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巖松曾經是央視一哥,他的名字幾乎就是過去三十年中國電視新聞的符號。
可沒想到,56歲的他滿頭白發,常年被病痛折磨,痛苦煎熬,甚至多次產生輕生的念頭。
那么曾作為央視一哥,明明有著大好前程,可他又為何在事業最高光的時候選擇“下崗”,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么?
身世凄慘
1968年白巖松在內蒙古這片土地上長大,從小就磨出了骨子里的那股韌勁,八歲沒了父親,家里難得,母親全靠微薄工資養活他和哥哥。
母親常說“知識能救命”,這話他記了一輩子,早年的艱難,在他心里埋下了改變命運的種子,變成了玩命讀書的動力,那是為了生存,也是為了跳出去。
1985年考上北京廣播學院,聽著像飛黃騰達,可到了北京,他傻了眼,一口草原口音,土氣的穿著,跟周圍時尚的同學格格不入,那滋味就像心里扎了根刺,怎么都別扭。
面對這樣的情況,他沒選擇躲,而是較上了勁,白巖松每天起大早練普通話,死磕書本,硬是把自己從“異類”變成了學院里的尖子生。
畢業之后,他被分到《中國廣播報》,工作枯燥,每天都是重復著排版、校對、填表格等一系列工作。
這些工作對于很多人來說,覺得是浪費才華,但是對于白巖松,他卻干得一絲不茍,趁著業余時間,他偷偷寫評論,甚至跑去印刷廠盯著,四年時光是他蹲下馬步,扎扎實實練內功。
到了1993年,《東方時空》要人,需要能寫能想的年輕人,同時這也是白巖松的機會,先是到幕后,后來走到了臺前,可是早年央視的新聞死板,于是他就突發奇想,好奇新聞能不能像正常說話一樣?
可沒想到,這一試早間新聞流量直接就好起來了,臺前的主持人,不端著,說大白話,觀眾覺得新鮮,一時間,《東方時空》火了,白巖松這張臉也被記住了。
登上巔峰選擇“自我下崗”
再到后來,白巖松進了央視,在新聞評論節目《新聞1+1》,他坐在那兒,問問題,析事理,話常說得很透,無論是追問動車事故責任,還是擔憂頭頂的霧霾,總感覺他在替普通人發問。
他不僅能嚴肅,也能玩轉氣氛,悉尼、倫敦、里約奧運會,他解說開幕式,硬是把國際盛事說成了自帶段子,一本正經地貧嘴,被網友封了個“國家段子手”的雅號。
不到三十歲,他拿了“金話筒獎”,破格提了高級編輯,成了央視新聞的招牌人物,聚光燈打在他身上是榮耀,同時也是越來越緊的繩索。
主持重大事件直播,香港回歸、奧運申辦……每一次可以說壓力都不小,隨著大腦隨時高速運轉,神經緊繃,他開始睡不著覺,整夜整夜地睜眼到天亮,腦子里像放電影,全是工作。
一時間,讓他覺得自己像個“自動說話的機器”,日復一日,有點兒被掏空的感覺,在事業最頂峰的2000年,他做了個驚人的決定:停工一年,“自我下崗”。
本想著停下來會好點,但沒想到停下來反而更糟,失眠變本加厲,人瘦得脫形,頭發大把掉,甚至一度想過結束一切。
后來才知道,那是抑郁癥,估計外界怎么也沒想到,看起來的輝煌,竟是他用透支生命換來的。
一句話捅了馬蜂窩
如果說第一次的危機來自內部,那第二次就是來自外部了,時間大概是2010年前后,社會情緒開始躁動。
他在節目里聊房價,隨口說了段話:“難道大家希望房價很低,工作遍地是,沒壓力,追女孩一追就同意?不會吧?”
就是這句話,直接點燃了民眾的情緒,在那個年輕人被高房價壓得喘不過氣、為生存焦慮的年代,這話聽著太刺耳了。
很快,他被解讀成“站著說話不腰疼”,“何不食肉糜”,許多人覺得,他享受了時代紅利,站在高處,根本不懂普通人的苦日子。
批評、嘲諷、謾罵,蜂擁而至,那個“央視中流砥柱”的形象瞬間崩塌,各種難聽的綽號撲面而來。
后來,他說的其他一些話,比如問專家老百姓怎么提高收入,說老百姓“有錢也不愿意花”,都被拎出來,再放到顯微鏡下審視,他被指責脫離群眾的聲音越來越大。
面對鋪天蓋地的質疑,他選擇了沉默,沒有公開解釋,沒有辯白,可能他也在困惑,為什么一句在特定語境下的話,傳出去就完全變了味。
但沉默不代表不受傷,輿論的重壓,無疑讓他的病情雪上加霜,失眠更嚴重,身體狀況也下滑得厲害。
再見到他,是他56歲時在巴黎奧運場外,頭發全白,人瘦了一圈,很多人說,“白巖松怎么老成這樣了?”但沒人知道,這么多年他被病痛折磨,早已物是人非了。
重新找回聲音
但好在,在他人生最低谷的時候,有人拉了他一把,妻子朱宏鈞,也是央視的同事,她太明白做新聞這行的壓力了。
在妻子的耐心陪伴和開導下,白巖松慢慢從那片精神的泥沼里掙扎出來,他開始學著放慢腳步,找回一些簡單的生活樂趣。
他不再像過去那樣把自己完全扔進新聞的洪流,有意識地減少了曝光,慢慢從一線退下來,但他沒完全離開話筒,偶爾還是會解說世界杯,參加一些不那么聚焦的節目。
更讓人注意的是,他開始做教育,創辦了“東西聯大”新聞實驗班,每年就招十幾個名校學生,他親自帶。
在這個小小的課堂里,他不講那些大而空的道理,而是把自己幾十年的經驗,那些踩過的坑,走過的路,像講故事一樣說給學生聽,也帶著他們去想,新聞到底意味著什么,人和社會是什么關系。
學生們說聽白老師講課,才知道新聞不光是“播”或“寫”,更是一種思考世界的方式,這也許是他經歷喧囂后,找到的另一個與世界交流的港灣,從面對億萬觀眾,到面對十幾雙求知的眼睛。
結語
如今五十六歲的白巖松,一頭標志性的白發,眉宇間似乎依然有那么點兒緊鎖,他不是那個刀槍不入的“鐵人”了,也不再像年輕時那樣,拼命要證明自己,或者去解釋那些誤解。
我們沒法用簡單的“成功”或“失敗”框定他,他有知識分子的理想和堅持,也有身處復雜環境下的無奈和困惑,他曾是中國電視新聞的開拓者,也曾因言語被架在火上烤。
他的經歷映照出這三十年來中國媒體的變遷,社會的起伏,以及我們普通人在其中的掙扎與困惑,在后面的生活中,他還是會出現在鏡頭前,用他自己的方式說話,傳遞他沒停止的思考。
至于外面那些聲音,那些褒義或者貶義的評價,他似乎真的能做到像他自己說的:“就讓它留在外面吧。”
從草原牛棚到北京,從意氣風發到滿頭白發,從萬眾矚目到深陷爭議,再到退后沉淀,白巖松真是實打實的走了一條彎彎繞繞、充滿故事的路。
參考信源
澎湃新聞 關于“政協委員白巖松:功成不必在我,功成不必說我,功成必須有我”的報道
人民網 關于“白巖松如何度過事業低谷 不斷思考敢于重新出發”的報道
百科:白巖松
北京青年報2016年08月07日 關于“白巖松"白話"奧運金句頻頻 被網友稱自帶“彈幕的解說員””的報道
中國新聞網 2025年03月07日 關于“白巖松:如今年輕人是弱勢群體,呼吁提高年輕人個稅起征點的”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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