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言澈繼承的寡嫂懷孕了。
領證當天,他把她帶回婚房,說話是慣常的理所當然:
“大哥過世沒多久,嫂子容易觸景傷情,領證的事就算了。”
“另外,她剛懷孕,你和她屬相犯沖,搬去遠一點的閣樓。”
我不哭不鬧,一臉平靜地去拿行李。
“沒關系,我搬出去好了。”
傭人想要勸阻,卻聽見霍言澈嘲諷地說:
“誰敢攔?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是爬著回來還是跪著回來。”
他的兄弟們爆發一陣哄笑,立馬用五千萬打賭,
一賭我是跪是爬,
二賭我能不能走出別墅一百米。
對,我以前的確是霍言澈隨叫隨到的舔狗。
但現在不是了。
他們不知道,我是首富千金,
我終于找到比霍言澈更像死去初戀的人了。
“等一下。”
我剛要走出別墅大門,卻被霍言澈叫住。
“把你找中醫學的按摩手法教我,以后每晚我都要給若若揉腿。”
我不由得身形一滯。
朱若若的腿的確有輕微水腫,可霍言澈居然連這也注意到了嗎?
猶記得,那年我幫他買避孕套出了車禍,
肝臟破裂,幾近休克。
他看到我比紙還白的臉色,毫不關心,只嫌我去得晚了。
我以為是那天酒店的燈光不夠亮,
所以他只看到我遞過去的套,沒發現手背上擦掉的一大塊皮。
但現在想來,他只是不在意我的死活。
我抬過周若若的腿輕輕按揉,乖順得不像話,只想快點教完離開。
霍言澈見了,挑挑眉,少見地大發慈悲。
“你要是能好好照顧若若,我也可以讓你留下。”
“一周七天,我周一陪你,周二到周末再陪她。”
我沒抬頭,心中一陣苦澀。
原來五年陪伴,只配他施舍一天么?
還沒來得及說不必,朱若若就忽然驚聲尖叫起來。
“孟煙,你按到什么穴位了,我肚子好痛!”
霍言澈眼中閃過一絲兇狠,猛地把我推到地上。
我的右手小臂幾乎瞬間骨折。
“準備直升機。”
霍言澈抱起周若若,眼神沉冷地掃過我,看到我扭曲的胳膊沒有任何停留。
這是意料之中的。
畢竟,他從不關心我。
前幾天我去給朱若若送情趣內衣,被一群醉漢堵在巷子里,他看到也沒制止。
“我說過,大哥走了沒多久,若若需要我的陪伴,你不該用這樣的手段來爭寵。”
“你越是這樣無理取鬧,我就越喜歡和她在一起。”
他跟周若若擁吻著鉆進車里,那輛雙色邁巴赫很快就晃動起來。
我被醉漢按在地上,撕爛衣服,酒液混合著尿液澆在身上。
最后是路過的保潔阿姨揮舞著拖把救我出去。
但沒關系,
誰把誰當真呢。
我本想這會兒趁亂離開,卻沒想到霍言澈竟折返回來。
“做了虧心事就想跑?跟我去醫院。”
到了醫院,他隨手把我扔在大嫂病床邊,只說了一個字。
“磕。”
我立馬懂了。
追他這五年,我犯了無數錯。
他發燒,我冒著大雨送他回家,是居心叵測,磕。
他胃穿孔,我幫他擋酒,這叫不知身份,還是磕。
他和朱若若把床晃塌,我趕去查看,害她羞紅了臉,繼續磕。
我無所謂地笑笑,像在神明前懺悔般重重磕了三個響頭。
因為沈遇為救我而死,磕的這些頭,就當贖罪了。
我眼神空洞,漠然地望向霍言澈。
“好了么?沒別的事,我就先走了。”
看到我額頭沁血,胳膊也扭曲著,霍言澈嫌惡地皺起了眉。
“你犯錯就該罰,賣慘給誰看呢?”
他抓著我要去治療,正好,朱若若醒了。
“言澈,我做噩夢了......”
霍言澈立馬松開我,按下呼叫鈴,幾乎全院的醫生都趕過來。
我被晾在一邊,沉默地看了會兒,剛想拿行李箱,卻被保鏢按住。
“霍總交代,確保夫人和孩子沒事之前,你不能隨意離開。”
我看看被扣押的行李箱,無奈,只能讓護士先幫我打個石膏。
可還沒吊上繃帶,就又被霍言澈的保鏢帶走。
“若若剛才肚子痛,現在害怕得不敢生。你先在機器上體驗一下陣痛讓她看看,記住,不許叫出聲。”
說話間,我忽然看著他的臉淡淡笑了。
因為他鼻梁上有顆紅痣,跟沈遇鼻梁上那顆一模一樣。
霍言澈愣了愣,總覺得孟煙在透過他看別人。
但怎么可能呢?
醫生很快把我綁上機器,并熱情介紹,
這是最真實的陣痛體驗,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忍到六級。
可霍言澈直接就讓人給我加到十級。
一瞬間,身子里仿佛有一萬根針在狂扎,肚子也像被撕裂。
我痛到直翻白眼,卻仍強忍著沒發出聲。
好痛。
真的太痛了。
沈遇為了救我,在大火里被燒死時也是這樣痛么?
恍惚間,我好像看到沈遇緊緊把朱若若摟在懷里,滿臉溫柔。
“若若,你放心,我答應過大哥,一定會讓你生下霍家血脈。”
我扭曲又丑陋地笑笑,清醒了。
不對,那是霍言澈,他和沈遇不一樣。
他才不會愛我。
很快,兩人就旁若無人地吻在一起,
霍言澈沒發話,醫生根本不敢暫停。
可我終究是扛不住了。
“沈遇——”
我意識不清地大喊一聲,痛到暈厥,醒過來時躺在病床上。
“你剛剛喊了誰的名字!”
不知為何,霍言澈雙眼猩紅地盯著我。
我皺了皺眉,覺得他有點吵:“你聽錯了。”
霍言澈本想繼續問,但一想到我這五年瘋了似的倒貼,根本不擔心。
誰知道叫的什么阿貓阿狗呢。
他紆尊降貴,想幫我把繃帶套在手上,卻被我躲開了。
“我自己來,你去照顧嫂子吧。”
霍言澈不在我才能走,可這句話卻讓他覺得我有情緒了。
他面色愈發陰沉,
想說他繼承了過世大哥的一切,包括嫂子。
她懷孕了,把她捧在掌心不應該么?
有什么好鬧的。
可朱若若這會兒又派保鏢來,說她做噩夢了。
他立馬起身離開。
手機在床頭震動,我拿過來翻看,
原來是偵探發來的視頻,關于和沈遇很像的那個男孩。
我看得入迷,甚至不知道霍言澈什么時候回來的。
“看什么呢?”
文章后序
(貢)
(仲)
(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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