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好漢們座次分封既定,山上的人們終于迎來了太平日子。
好長一段時間無戰(zhàn)事,山上人丁漸漸興旺,百業(yè)開始繁榮,整日價熱鬧非凡。在山上安家的眾多好漢嘍啰的家屬們喂養(yǎng)的家禽家畜蓬勃生長。清晨,各家的公雞打鳴,此起彼伏;馬棚里的戰(zhàn)馬們在公雞的打鳴聲中驚醒,爭相嘶吼;驢舍里的苦力驢子們在戰(zhàn)馬的嘶吼聲中開始奮力鳴叫。梁山的早晨,在動物們的嘈雜交響樂中迎來東邊升起的太陽。
好漢們整日價聚在一起大碗喝酒,大塊吃肉,大聲猜拳,喝醉了倒頭便睡,日子過得煞是快活!美中不足的是,醉漢們總是在睡意正濃的大早晨,被動物們的嘈雜交響曲吵醒,很難睡個酣暢淋漓的好覺,這直接影響了好漢們晚上繼續(xù)喝酒吃肉的狀態(tài)。宋頭領(lǐng)盧頭領(lǐng)吳頭領(lǐng)等大哥們住在山的深處,自然是聽不見嘈雜之音。
這天早上,又一次給公雞的打鳴聲打斷了美夢之后,李逵暴跳如雷,雙手提著板斧,赤條條跳到梁山大道中間,大吼一聲,卻似半天起個霹靂,接著大叫:“你們這班撮鳥,把你們家的鳥畜生給我看好了,再呱噪吵著爺睡覺,一板斧一只,休怪你們鐵牛爺手上板斧不識人”。這天的梁山異常安靜,家屬們都關(guān)門閉戶,各自看管著自己家的雞鴨狗驢,大氣都不帶喘的。
只是動物們哪里認(rèn)識黑旋風(fēng)的板斧,第二天就恢復(fù)了演奏。好漢們也是吹胡子瞪眼,晚上聚在一起喝酒,都在向宋頭領(lǐng)訴苦。雙槍將董平甚至建議讓張清早上拿石子出去,一石頭一只雞,再一石頭一只鴨,晚上正好燒了送酒!智多星吳用搖著扇子,呵呵大笑,說:“兄弟們,不可蠻干!我們有現(xiàn)成的治理動物的高手,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呢?”只見一好漢站起身,走到眾兄弟面前,此人碧眼黃須,貌似番人,正是紫髯伯皇甫端,醫(yī)馬的郎中。獸郎中皇甫端抱拳作揖,開口說道:“眾兄弟莫慌,小弟自有妙招,讓驢馬禽畜們安靜下來,不過需要宋頭領(lǐng)下一旨令。眾兄弟有時間明天下午都到忠義堂前的廣場上看熱鬧!”
第二天,桔紅的太陽還掛在西邊山頭的時候,眾好漢們都踱步來到廣場。場地上早就聚滿了人和動物,各家都遵照宋頭領(lǐng)的旨令,把自家的禽畜們都帶來看戲。在廣場最前面的高臺上,站著好大一頭驢。大家一看就知道這是宋清家喂養(yǎng)的大叫驢,全梁山就屬這頭驢個頭大,鳴叫最大聲,干活拉磨也是不知疲倦。等了一袋煙的功夫,這頭驢靜靜地站在頭上,大家都是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不知道獸郎中的葫蘆里賣什么藥。臺下的動物們都焦躁了起來,開始各自放聲鳴叫。
這時,只見獸郎中皇甫端慢慢地從西邊的階梯走上高臺,右手挽著一塊紅布,紅布蓋著的手上似乎握著什么物件。臺下的動物們仿佛都認(rèn)識這位獸郎中,立馬安靜了下來,注視著紫髯伯的一舉一動。臺上的大叫驢卻不安地動了起來,似乎想要掙脫拴著的繩子走掉。皇甫端走到驢身邊,用手親切地?fù)崦念^。在撫摸中,大叫驢平靜了下來。這時,獸郎中面朝大伙,鞠了一恭,然后走到驢的身后,說時遲那時快,大家看到紅布飛了起來,獸郎中的身形一矮,手里白光一閃,在驢的后腿間晃了一下,緊接著快步后退轉(zhuǎn)身面對觀眾,左手中托著的赫然是一個沾著血跡的灰白卵子,右手上拿的是一把閃著冷冽光芒的小刀。這時,才傳來大叫驢痛苦的慘叫,大家都看到驢的后腿內(nèi)側(cè)有血緩緩流下。
原來,就在這一剎那,獸郎中就完成了給大叫驢的去勢手術(shù),不過還算手下留情,只取了一個卵子。眾好漢回過神來,都大聲叫好。而動物們都異常安靜,在暮色中低頭仿佛不忍直視……
說來也怪,以后的每個早晨,除了指定報曉的公雞,其他動物們都很知趣地保持了安靜。山寨的好漢們輪流做莊,請立了大功的獸郎中皇甫端喝大酒。紫髯伯一高興,每晚都給兄弟們表演拿手好戲:吟誦大詩人李白的《將進(jìn)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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