅瑞卿率一團 西渡黃河，返回了延川，隨即召集成仿吾、張際春和我，共同研究，決定撤 銷原計劃，確定了先開赴晉察冀邊區，爾后再伺機挺進晉東南的新計劃，并 電報中央。軍委批準后，我們向獨立旅和各團下達了新的行軍命令，調整了 部 署 。

1939年7月，第五縱隊挺進敵后時，領導干部及部隊合影。

前排右起第一位站立者羅瑞卿，第四位李志民；第二排右起第一位站立者王智濤

8月上旬，縱隊兵分三個梯隊相繼從延川、延長出發，改道向北，經清 澗、綏德、米脂、佳縣，抵達盤堂渡口后，分批乘船渡過黃河，到達黃河東 岸山西興縣的黑峪口，稍事休整，便在三五八旅一個團和晉西北地方武裝一 個團的護送下，繼續向東挺進。

在康寧鎮附近，翻越呂梁山，穿過婁煩鎮， 徒涉汾河，跨過云中山，抵達山西省忻縣以南、太原以北的莊磨和豆羅。

這 一線，日偽軍部署了層層封鎖線，碉堡和哨卡星羅密布，小分隊、巡邏隊、 敵騎兵不時游弋活動。同蒲路沿線挖掘了塹壕，設置了鹿寨、拒馬和鐵絲 網。

羅瑞卿派賴光勛率幾位參謀和抗大警衛連一排與擔任護衛任務的兄弟部 隊的偵察分隊一起，深入敵占區化裝偵察，摸清了日偽軍的兵力部署、火器 配置、活動規律，并通過當地黨群組織，找來幾位民兵做向導。

隨后，羅瑞 卿召集成仿吾、張際春和我以及兄弟部隊的兩個團的領導，認真細致地研究 了通過封鎖線的戰斗序列、部署和實施計劃。

決定第五縱隊于深夜分三批通 過敵人封鎖線；

三五八旅一個團為右前翼護衛，地方武裝的一個團為左后翼護衛。

羅瑞卿率第一梯隊，歐陽毅率第二梯隊，我率第三梯隊。

行動開始后，羅瑞卿率領第一梯隊抵近封鎖線，發現預定通道已有日偽軍埋伏，他果斷命令第一梯隊立即改道，往南迂回十公里，順利越過封鎖 線。

日偽軍發現后，急忙將大部分兵力調往南邊，試圖在那里阻擊。

我和歐陽毅將計就計，決定第二、第三梯隊不再向南行進，放棄第一梯隊使用的通 道，揮兵北上，走敵人已經撤伏的原定通道。

敵人氣喘吁吁地跑了十多公 里，準備在南邊守株待兔伏擊我軍時，我第二梯隊已經悄然越過了封鎖線， 與第一梯隊會合后，安全轉移到同蒲路東我游擊隊控制的地域。

我率領的第三梯隊由抗大第三團和陜北公學的獨立旅組成。陜北公學 的教職學員平時缺乏軍事訓練，軍事素質不高。

我率隊在第二梯隊后跟進， 當將近一半人已經跨過封鎖線時，由于獨立旅行動遲緩，動作笨拙，在翻越 塹壕和路障時，接連有人摔跟斗，弄出很大聲響。還有個別青年學生，剛入伍不久，既缺乏軍事常識，又無組織紀律觀念，茫茫黑夜迷了路，竟然劃火 柴照明，被敵人發現。

日偽軍出動了四個分隊，從前、后、左、右四個方向 襲來，形成夾擊。我們暴露在同蒲鐵路線上和沿線兩側空曠地，地形不利， 形勢危急。

我與三團團長劉忠、政委黃志勇簡單地商量了一下，即命令地方 武裝團在前邊向東猛打猛沖，為我梯隊開路。劉忠、黃志勇率三團向西防 御，掩護大部隊東進，并負責收容。

我率大隊緊跟地方武裝團，跑步前進， 邊跑邊組織反擊，并與羅瑞卿、張際春聯絡，請求支援。

命令下達后，獨立 旅發生的短暫混亂得以控制，大多數學員的情緒漸趨穩定，部隊集結收攏。 在地方武裝團有效攻擊前進之后，跑步跟進。

羅瑞卿、張際春、歐陽毅命令 三五八旅回師支援，鞏固和保衛了通道。經過二十多分鐘激戰，第三梯隊越 過了封鎖線。

劉忠、黃志勇率三團收容和清點后告訴我，全梯隊兩千三百余 人，除獨立旅有兩人犧牲、十二人負傷、十六人被俘外，其余均安全穿越封鎖線 。

我們在小王莊稍事休整時，接到羅瑞卿電報，他和成仿吾、張際春、歐 陽毅已率第一、第二梯隊向河北靈壽開進，指示我率第三梯隊單獨行動，前往靈壽陳莊與縱隊主力會合。

第一、第二梯隊于9月下旬抵達陳莊。第三梯隊 順利徒涉滹沱河后，經過連續幾天的強行軍，于10月初即抵達陳莊與大部隊會合 。

由于晉東南尚處于日偽軍大“掃蕩”之中，我們第五縱隊不得不暫緩預 定的東進方案，決定暫留晉察冀邊區待機。

在行軍途中，7月25日曾接到軍委《關于抗大工作的指示》的電報。在陳 莊休整待機時，羅瑞卿向縱隊團以上干部作了傳達。

電報發給羅(瑞卿)、 王(智濤)、張(際春)、朱(德)、彭(德懷)、楊(尚昆)并轉何(長 工)、周(純全)、聶(榮臻)、彭(真)、舒(同)并轉陳(伯鈞)、邵 (式平),內容是加強對知識青年思想教育，促進他們思想轉變，使之成為 無產階級戰士和八路軍干部。進行政治審查，弄清楚每個學生的政治面目，防止敵特經過抗大打入八路軍。

縱隊領導研究后，認為應該結合本期知識青年學員比重大、人數多、成分復雜的特點，充分利用敵后辦學的艱苦環境，磨煉他們。

政治部要研究對 知識青年思想教育的方法和內容，制定政審方案和政策界限。訓練部制訂訓 練學生的計劃，運用行軍、打仗機會，有針對性地進行軍事教育。

在陳莊駐訓后，9月底總校政治部發布《政治訓令》,肯定了總校挺進華 北所取得的成績。認為穿越同蒲線，深入敵后方，加強了華北的抗戰力量， 證明黨中央的決策是完全正確的。第五縱隊的領導和指揮是有力的，八路軍 護送部隊、晉西北及晉察冀廣大群眾之幫助以及第五縱隊全體指戰員團結一 致，艱苦奮斗，是我們挫敗敵人，勝利完成挺進敵后第一階段任務的根本保 障。

訓令也指出了在挺進敵后過程中出現的問題。由于兩個多月來，部隊一 直不斷和連續地行軍，在組織上與精神上，都不可避免地產生松懈和怠慢。

訓令又指出，為了迅速結束征途生活，開始學習，同時為了給二分校及邊區 武裝部隊與廣大群眾以良好的影響，為了發揮過去一貫在國內外的聲譽，應 當保證迅速進行休息整理，采取一切有效辦法整理組織和軍紀軍容。

訓令最 后強調，必須防止兩種不正確的傾向發生，

一是認為這里不安寧，不可能學 習，企圖尋找一個安樂的地點才有辦法學，放松目前可能學習的每一個機 會。

二是對于學校教育事業和學習表示沒有興趣，放松眼前的工作，要求到 部隊工作。

兩種傾向均已冒頭，必須提前指出，加以批評和教育。要求全體 同志"實行戰斗的學習” “緊張我們的戰斗生活”“忠實于我們當前的任 務”“一切工作服從于組織的決定”“反對自由主義的態度”

第五縱隊自從延安出發后，始終堅持結合行軍作戰任務，因地制宜地進 行軍事訓練。結合長途行軍，我們有計劃、分步驟地組織各學員隊進行了梯 次行軍、戰備行軍、晝行軍、夜行軍、常行軍、急行軍、強行軍和奔襲的訓 練。進行了露營、設營等宿營訓練。進行了偵察、警戒以及組織部隊徒涉、 架橋和乘船渡河訓練。

每次通過敵人封鎖線前，我們都要針對地形特點、敵 軍戰斗素質、戰術部署和作戰特點，組織各個學員隊進行專項訓練。這對保 障一支五千余人、戰斗力不強的學生大軍，安全通過日偽軍若干嚴密的封鎖 線，起到重要作用。

在河北靈壽陳莊休整期間，我結合前一階段行軍作戰的經驗教訓，將 隨機軍事教育改變為正課教學，專門進行單兵戰術動作、連排班的集結散開 以及簡單的進攻和防御戰術教學。

還特別委派郭林祥、羅華生、傅崇碧等富 有實戰經驗和教學能力的干部和教員，到獨立旅對青年學員進行基礎訓練。

成仿吾批評了陜北公學部分教職學員由于軍事素質低和不遵守紀律而暴露目 標，以致遭敵襲擊，蒙受了較大損失的問題。他要求教職學員積極投入軍事 訓練，迅速提高基本技能，不能再拖第五縱隊后腿。

他是校長，又是知名學者，對陜北公學師生具有號召力。成仿吾時年已四十多歲，還帶頭摸爬滾 打，校長的模范作用對師生員工是極大的鼓舞。經過短期軍訓，獨立旅和抗 大學員一樣，進步很大，效果不錯，為繼續東進做好了準備。

1940年1月，抗大總校第五期的教學計劃基本完成，畢業典禮暨歡送畢 業學員大會在陳莊舉行。會上，羅瑞卿副校長講話，總結了第五期的教學成 果，對畢業學員提出了殷切希望。一二0師師長賀龍、政委關向應、參謀長周士第、政治部主任甘泗淇參加了大會，代表部隊廣大指戰員熱烈歡迎抗大 畢業學員到部隊來工作。

同年2月上旬，鑒于晉東南地區已經基本粉碎了日偽軍的大“掃蕩”, 局勢漸趨穩定。根據中央和軍委指示，第五縱隊從陳莊出發，冒雨徒涉尚未 結冰的滹沱河，于2月13日夜在河北省井陘縣越過正太鐵路封鎖線，經南障 城抵達測魚，爾后繞道山西和順縣的皋落、青城、松煙，再經遼縣(今左權 縣)的拐兒鎮、芹泉、麻田、桐峪，于2月26日抵達山西省武鄉縣的洪水、蟠 龍鎮。

3月，總校與何長工、賴光勛率領的第一分校留守大隊會合，第五縱隊 (后改名為青年縱隊)完成了挺進晉東南的轉移任務。

歷時半年多(包括在陳莊休整和辦學的四個月)的“小長征”,途經 陜西、山西、河北三省三十六個縣，先后渡過黃河、汾河、滹沱河，翻過呂 梁山、云中山、太行山，穿越據點林立的敵占區，突破日偽軍嚴密設置的多 條封鎖線，行程約兩千公里。這對抗大教職學員來說，是一次鍛煉，也是一 次考驗。

這支五千余人的隊伍，無論抗大本校還是陜北公學，絕大多數學員 是來自全國各地的青年學生，而且是入學不久的新生，既沒有戰斗經驗，也 沒有經歷過嚴格正規的軍事訓練。陜北公學除個別領導人外，其余人員基本 沒有配備武器。抗大教職學員和干部，配有短兵器和少量子彈。學員隊每個 班配備了兩支步槍和各十發子彈，每個學員配有兩枚手榴彈。

總體上看，第 五縱隊人數不少，但戰斗力很弱。中央和軍委為確保抗大的安全，派遣了兩 個團，沿路護送。

羅瑞卿對我說：“在邊區和根據地行軍，有這兩個團，戰 斗力綽綽有余。但是，通過敵人封鎖線，或是在敵占區行動時，我們不能只 依靠護送部隊，更要靠我們自己。你召集各團首長研究一下，把抗大的兵力 集中使用，充分發揮自身的戰斗力。”

遵照羅瑞卿指示，我與歐陽毅、蘇振 華、王赤軍、郭林祥、李呈瑞、劉忠、黃志勇、羅華生、李干輝等商量后， 決定從各團學員隊的每個班，各抽調兩名有戰斗經驗的老同志，攜帶配發的槍支、子彈，按照戰斗編制，依次組建具有獨立作戰能力的班、排、連，加 上抗大警衛連，合編為第五縱隊獨立營，由歐陽毅兼任營長。

同時，決定利 用行軍中的短期休整，抓緊對學員進行穿越封鎖線和遭遇戰的強化訓練，迅 速提高學員的應變能力。劉忠負責為學員講解通過敵封鎖線時的動作要領、 注意事項以及可能發生的種種情況和應對措施。羅華生負責講授遭遇戰的基 本戰術要求，并組織各個學員隊進行實兵演練。

為使教學訓練有的放矢，我 們翻印了林彪的《抗日戰爭的經驗》一文和國民黨七十二師師長陳長捷于懷 峽戰役后所著《日本對華軍事行動與特性之窺伺》發給學員，組織學習和討 論，重點研究日軍夜戰特點。

隨之，我起草了《關于通過敵人封鎖線的指 示》,呈羅瑞卿批準后，以司令員羅瑞卿和副司令員成仿吾名義下發各團連 以上單位。此指示，既是部隊在通過敵封鎖線時之行動準則，又是行動間隙 休整時部隊的訓練大綱。

在“小長征”中，第五縱隊與日偽軍直接交手六次，四次是通過敵封鎖 線時的短兵相接，兩次是在敵占區行進時與敵不期遭遇。抗大獨立營，配合 護送部隊，顯示了很強的戰斗力，保衛了縱隊的安全。

通過應急訓練和實戰 鍛煉，廣大教職學員軍事素質有所提高，沉著冷靜，動作迅猛，沒有拖戰斗 部隊的后腿。應急教學和針對性的強化訓練的確有一定的積極作用。當然， 臨時抱佛腳，臨陣磨槍不是教學的基本方法，搞好基礎教育，扎扎實實地練 好基本功才是教學的基本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