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前,他聲嘶力竭的預警被當做瘋話,本人隨之“人間蒸發”,六個月后,那句“摩薩德已滲透核心”的絕望呼喊,以最慘烈的方式應驗——以色列導彈如手術刀般精準,貫穿伊朗空軍總部,高官在自家指揮部內灰飛煙滅。
這不是外部強敵的勝利,而是內部銹蝕、真話被扼殺的代價,是國家安全防線從內部潰爛至崩塌的血淋淋寫照。
而炮火聲是戰爭的背景音,而關于內賈德的流言,則是刺破這背景音的尖嘯,一則傳聞說,他和家人在街頭被蒙面槍手掃射,當場斃命,另一則說,他死于一場離奇的車禍,故事版本不同,但兇手都指向同一個名字:以色列,仿佛摩薩德的暗殺名單上,早就為這位前總統留好了位置。
消息一出,網絡上瞬間炸開了鍋,有人點起蠟燭,稱他為“了不起的硬漢”,有人則幸災樂禍,恨不得開香檳慶祝,情緒的洪流淹沒了一切,直到他的辦公室出來辟謠,一紙聲明,斥責所有報道都是“謊言”,試圖給沸騰的輿論降溫。
可這盆冷水,潑得實在有些奇怪,聲明里只有文字,沒有照片,更沒有視頻,那個向來高調的內賈德,自始至終沒有露面,辦公室也對他身在何處,三緘其口。
這就奇怪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尸,一份連主角都不肯現身背書的辟謠,聽起來更像是一種欲蓋彌彰的辯解,在戰火紛飛的國度,一位前總統如此詭異地“隱身”,這本身就是最大的新聞。
而他為何會“被消失”,就得知道他究竟是個怎樣的人,在許多伊朗人記憶里,內賈德是那個敢指著美國鼻子罵的總統,是捍衛國家尊嚴的鐵腕象征,他強硬、粗糲,像一塊未經打磨的石頭,硌得西方世界牙癢癢。
可卸任之后,這塊石頭卻有了自己的棱角,開始硌起了“自己人”,他依然活躍,熱情不減當年,但炮口卻悄悄調轉了方向,他公開質疑最高領袖哈梅內伊的“向東看”國策,甚至不耐煩地發問:我們到底還要和美國斗到什么時候?
他放話說,如果能重返政壇,他想和2025年的美國新總統坐下來談談,恢復經濟,這番話,在伊朗的權力核心聽來,無異于異端邪說,一個曾經的反美旗手,居然想跟“大撒旦”握手言和?這讓那些視對美強硬為立國之本的勢力,情何以堪。
于是,他被憲法監護委員會剝奪了再次參選總統的資格,坊間流傳,他因言獲罪,一度被軟禁在家,直到大選結束才恢復自由,他還差點死于一場車禍,他堅信是人為策劃,自己調查了半天,卻什么也沒查出來。
他這種不合時宜的“清醒”,讓他成了體系內的“刺頭”,也為今天的失蹤,埋下了一顆不知何時會引爆的炸彈。
內賈德最后一次公開露面,是在競選總統夢碎之后,他當時留下一個不祥的警告:伊朗的情報系統,已經被以色列滲透成了篩子,話音剛落,他就消失在公眾視野中。
而接下來的幾個月,他的話仿佛成了被精準兌現的魔咒,以色列的精準打擊,如同外科手術刀,一次次劃開伊朗的國防神經,從高級將領到核科學家,無一幸免,每一次襲擊,都像是在為內賈德的警告做注腳。
于是,民間懷念他的聲音越來越響,尤其是在現任政府試圖與西方緩和關系,卻反被以色列一巴掌接著一巴掌打在臉上時,人們開始想念那個雖然莽撞、卻從不認慫的內賈德,他的聲望,在他消失之后,反而達到了一個新高。
現在是內賈德最好的時機,國家正處危急存亡之秋,高層屢遭重創,軍心民心浮動,伊朗迫切需要一個強人站出來,凝聚人心,穩定局面。
以他的民望和不安分的性格,這正是振臂一呼、攪動風云的絕佳時刻,他若登高一呼,即便不能扭轉乾坤,也足以在伊朗政壇掀起一場地震。
可他偏偏銷聲匿跡,徹底沉默,這與他過往張揚的作風格格不入,也讓那些關于他“兇多吉少”的猜測,顯得越發可信,一個最該出場的人,在最需要他的時候沒有出場,這比任何言語都更能說明問題——他可能,已經無法出場了。
那么,到底是誰讓他“閉嘴”了?把賬算在以色列頭上,最簡單直接,但細想一層,內賈德早已不是權力核心成員,以色列是否會為了一個“過氣”的前總統,動用如此大的資源,值得懷疑,即便他真的死于空襲,以他的身份,伊朗官方不至于至今連個說法都沒有。
更大的疑云,指向了德黑蘭的內部,一個與最高領袖公開唱反調、主張與美國媾和、又在民間擁有巨大號召力的前總統,對現行路線的潛在顛覆力,可能比利刃在喉的以色列還要大。
在非常時期,為了維護內部的穩定和路線的統一,采取一些非常規的手段,“處理”掉一個不穩定的“刺頭”,并非沒有可能,一個能讓前總統“被消失”得如此干凈利落的權力體系,其內部的冷酷與高效,或許遠超外界想象。
內賈德的失蹤,像一團濃得化不開的墨,滴在德黑蘭動蕩的地圖上,如果炮火平息后他仍未歸來,那答案,或許已無需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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