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接我到城里養(yǎng)老,老伴叫我留個心眼,我罵她自私,三年后我懊悔莫及
“兒行千里母擔(dān)憂,父母年邁子來留。”
可這年頭,真是接你去養(yǎng)老,還是打著孝順的幌子做算盤,一念之差,誤了三年情分。
我叫程耀祖,山東德州人,今年58歲。
年輕時是水利站的施工隊長,常年在外奔波,好在老伴劉春梅賢惠持家,把家操持得井井有條。
我們有一兒一女,兒子程凱考上了青島的大學(xué),畢業(yè)后留城安家,女兒嫁在本地,一家人相敬有禮。
三年前,凱突然回老家,誠懇地說:“爸,您跟媽年紀(jì)大了,在這農(nóng)村醫(yī)療條件也差,不如搬來城里,住我們家,孫子也想天天見您。”
我一聽這話,心里是熱的,覺得這孩子有良心。
可春梅眉頭一緊,私下拉我一邊,低聲說:“老頭子,我知道你高興,可你別高興太早。他讓你去,不見得真是孝順,可能也有點算盤。你留個心眼。”
我當(dāng)場就火了,吼她一句:“你怎么這么自私?!咱兒子一片孝心,你就揣著明白裝糊涂。”
春梅臉一白,冷冷說了句:“你信他,就去吧,我不攔你。”
第二個月,我獨自去了青島。
住進(jìn)了兒子的高樓小區(qū),孫子天天喊“爺爺”,我煮飯接送,日子倒也新鮮。
可三個月后,媳婦開始找由頭冷臉,說我菜咸、衣服沒疊平。
再過幾周,程凱找我談話,說房子要換學(xué)區(qū)房,舊房寫的是我名字,問我能不能“簽個過戶單,手續(xù)方便點”。
我心里咯噔一下,但想著都是一家人,便簽了。
從那以后,飯桌上我多了沉默,媳婦也不再假笑。
到了第二年,我感冒了一個多月,連個去醫(yī)院的都沒人管,還是小區(qū)門衛(wèi)幫我掛的號。
最扎心的是孫子生日宴,我提著親手做的小蛋糕過去,媳婦擋在門口:“這場合同事朋友多,您老人家回屋休息吧,別累著。”
我站在門口,手里那盒蛋糕熱得發(fā)燙,卻像捧著個冰塊,冷到了心底。
第三年春天,女兒回老家掃墓,順道來看我。
我一見她,鼻子酸得不行。
她問我住得好不好,我低頭不語。
等她轉(zhuǎn)身去廚房幫忙,我從抽屜里拿出那張過戶協(xié)議——上頭赫然寫著“無償贈與”。
她沉默許久,紅著眼:“爸,他們把你當(dāng)提款機(jī)了。”
我苦笑:“我那時候糊涂,以為房子換來陪伴。現(xiàn)在知道,人心換不得。”
那天晚上我背著兒子收拾了行李,第二天清晨坐上了回德州的大巴。
春梅看到我,眼淚刷地流下來:“你回來就好,我就知道你那脾氣,吃得虧。”
我低聲:“是我對不住你,怪我當(dāng)初不信你一片心。”
如今我跟老伴在老屋里養(yǎng)雞種菜,女兒一有空就來看我們。
雖然手邊不闊氣,但心是暖的。
我從未阻止孫子來玩,也沒恨程凱,只是再沒回過青島。
“兒子孝不孝,得看你有沒有錢。”
這世上最難測的,是人心;最不可換的,是良心。
兒女說得再動聽,也比不上一碗熱湯一聲問候。
錢可以給,房可以讓,但心若被欺,晚景就難圓。
正所謂:不是親情薄,是利欲深。
誰借孝順做交易,遲早會失去真正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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