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籽萱剛滿十六歲，還在讀高中，已經成了國家女排主力二傳手。她在最近的世界女排聯賽里拿了這個位置的第一名，比好多成年人傳得都好。主教練趙勇去年把她從少年隊直接提上來，其他人當時都覺得不可思議。

這個年紀的運動員很少能在成人隊打主力。張籽萱去年剛拿過世少賽冠軍，趙勇說她傳球思路特別清晰，有點像以前的名將馮坤。但也有教練質疑，說十六歲身體還沒長開，對抗性太差。聯賽里張籽萱確實常被對手沖得東倒西歪，可她總能看清局勢，球傳得又快又準。

趙勇背了不少罵名。以前培養新人都是從二隊慢慢調，像郎平當年帶朱婷也用了三年才放心用。但現在隊伍缺人，趙勇賭了一把。隊里老二傳受傷的時候，張籽萱硬是在關鍵場次頂了上來，這才留到了現在。

女排二傳本來是個熬資歷的位置。張籽萱這么早就當上主力，其他老隊員心里肯定不是滋味。但她訓練特別拼，每天加練基本功到十點。隊醫說她手腕負荷太大，可她自己說"就想證明十六歲也能打"。

國際隊伍已經開始研究她了。有對手發現她個子矮，攔網時總要往后退半步。意大利隊最近幾場專門練了沖傳戰術，張籽萱兩次被撞倒了都沒哭，爬起來繼續傳。

學校給張籽萱辦了休學，但文化課老師每周還是會送作業到隊里。她房間墻上貼著時間表，早上練球，中午學習，晚上復盤錄像。教練組擔心她太著急，特意請心理醫生來做輔導。

馮坤現在經常來看她訓練。老隊長說張籽萱傳戰術球跟自己當年像，但年輕人節奏更快。馮坤當年十八歲才進國家隊，現在的小姑娘整整早了兩年。女排管理層悄悄在討論，是否要修改二傳的選拔標準。

聯賽結束后張籽萱要回少年隊集訓，備戰明年亞青賽。有人問她以后會不會超過馮坤，她低頭擺弄球繩："先把每個球傳到位再說吧。"主教練趙勇站在場邊，默默記下了對手對她新設計的戰術封堵方案。

體育局最近開了會，想推廣張籽萱這種跳級模式。但大部分省市隊覺得風險太大，萬一小孩受傷影響前途誰負責？教育部也發話了，明確要求重點苗子至少要拿到高中文憑才能全職訓練。

女排下個月還有四國賽，張籽萱要繼續首發。有球迷發現她在訓練中傳出了幾個從未見過的新線路，教練說是參照了日本隊的技術錄像。對手那邊馬上開始模仿她的站位，新一輪的攻防博弈又要開始了。

隊里給她配了兩個陪打教練，模擬不同對手的進攻習慣。張籽萱每天能傳兩三千個球，手上起了水泡也舍不得休息。食堂阿姨特意給她做了營養餐，因為太嫩的肉她嚼不動。

馮坤受邀擔任技術顧問后，第一件事就是建議給張籽萱配關節保護裝備。女排醫療組正在研發特制護具，既要減輕負擔又要提高穩定性。科技公司看中了這個項目，準備投資做個性化訓練系統。

聯賽頒獎時張籽萱領獎的視頻火了，網上有說她是中國女排希望的，也有酸她占便宜的。她沒回應，回宿舍第一件事就是看錄像找錯誤。隊醫提醒她最近睡眠不夠，她卻覺得能贏下關鍵分就值得。

世界排聯正在討論修改青少年和成年賽事的積分規則，怕太早參賽影響發育。張籽萱剛好卡在政策變動的中間，未來能不能繼續打成人賽還是未知數。但她已經入選了明年的世錦賽大名單，這或許是最后一次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