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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街塌了，沒人能全身而退

老街這地方，本來就是個不太起眼的小鎮。

可誰都沒想到，一仗打下來，三天不到，這地方地皮都翻了個。

不是夸張，是實打實的焦土，沒剩下幾塊好磚。

法式小樓塌了，鐵路炸了，礦區冒煙，尸體、鍋蓋、鐵軌一塊堆著，空氣里都是鐵銹味和焦油味。

最早進去的，是中國邊防部隊的第40師，都是從老山下來換防的兵，前兩天還在山洞吃壓縮餅干，轉天就直接踏進老街。

天沒亮，炮先上，光是黑山口那邊，就砸了三個鐘頭。

步兵一推線，炮兵一斷面，工兵在后頭排雷，三個梯隊接著走。

不是正面撞，是從山后面抄過去，先切斷南北交通，再從兩邊包上來。

越南守軍，一開始還想著死守，結果被打得連指揮部都搬不動。

他們指揮部當時就設在一棟法式二層小樓里，樓頂架著M60重機槍，往外掃射。

中國兵一營三次沖不上去，一發炮彈直接砸塌了樓。

等清點尸體，發現了三具越軍女兵，身上還藏著中文藥品說明書。

這仗打得快，打得狠，但不是亂打。

越軍布了不少雷，地形熟，坑道都是幾年前法國殖民政府留下的。

他們拿中國人修的通風管道反過來打中國人，地雷、機槍、火箭筒一層一層設伏，守的不是正規軍，全是邊防混編團加上民兵。

但熟地形，懂風向，硬是把老街弄成個封火圈。

越軍一開始靠巷戰頂著，但頂不住。

中國第40師從側翼凹地插進去，打穿一個營的防線，連彈藥箱都沒來得及搬。

城區一塊一塊拿下來，指揮部塌了，火車站也被爆破彈掀了頂，站臺上彈坑能埋半個輪胎。

雜貨鋪里有火箭筒打過來，一支五人小隊直接傷亡大半。

街區內火起來了，越軍自己點的火，拆橋、堵路、引爆煤氣罐，整片南區一小時內被煙給吞了。

參戰的中國兵說，看不清前頭是誰，看不清自己人。

越軍拆鐵路的命令，是吳文莊下的，他是當時留守的指揮官，撤退前親自簽的命令：鐵路必須毀，橋必須斷，不能給對面留下能用的地形。

吳文莊不是一般人，蘇聯那邊受過訓，打仗講究一套邏輯。

他知道守不住，也不打算光靠嘴巴硬撐。

他把指揮部設在最中心，明知道那是炮火的焦點，但他沒走。

一個白天三次沖擊，樓沒守住，人死一半，他才帶著殘兵轉入坑道。

撤退的時候，他讓人炸了老街電站和磷礦。

那些廠房，當年中國人支援越南時親手修的。

現在中國兵親手炸掉。

不是泄憤，是計劃里寫得清楚：削弱對方工業潛力，斷掉戰爭續航。

橋炸前得測風向，怕碎片飛進居民區。

工廠要炸兩遍，先破結構再毀地基，一棟不落。

老街打完，中國軍隊撤了。

留下一片空殼，地圖上成了白點。

越南那邊說鎮上五萬人口大都死于戰火，照片和報紙一塊上了頭版，說是“國門血碑”。

學校教材加了老街一章，說一名少年兵單挑中國坦克，后面有沒有證據，沒人再問了。

中國這邊，關于老街的文章幾乎沒有，軍史文件編號歸檔，調閱要授權。

對外說的是“戰略打擊”，不提“夷為平地”。

軍隊總結寫得清楚：目的達成，損傷控制。

后來有人說，老街不是戰術問題，是戰略布局。

越南跟蘇聯簽了軍盟協議，老街是西南方向的節點，打老街，就是沖著蘇聯南翼去的。

吳文莊心里清楚，他不是守一座城，是攔一個局。

他守不住，民眾也跑不掉，中國兵進得快，退得也快。

戰后，吳文莊調回軍事學院，后來出了一本《老街保衛戰紀實》，他只在最后一頁寫了一句話：我們把家園當戰場，最后只剩焦土。

他沒寫勝敗，也沒表態。

他知道，這場仗不是看誰贏，是看誰設計了結局。

直到現在，老街火車站的地基還沒完全修好。

那年爆破時，火車站屋頂飛了十幾米遠，落地砸穿了站臺。

礦區的那場爆燃，燒了整整一夜，地面焦黑，附近的人搬走一半。

吳文莊2004年去世，沒再提過老街。

書里沒寫的事，沒人再問他。

• 參考資料：
• 《老街保衛戰紀實》第一版，越南人民軍出版社，1989
• 《中越邊境作戰戰例匯編》，解放軍軍事科學院，內部資料
• 《中國對越自衛反擊戰戰史資料匯總》，軍事歷史研究辦公室，1995
• 《人民軍隊報》1979年3月版，越南國家圖書館館藏
• 《老山輪戰親歷記》，云南人民出版社，20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