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有網友在臺北偶遇歌壇老將張宇。照片里,58歲的他一頭花白頭發,身形消瘦,穿著普通衣著,與年輕時舞臺上意氣風發的樣子判若兩人。同行好友游鴻明也難掩歲月痕跡。
眾人驚愕:那個用苦情嗓音唱響一代人的張宇,竟已蒼老至此?他身旁相伴近半個世紀的女人——十一郎,又去了哪里?
時光恍然倒流。去年生日,張宇為妻子十一郎送上祝福。字字不見半點歡喜,字里行間皆是沉重憂慮:"我倆感染流感后,咳嗽纏綿四個月......期間她斷斷續續地跟我交代起 他甚至收起了一貫的溫柔:"往后她得自己開瓶蓋,自己提重物,自己開車、看導航……有些事要自己來。"話語像浸透了苦澀的藥湯,原來病痛已如影隨形地纏繞住了這對風雨同舟的靈魂伴侶。 十一郎究竟是誰?她是張宇所有泣血金曲的詞作源泉——《雨一直下》、《用心良苦》、《月亮惹的禍》皆出自她之手。然而命運寫下的劇本,比她歌詞更曲折滄桑。 二人12歲便在初中初識,年少情愫卻因張宇的叛逆歷經四次劇痛碎裂的分手。十七歲到二十出頭,十一郎獨自在深夜的孤獨里,把碎裂的心緒揉成一首首震撼無數人的歌: 《桂花釀》的酸楚,《囚鳥》的窒息,《曲終人散》撕心裂肺的空蕩——原來都是她燃燒情傷的真實血淚。 每一次分手,她都只是放手讓他遠去,在撕心裂肺后默默守候。直到張宇第五次終于清醒回頭,十一郎用平靜卻斬釘截鐵的語氣說:"再分手,就是永別。"命運兜轉近十年后,浪子終于懂得轉身。1997年的深秋夜晚,月光溫柔如夢,他向十一郎求婚。 記者追問緣由,他笑言:"是月亮惹的禍。"旁人以為只是浪漫敷衍,十一郎卻把這話銘記成靈感,鑄就成了那首傳唱至今的《月亮》旋律。 婚姻殿堂開啟后,十一郎傾注全部心血。甘愿隱身幕后成就張宇的聲名遠播;家庭瑣事由她一人打理,洗手羹湯;她精心挑選演出合約,默默為夫鋪路架橋。就連日常瑣事如洗衣服做飯,全是她親力親為。她把他的命脈嵌入自己的呼吸節奏——甚至臨走前最后一秒牽掛的仍是,他獨自一人是否能活得溫暖安適。 2018年張宇的突然全面隱退,彼時無人看破玄機。如今回望,是否早已是這對生死夫妻在為病魔苦戰?病痛襲來時,生命在時光面前顯得如此輕薄。 兩人共同歷經青春躁動、情路顛沛,最終攜手穿過命運的驚濤駭浪,卻終究難敵歲月與病魔的雙重侵蝕。那曾以動人旋律安撫我們靈魂的人,如今以生命實踐著最無聲的刻骨深情:彼此交付余生,共度難關,生死相依。 那些字字滴血的歌詞,早已從十一郎心上流到大眾耳里;如今她真真切切在生命邊緣書寫下對張宇的最后一首絕唱:"若世無我,請你獨活于塵世,我只要你平安終老。"縱使歌者的華發是時光的蝕刻,詞者的緘默是病痛的烙印,但這段情卻以近乎生命祭獻的方式證明:最深沉的守護,早已超脫了時間的丈量維度。 半生相伴,情深似海。他們的愛早已不只是風花雪月的情歌,更是對抗歲月與病魔的頑強宣言。在每一次十一郎拿起筆寫歌的時候,每一次張宇面對病痛掙扎呼吸的時候,情意已在靈魂深處烙印:他們的名字,就是彼此生命最沉重的注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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