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人命關天的事情,也牽涉到上千億的利益。
前文回顧:
于文明卸任國家中醫藥管理局局長兩年后,終于被抓了。這里應該有掌聲。
他2018年6月—2023年7月出任國家中醫藥管理局局長,把醫藥界搞得亂成一鍋粥。這個人似乎沒什么循證醫學知識,他早年當記者時,也是瞎胡亂寫,害人不淺。等當了官,更是割了很多韭菜。
當然,他也撈了很多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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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文明早年是山東中醫學院中醫專業畢業,后來又去天津中醫學院研究生部搞了個碩士文憑。從他受的教育看,認知上就帶有反智模因。
后來他成了中國中醫藥報社記者。記者這個行業門檻很低,很多沒有基本現代醫學知識的人在從事醫藥報道,有的記者甚至還信巫醫。(參見:)
我身邊都有很多這樣的腦子不清楚的人。
于同志2004年4月進入國家中醫藥管理局副局長,從他的仕途履歷看,升遷是比較突兀的,是個深諳官場規則的人才。
2018年他成了局長。我們看看他局長任內做了哪些事。
于文明推廣了“三藥三方”。連花清瘟、清肺排毒湯這些抗疫方劑,都在應急審批后用于臨床應用。這些藥物依賴短期觀察性研究而非嚴格循證醫學證據,長期引發科學性質疑。
還有“血必凈注射液”這種中藥注射劑,這種害人的東西還在冠冕堂皇往人血管里打,于文明真是太不文明了。()
他一直鼓吹中醫藥應對新冠病毒有重要作用,并推動中醫藥深度參與疫情防控。
這些藥物在防控疫情上的作用,迄今沒有循證醫學的支持,也沒有獲得國際主流醫學界的認可。它們的審批,依賴短期觀察性研究和中醫圈的專家共識,而非多中心大樣本RCT。通過“應急通道”快速上市,規避了長期安全性評價和機制研究,與循證醫學要求的“透明、可重復證據鏈”相悖。
于文明還實施名老中醫傳承工作室,在全國推出了數千個,依然是排斥現代循證醫學訓練。
他主張建立“符合中醫藥規律的評價體系”,在實際政策中更強調保護傳統經驗,對無效療法的淘汰機制不足。
這都是人命關天的事情,也牽涉到上千億的利益。
雖然口頭上說“講清楚中醫藥療效”,但在他的治理下,經典名方免臨床驗證、抗疫方劑快速審批等政策,降低了科學驗證門檻, 能講清楚藥效那是見了鬼。
用一句話總結,于文明強推的政策是:傳統經驗優先于科學驗證。
只要老祖宗說的,就有優先級。
這一導向讓所謂的傳統經驗證據(如名醫個案、古籍記載),被賦予與現代臨床研究同等權重,弱化了隨機對照試驗(RCT)、系統評價等循證醫學金標準的權威性。
換句話說,因為本草綱目有口含陰毛治療蛇毒的記錄,這個方子就與臨床驗證的藥方,同樣有效。()
只不過它太荒誕了,沒有中醫公開宣揚這個藥方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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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文明治下,部分醫院的院內制劑和經典名方(如第二批古代經典名方目錄)都是些什么貨色呢?
僅憑歷史文獻即可備案生產,無需提供現代臨床有效性數據,這導致大量療效存疑的方劑進入市場。
換句話說,只要老中醫愿意,就真的可以把陰毛當作治療蛇毒的方劑用于治療。
于文明多次鼓吹“現有科研評價體系不符合中醫藥特點”,認為“單一指標成分分析不能反映中藥臨床功效”,以此作為拒絕量化評價的借口。
中藥安全性評價長期依賴“個體經驗”而非藥物警戒系統,也導致不良反應監測機制滯后。
于文明推動的《關于進一步加強綜合醫院醫藥工作推動中西醫協同發展的意見》,要求西醫醫院設立中醫科室,但未規定協同方案需經循證醫學驗證。
所以大家現在去任何一個三甲醫院,都有可能碰上反智的醫生給你診脈看病。
于文明還主張推廣“一聽就懂,一學就會,一用就靈”的基層適宜技術,但此類技術(如針灸、推拿)的培訓內容多基于操作便利性,未篩選高等級循證證據支持的療法,導致部分無效或風險不明的技術被廣泛應用。
有點推廣赤腳醫生的急躁勁兒。但這都什么時代了?
于文明的中醫藥政策,是在“保護傳統”與“科學驗證”間選擇了前者。
這些政策口子降低了中醫藥的科學公信力,也為權力尋租提供了溫床。
那些為于文明提供賄賂的毫無效果的中藥生產商,該瑟瑟發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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