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19日,在倫敦內部刑事法院,一起令人震驚的案件終于有了判決結果。流竄中英兩國、下藥迷奸數十位女性的博士生強奸犯鄒振豪(Zhenhao Zou)被定罪,判處無期徒刑,且至少要服刑24年才有假釋機會。英國警方稱這是大都會有史以來最“復雜、最具挑戰性和令人心碎”的調查之一。而在此之前,鄒振豪竟提出進行“化學閹割”以換取減刑,不過這并非是他對受害者有絲毫悔意。
現年28歲的鄒振豪是倫敦大學學院(UCL)的博士生。據陪審團判定,在2019年至2023年間,他對10名女性犯下了11項強奸罪,其中3名女性在倫敦被侵害,另外7名則在中國遭遇不幸。除此之外,他還被判有三項偷窺罪、十項藏有極端色情圖片罪、一項非法監禁罪和三項藏有管制藥物意圖實施性犯罪罪。但實際上,他的惡行遠不止這些。
根據英國警方掌握的視頻證據,鄒振豪至少還對其他50位女性實施了侵犯,大約一半的案件發生在中國,另一半則在英國。在警方發出國際呼吁后,有24名勇敢的女性站出來,控訴鄒振豪對自己的侵害行為。宣判后,大都會警察局表示,這24名女性的報告正由專門的警官團隊進行徹底調查,警方也會繼續與皇家檢方就可能的未來指控進行溝通。
法官在宣判時對鄒振豪說:“您的思維扭曲,存在很高的危險?!狈ü賾岩伤欠裾娴挠谢谝?,認為鄒振豪完全不理解“同意”的含義,他對在女性身上施加權力和控制有著性方面的興趣,無情地把這些女性當作游戲中的棋子,視為自己享樂的性玩具。督察Richard Mackenzie則直接表示,鄒振豪是一個“卑鄙和墮落”的人。凱文·索思沃思指揮官說:“我希望他不能再傷害其他人這一事實,能為那些遭受了無法估量痛苦的女性帶來一些安慰?!?/p>
鄒振豪家境十分富裕。據英媒報道,他家在中國擁有多處房產。他的衣柜里裝滿了名牌服裝,還做過頭植發和整容手術,甚至曾在朋友圈發布自己佩戴勞力士手表的照片。2017年,鄒振豪來到貝爾法斯特,在女王大學學習機械工程。2019年至2021年,他在倫敦大學學院攻讀碩士學位,隨后從2021年開始在同一所大學攻讀博士學位。搬到倫敦后,他租下了一套月租為4000英鎊(約36000人民幣)的豪華公寓。
在異國他鄉,年輕留學生們很容易和老鄉聚會。鄒振豪就以聚會為借口,親自或者通過共同好友,利用社交媒體,邀請年輕女孩到自己租的高檔公寓。不管用什么借口約到女孩子,他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誘騙或者使用暴力讓女孩留在家里,然后使用藥物迷暈女孩,實施強奸行為,并用隱藏攝像頭錄像。據大都會警察局收集到的證據,所錄視頻近1300段,其中58段是他侵害女孩的影像。這些錄像內容令人發指,陪審團在觀看錄像的過程中,有人忍不住潸然淚下。
根據法官的描述,鄒振豪幾乎是在強行給女孩們灌酒。一旦發現女孩想離開,就會把她灌得更醉。視頻中,面對女孩的反抗和求饒,鄒振豪卻回應道:“真的,別逼我,沒用的......這里的隔音效果非常好?!比欢?,鄒振豪堅稱這一切都是女孩自愿的。
若不是勇敢女孩Beth和Clara的曝光,鄒振豪的罪行或許還會繼續被掩蓋。正是她們的證詞,為警方的調查提供了線索,因為許多受害者在昏迷中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她們的證詞也成為了鄒振豪定罪的有力證據。
2024年1月25日,鄒振豪被倫敦警察廳逮捕。警察在他家中發現了用于偷拍的攝像機、迷藥丁二醇、Xanax、偉哥、氯胺酮和MDMA等藥物。鄒振豪狡辯稱,丁二醇是他用來保濕的物品,但毒理學家John Slaughter指出,丁二醇常被稱為“date - rape”藥品,常常被不法分子用來迷奸他人。此外,警察還發現了一箱屬于受害者的物品,鄒振豪聲稱箱子里都是女孩丟失的物品,然而檢方認為這是他收集的“戰利品”。在庭審中,鄒振豪對這些指控他的證物都有“獨到”的解釋,可謂是“連連狡辯”。
法院還聽取了一份心理與行為評估報告。報告指出,鄒振豪對自己的罪行缺乏認知,對公眾(尤其是單身女性)仍構成高風險,他提出“化學閹割”以減輕刑期并非出于悔意。
鄒振豪的暴行給受害者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創傷。自責、內疚、恐懼、失眠、焦慮等情緒讓她們的性格完全改變。甚至那些挺身而出、揭露罪行的受害者,也在網絡上受到了粗暴的攻擊。
在三名確認身份的受害者中,其中一位在聲明中寫道:“我無法確定這一事件會影響我多久,但我知道這種影響已經深刻地影響了我的性格,而且可能會長期持續下去。我不再相信人們固有的善良,因為我以前從未遇到過如此嚴重的犯罪行為。當我回想那天晚上時,我覺得自己應該做得更多,也許我應該尖叫并報警,而不是只是尖叫,可這并沒有改變太多。也許我應該銷毀他的東西,但我什么都沒做,這種內疚感一直困擾著我。”
第二位受害人說:“我完全無能為力,只能用我所有的力量告訴他我月經來了,并要求他停止行動。我知道語言永遠不能完全傳達這個傷口的深度,但有一點是肯定的,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永遠銘刻在我的靈魂里。他的臉,他的表情,我永遠不會原諒他。”第三名受害者告訴法庭:“當我最近在新聞報道中再次看到那張臉時,我顫抖的身體反應比我的意識更快。現在失眠和焦慮再次肆虐?!?/p>
在法庭外,督察Richard Mackenzie贊揚了女性在審判中的勇氣,他希望鄒振豪的判決能給受害者帶來一點安慰。皇家檢察署的Saira Pike也表示,要再次向勇敢的婦女表示衷心的感謝,是她們的堅強和勇敢,讓鄒振豪得到了應有的懲罰。
另外,知情人透露,鄒振豪曾經邀請過他人幫忙給聚會上的女孩下藥。在他實施的侵害中,究竟有沒有共犯或者幫助犯,這都需要進一步調查。英方向國際發出呼吁后,已經有24名女性站出來作證。目前調查仍在進行中,英國警方將針對鄒振豪其余的犯罪事實繼續追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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