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明生
作為國際金融、創科中心的香港,近期好消息不斷。先是受惠資金流入,金管局接錢逾千億元(港幣,下同),銀行水浸以致拆息急跌,反映市場對香港投以信心一票,IPO新股集資也重新活躍起來,再加上由核準貴金屬倉庫大增,到通過穩定幣條例草案,以至耐心資本發展愈見起色,均進一步完善了香港的金融基建。與此同時,寧德時代的成功上市,及愈來愈多生物科技企業掛牌,加上港投公司旗下料有五至十間公司將于今年內IPO,也體現了金融中心與創科中心如何相輔相成。展望將來,香港絕對有條件于此“雙引擎”的互相作用下,繼續做大做強。
“超人”家族點路:投資創科今非昔比
眾所周知,香港首富李嘉誠以地產起家,同樣人所共知的,乃他亦醉心于創新科技,并進行了大量投資。其接班人兼長子李澤鉅在股東會提到,生物科技研究屬于高回報、高風險行業,如一只產品研發成功,價值有機會高過上市地產公司。事實上,其次子李澤楷長年以來都集中業務到科技及電訊領域。“超人”家族的目光,正印證了創科才是未來。
過去香港有云:“High Tech揩野,Low Tech撈野”,所指是搞創科不成,搞低技術才好。這番話或適用于科網泡沫爆破時代,但進入新變局新時代,早已今非昔比、時移勢易。就以近年一只新研發出來的減肥藥為例,單單一只藥所創造的商機已是數十億美元計:第一款創先河名叫Wegovy的,去年銷量逾80億美元;第二款名叫Zepbound的,去年甫一登場已賣了近50億美元。另一炙手可熱的例子乃是人工智能,以算法見稱的DeepSeek橫空出世,固然引起世界觸目,而同時令世人嘩然的,是當時公司僅約150名員工。兩個案例說明什么?一來,今時今日的AI發展,既不要求勞工密集,更不要求機械密集,甚至可以遙距上班,這對租金成本高昂的香港來說正好合適。二來,今時今日的生物科技發展,只要成功突破了,就猶如中了老虎機Jackpot大獎,特別是在人口老化的基礎上,世人對健康的關注與投放有增無減。
“超人”家族的目光,正印證了創科才是未來。
耐心資本:高風險、高回報
投資香港:風險更低、回報更大
香港創科發展的一大為人詬病地方,乃是政、產、學、研、投的聯動不足,即使不乏科研成果,卻總是難以商業化。譬如香港各間大學在醫療方面不時取得突破,好像全球首次以機械人輔助切除腫瘤,及全球首創光敏混合型免疫療法等,可惜學界研發卻未轉化至市場采用。港投公司的出現,正正旨在理順政、產、學、研、投的鏈接,包括成功以每一元的自身投資,引導出四元的長期市場資金跟進。于2022年特首李家超發表首份施政報告時才成立,短短兩年多時間內港投公司已順利孵化出五至十只即將上市的企業;展望將來,只要進一步做好相關串連對接,更多“獨角獸”肯定陸續有來。
在“搶人才”“搶企業”的策略下,香港創科生態圈已日益壯大,許多科企巨擘均愿在港落戶,包括招聘人員進行研發;至于對耐心資本的重視,配合香港作為國際金融中心的地位,“吸資金”一環也愈來愈有聲有色。顧名思義,耐心資本著重長期投資,但跟傳統的低風險基金不同,而是覬覦高風險、高回報的創科領域,放長線、釣大魚。港府近年銳意發展中東市場,正好為當地豐厚的資本提供出路、擺脫過分依賴石油業,尤其在地緣風險加劇的當下,由主權基金到家族辦公室,香港誠可作為多元分散投資風險、以及把握長期投資機會的理想地。穩定幣條例草案的通過,亦讓不希望直接持有美債,轉而透過虛擬貨幣來間接持有美債者,提供相對安全及低風險的門路。近月逾千億元的資金流入香港,無疑是對香港投以信任一票。
有一點值得澄清:耐心資本雖強調是高風險、高回報,但個中能否趨利避害,即是把所謂的高風險變成安全、同時把所謂的高回報再擴大些?這涉及到“值搏率”。以往,硅谷是創科發展代名詞,但隨著當地成本急增,加上投資美國風險亦增,是故許多新興科企已不再那么熱衷硅谷。香港是否下一個硅谷?當前或嫌言之尚早,畢竟世上曾經出現過許多個“下一個硅谷”。但無可否認的是,如前所述,在香港投資創科的風險已大大降低,可望取得的回報則大大提高。
金融創科強強連手 資金企業的聚寶盆
今輪火爆的IPO市場,還體現了金融與創科如何強強連手。回顧香港IPO市場發展,共經歷幾個重要階段,包括:以內地國企股為首的階段,代表性巨無霸如銀行股、電訊股;以內地私營企業為首的階段,其中偶有巨無霸科網股;來到現在階段,則多了創新科技與生物科技的內企,未必只只是巨無霸,但就數量多、種類多,包括有生產電動車電池的,亦有云數據、人工智能、機器人等相關,以及涉及不同疾病和保健需要的醫藥股,當然不能忽視的,尚有伴隨內地消費崛起的茶飲股、餐飲股等。
創新科技發展,離不開幾個元素:算力、算法、人才、資金、數據。香港作為國際金融中心,既可透過上市集資來滿足未來發展所需,過程中并協助相關科企及技術“走出去”邁向國際,另外在起始的創投步驟,如前所述香港在資金層面的創科生態圈也愈來愈理想,把來自世界各地的資金“引進來”。香港的“超級聚寶盆”角色,重在以資金為餌,把上述其余元素一并匯聚過來。
打個譬如,一間科企來香港上市了,多多少少也會把人員遷來香港,包括成立總部或分部。親身體驗后,發現到香港的投資、研發環境良好,包括這里是個國際人才高地、數據又可自由流動,人工智能超算中心等的基建亦很成熟,當然也會把研發中心或基地遷到香港。上述過程可以反過來,即不是先上市、后遷廠,也可以先遷廠、后上市;但不論“雞先抑或蛋先”,上市與遷廠既是互為因果,亦是如影隨形。寧德時代便為一個示范,在香港上市之余,也在港設立研究院,甚至還跟本地大學合作培育創科人才。
數據顯示,自2018年引入“同股不同權”上市制度,新經濟股在港占比大幅上升,公司數目從占1.3%翻了十倍至今年4月的14%,市值同樣亦從2.8%翻十倍至約28%,當中尚未計及5月才掛牌的“寧王”。從中可見,新經濟股不單價值高于其他股份,也高占了港股逾四分之一個江山。展望未來,數字必然有增無減,且也一定有助帶動香港的新經濟發展。
金融作為百業之母,香港的國際金融中心地位,猶如一塊肥沃土壤,有利許多不同行業發展;創科正是其一,由初創到上市階段,香港均可解決其資金需要,還有充足的軟硬件配套,由人才到算力的供應均很齊備。在金融創科“雙引擎”發力下,有效支持了香港未來的新質生產力及高質量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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