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的頭目死了，80%的地盤丟了，剩下的人連工資都發不出。哈馬斯終于自己開口，承認“沒有領導、沒有指揮、沒有溝通”。

加沙，正滑向一場前所未有的真空災難。而國際社會，集體閉嘴。到底是哈馬斯敗了，還是這個世界變了？

以色列打了這么多年，第一次把哈馬斯打到親口承認“快沒了”。不是以色列說的，也不是美國媒體說的，是BBC采訪了哈馬斯自家官員，他們自己說的。

根據哈馬斯內部人士的證詞，該組織正在由內而外地迅速瓦解。加沙八成區域已無人管理，領導層大量失聯或死亡，連工資都無法按時發放。更致命的是，以色列直接向平民發放糧食，這徹底動搖了哈馬斯作為“保護者”的合法性。

加沙的黃昏，比想象中來得更快，也更詭異。終結哈馬斯的，不是以色列的炮彈，而是它由內而外的腐爛，以及一袋面粉的重量。

別再只聽以色列軍方怎么說，也別信哈馬斯發言人的嘴。最致命的證詞，來自哈馬斯自己人。一個因傷退下的高級成員，面對鏡頭，吐露的真相，比任何戰報都更觸目驚心。他說，加沙八成的地方，已經沒人管了。曾經密不透風的指揮系統，如今信號全無。那些過去發號施令的頭面人物，九成五，要么人間蒸發，要么，就埋在廢墟底下。

最讓人脊背發涼的，是那句坦白：“安全局勢徹底完了，到處都是失控……沒領導，沒指揮，沒聯絡。工資也一拖再拖。”一個靠鐵腕和紀律起家的組織，連自己兄弟的飯錢都發不出了。這不是什么戰術失利，這是從根上開始的崩盤。就像一棵大樹，不是被斧子砍倒，而是被白蟻蛀空了，一陣風來，自己就散架了。

同時這名軍官還指出，目前，加沙有六個地方武裝團體崛起，尤以亞西爾·阿布·沙巴布領導的團體最受關注。巴勒斯坦權力機構及埃及等方注意到此人，尤其在以色列證實向其提供武器后。哈馬斯對其懸賞，擔心他成為反對派聯合的象征。

軍事打擊只是物理攻擊，真正要了哈馬斯命的，是另一場戰爭。這場戰爭，爭奪的是“合法性”。

過去，哈馬斯再怎么被唾棄，它在加沙畢竟扮演著“政府”的角色。可當以色列在美國的默許下，開始干一件看似簡單的事——繞過哈馬斯，直接給平民發糧食時，游戲規則就變了。

這不是慈善，這是最精準的政治手術。對于一個快要餓死的人來說，誰的卡車運來面粉，誰就是天。當哈馬斯連居民最基本的活路都給不了，而“敵人”以色列卻在發面包時，哈馬斯那個“保護者”和“管理者”的光環，瞬間就碎了。

民心這東西，聽起來很虛，但它就像空氣。平時你感覺不到，一旦沒了，誰都得窒息。

更加雪上加霜的是，遠方的金主伊朗，自家的院子也起了火，高層動蕩，哪還顧得上加沙這個遠房親戚。外部的輸血管一斷，內部又喪失了造血能力，哈馬斯的倒臺，就只剩下了倒計時。

然而，即使哈馬斯被打散了，但然后呢？和平將就會臨了嗎？結果可能恰恰相反，這可能是一場更大災難的開胃菜。

以色列的坦克可以占領街道，但士兵沒法管理一座兩百萬人的城市。一個被戰爭徹底撕碎的社會，誰來重建？誰來管理？誰來收拾這個爛攤子？沒人。沒有任何一方，愿意或能夠接手這個燙手的山芋。

于是，加沙正在無可避免地滑向“索馬里化”。權力真空的地方，野草就會瘋長。趁火打劫的犯罪團伙、零星冒頭的極端武裝，正在廢墟里爭搶地盤。這里沒有政府，沒有警察，沒有法庭。只有饑餓的民眾，和握著槍的掠奪者。混亂，成了唯一的秩序。

面對這番景象，國際社會的回應是驚人的一致：沉默。聯合國安理會的決議，蒼白得像一張廢紙。遠在歐洲的紳士們，隔著地中海，優雅地表達著“愛莫能助”。

最諷刺的，是那些曾經的阿拉伯兄弟。沙特、埃及這些地區大國，心照不宣地別過了頭。他們比誰都清楚，哈馬斯所代表的那套思想，就是一種病毒。與其引火燒身，不如隔岸觀火。一個混亂的、失能的加沙，或許正好能當個反面教材，用來警示本國的躁動分子。所謂“泛阿拉伯主義”的團結大旗，早已在各國冰冷的國家利益面前，被風吹得無影無蹤。

美國的算盤則打得更精。重返白宮的特朗普政府，拋棄了虛偽的道德說教，奉行赤裸裸的“交易主義”：誰有用，誰就是朋友。在中東，以色列是唯一的“自己人”。

美國主導的援助，看似人道，實則是一把手術刀，精準地切斷了哈馬斯與民眾的連接。一招釜底抽薪，成本極低，效果拔群。

可問題是，打贏戰爭，和贏得和平，從來都是兩碼事。哈馬斯的崩潰，不是故事的結局。加沙的兩百多萬民眾，不是可以被隨意丟棄的棋子。他們的憤怒、絕望和看不到盡頭的苦難，是培養皿，是能孕育出任何怪物的溫床。

今天倒下的，叫哈馬斯。明天從這片廢墟里站起來的，可能會是一個更加極端、更加殘暴、更加無所顧忌的“哈馬斯2.0”。

以色列贏了戰場，卻輸掉了長期的安寧。美國除掉了一個對手，卻可能親手打開了一個更混亂的中東潘多拉魔盒。

真正的悲劇，不是一個組織的覆滅，而是一個死循環的開始。

也許未來的某一天，當加沙再次成為全球頭條時，我們會發現，主角的名字換了，但那出在血與火中上演的戲碼，還是老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