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文章《<北京日報>為啥不批評那爾那茜?》里,有位讀者留言:【管別人的閑事不如努力提升自己】,看得亮哥我哭笑不得。
人在厭蠢時真的會無語。
所以,這個“閑事”我管定了,今天還說那爾那茜。
昨天看視頻,有網友問,那爾那茜通過委培179分讀上戲,畢業后未履約回內蒙古,那她的其他委培班的同學回去了嗎?
順藤摸瓜,有人扒出了一篇報道。
報道的標題叫《<國家的孩子>回來了!》,來自內蒙古新聞門戶網站——正北方網,而上海戲劇學院的官方網站做了全文轉載,至今還能看到。
這篇報道發布于2013年3月30日,也就是上戲08級內蒙古表演班畢業后9個月;講的主要內容是,上戲內蒙古第二屆表演班的學生回到內蒙古,表演了在當地非常有名的大型話劇《國家的孩子》。
也就是說,那爾那茜違約去挪威逍遙快活時,她的委培班同學卻履約回到內蒙古,為國家做貢獻。
除了這個讓人氣憤的信息,這篇報道還暴露出那爾那茜事件的更多內幕,可以讓我們窺見很多天機。
第一、那爾那茜母女的“私人訂制”問題
報道里說,上海戲劇學院早在1982年就招收了第一屆內蒙古表演班,該班曾演過話劇《黑駿馬》,引起強烈反響,而從這個班級走出的寧才、巴音、旭仁花等都已是成績斐然的表演藝術家。
報道里忘了說,從上戲82級蒙古班走出的表演藝術家,其實還有那爾那茜的母親奧登高娃。
而報道里,又把08級上戲內蒙古委培班叫做上戲第二屆內蒙古表演班。
這一屆,就是那爾那茜那一屆。
也就是說,實錘內蒙古和上海戲劇學院只合作了兩屆表演班,且那么巧都被那爾那茜母女趕上了。
或者用網友的話說,從上海戲劇學院第一次的定向委培,一直到2008年,這項政策沉寂了26年的時間,一直到那爾那茜長大,再次面臨考試,定向委培班就又一次神奇的出現了,而且再次幸運把那爾那茜招進了學校。
巧合翻倍or私人訂制,你選擇相信哪一個?
第二、第二屆內蒙古表演班的設置和招生疑云
報道里說,上戲第二屆內蒙古表演班,是由第一屆內蒙古表演班的畢業生、那爾那茜母親的同班同學寧才提出的。
理由是,他意識到蒙古族專業影視人才面臨斷代問題。
可就是那么巧,他畢業20多年,都沒意識到人才斷代問題,就在同班同學的女兒要高考之前,他突然就意識到了人才斷代問題。
需要人才,然后就找到了那爾那茜這個人才,不知道是巧合還是幸運。
另外,08級上戲內蒙古表演班只招收了28個人,而回到內蒙古的最多只有27個人,且此后再沒有上戲內蒙古表演班了。20多年的人才斷代,這27個人就彌補了?現在又快18年了,內蒙古的人才就不斷代了嗎?
而且,寧才還親自走遍每一所民族中學去選拔考生,也就是說,那爾那茜也在他的親自選拔之中。
另外,還有網友扒出,上戲2008級內蒙古表演班招生的時候,呼倫貝爾地區的協助人員,正是那爾那茜她媽的同班同學。
而恰恰好,招生過程中,內蒙一共五站,就只有呼倫貝爾這一站沒有影像資料。
更重要的是,既然是內蒙古定向委培班,怎么把在北京十一學校的那爾那茜招上的?
這一切似乎都合規合理,但又疑點重重。我不敢斷定說這里一定會有什么貓膩,但若有調查,這應該是一個方向。
第三、那爾那茜的同學是陪跑嗎?
第二屆內蒙古表演班選了28個學生,很多學生都是有能力考清華和北大,他們不知道什么是表演,一開始都不愿意來。
是招生組說服他們和家長來參加考試的,連內蒙古文聯副主席吳迎春都夸他們即使不做藝術,也會是其他領域的佼佼者。
雖然讀上戲也有光明的前途,但結合相隔26年的兩屆內蒙古表演班恰好被那爾那茜母女趕上,我不由地懷疑,那爾那茜的同學們,是不是在陪太子讀書?
是不是正是因為那爾那茜需要考大學,她的這些同學才“有幸”搭了便車?
如果這個猜想太過陰暗,那么是不是有一種可能,內蒙古確實存在藝術人才斷代問題,與其一次性達成這一個目的,不如也把那爾那茜帶上,剛好可以藏葉于林,暗度陳倉?
第四、那爾那茜拿到貧困補助了嗎?
這篇報道說,這些參演《國家的孩子》的委培生,都是來自牧區,家庭貧困,自治區政府對他們這群孩子非常照顧,資助了部分學費,還派了生活老師,關注他們每一步的成長。
這些來自牧區、家庭貧困的學生,被資助了部分學費,而他們也心懷感恩,踐行契約,回到了家鄉。這樣的雙向奔赴,讓人看了心里暖暖的。
我就想知道,那爾那茜的學費,是不是也被部分資助了?
如果她的學費都能被資助,那我就不懂“貧困”二字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第五、誰辜負了內蒙古的培養和厚愛?
報道里,內蒙古文聯副主席吳迎春說,4年多了,08級內蒙古表演班的孩子們進步很大,漢語說得特別好,“他們帶著自己的作品向家鄉匯報演出,將自己民族的偉大展現在舞臺上,他們沒有辜負內蒙古自治區對他們的培養和厚愛,我為他們自豪”。
能看出來,吳迎春確實為這些孩子們驕傲,看到當年自己的努力結出了果實,確實感到欣慰。
可是,那些來自牧區、家庭貧困的學生們越是感恩家鄉,越是動情表演,就越突顯那爾那茜把規則、契約和感恩拋諸腦后的傲慢與殘酷。
如果那些來自牧區、家庭貧困的學生們沒有辜負內蒙古自治區對他們的培養和厚愛,那么是誰辜負了?
不知道那爾那茜的那些同學,看到她如今在大制作影視作品如《封神》和《長安的荔枝》中“大放光彩”,不知心中作何感想?
《中國婦女報》評論那爾那茜事件時說:
“高考移民”是否屬實?升學流程是否違規?違規背后有無隱情?每一個疑點都必須接受檢視,得到回應。教育公平是社會公平的基石,容不得任何侵蝕。我們要像愛護眼睛一樣愛護高考的公平性,對于任何可能被鉆營的空子都要不遺余力地堵上。如何回應社會情緒?公開透明是最優解。
可如今,那爾那茜裝聾作啞,內蒙古相關部門視而不見,上海戲劇學院無聲無息……他們似乎集體沉默,似乎等待我們遺忘。
我都不期待等來正義了,我們能等來任何一方的回應嗎?
—The End—
作者:魏春亮
首發:亮見,ID:liangjian06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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