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中國“頂流”歌唱家,因被“男色”迷了眼,投入美國人的懷抱,成為美國人。
年老色衰被“玩膩”后慘遭“拋棄”,卻跑回國國“撈金”,淪落到這種下場全是自己“作死”,現狀令人唏噓。
鄭緒嵐原本是地方文工團打雜的員工。
沒成想,在她19歲那年,被東方歌舞團團長一眼看中,直接調進了這個全國頂尖的藝術團體。
進團第一天,團長就把她塞進了莜銘、郭淑珍這些名師的課堂,名師手把手教,加上她自己肯下苦功,每天天不亮就練聲,把嗓子練得透亮,沒過兩年就成了團里挑大梁的角色。
1978年,團里給了她個好機會,派她跟著演出隊去東南亞轉了一圈。
新加坡的馬來民謠、泰國的傳統舞曲、菲律賓的吉他彈唱,她一路看一路學,把這些新鮮旋律記在心里,再揉進自己的唱法里。
原來唱得雖然穩,但少了點靈氣,這趟回來,歌聲里多了股子異域風情,舞臺上也更放得開,眼神里都帶著戲。
真正讓她火遍全國的是1979年那首《太陽島上》。
當時電影《哈爾濱的夏天》找她唱插曲,她往錄音棚里一站,清澈的嗓子一開口,“明媚的夏日里天空多么晴朗”,那股子清爽勁兒,一下就抓住了聽眾的耳朵。
歌一播,收音機里天天放,街頭巷尾都在哼,連哈爾濱的太陽島都跟著成了旅游熱門,鄭緒嵐這個名字,算是徹底打響了。
1982年,她為《少林寺》唱的《牧羊曲》,配上電影里少林寺的鏡頭,清新的調子一下鉆進全國觀眾心里。
“日出嵩山坳,晨鐘驚飛鳥”,多少人跟著磁帶學唱,連小孩都能哼上兩句。
到了1983年春晚,她一個人連唱三首歌,臺風穩得不像話,高音亮得穿透電視屏幕,臺下觀眾看得直鼓掌,后臺同行都偷偷豎大拇指。
那時候的鄭緒嵐,風頭正勁,東方歌舞團的重要演出少不了她,各種音樂會、晚會的邀請函堆成了山。
誰也沒想到,就在她事業最順的時候,一個叫愛德華的美國人,會讓她的人生徹底換了個方向。
1986年開始,愛德華頻繁出現在鄭緒嵐演唱會的后臺。
這人穿著筆挺的西裝,中文說得溜,總說自己是美國駐華使館的文化參贊,家里幾代人搞古典音樂,還掏出幾張和百老匯制作人的合影。
他天天捧著罕見的進口唱片等她,說“你的聲音該站在卡內基音樂廳”,還信誓旦旦保證“去了美國,我幫你辦個人演唱會”。
鄭緒嵐這輩子沒聽過這么熱烈的追求,加上那會兒對美國的舞臺有點好奇,沒多久就動了心。
領導勸她“事業剛到頂峰,別沖動”,可她像著了魔,非說“人家是真心幫我”,為了趕在愛德華調回美國前辦好手續,她硬著頭皮遞了辭職信。
更要命的是,辭職報告還沒批下來,她就接了三場商演,想攢點去美國的本錢,這在當時算嚴重違規,團里直接下了封殺令,演出合同全作廢,連檔案都被扣了。
簽證也跟著卡殼,一拖就是三年,1989年終于拿到簽證時,她已經沒了退路,咬咬牙辦了國籍變更,拿著美國護照上了飛機,心里還盼著“到了美國一切都會好”。
可飛機落地洛杉磯,現實就給了她一巴掌。
愛德華租的公寓在黑人區,墻皮掉得厲害,所謂的“音樂資源”就是幾張老唱片,。
他根本不是什么外交官,就是普通貿易公司的職員,月薪剛夠付房租,連她帶過去的行李箱都嫌占地方。
鄭緒嵐想唱歌,可去唱片公司試音,人家一聽是中文歌就搖頭,她試著唱英文歌,口音又被嘲笑“像唱京劇”,幾次下來,連開口的勇氣都沒了。
后來,夫婦二人也有了一個兒子,為此鄭緒嵐便放棄了工作的想法,全心全意的當一名全職主婦。
但日子久了,愛德華的耐心磨沒了,以前總夸她“眼睛像星星”,后來嫌她“不會用烤箱”;以前主動給她拎包,后來孩子哭到天亮都懶得起來。
有次她半夜發燒,想讓他送醫院,他卻不耐煩地說“美國人都自己扛”,轉身鎖了房門去隔壁睡覺。
1994年離婚那天,法官把孩子判給了她,愛德華扔給她三百美元,說“別再聯系”。
帶著孩子在異國街頭游蕩時,鄭緒嵐才嘗到苦頭,找工作時,人家一看她是“中國來的單親媽媽”,連餐館服務員都不肯要。
有次去超市買奶粉,被個美國老太太指著鼻子罵“搶美國人工作的”,手里的購物籃被打翻,奶粉撒了一地。
孩子抱著她的腿哭,她蹲在地上撿奶粉,眼淚混著奶粉漬流了一臉。
那天晚上,她翻出壓箱底的《牧羊曲》磁帶,聽著聽著突然坐起來,買機票,回家,哪怕回去唱小劇場也行。
回國那天,機場出口沒一個粉絲,只有個遠房親戚舉著牌子,字寫得歪歪扭扭。
她拖著行李箱站在大廳,看著電子屏上滾動的明星新聞,突然發現自己的名字早就被新面孔擠沒了。
好在東方歌舞團念舊情,讓她錄《紅樓夢》專輯,可錄音棚里的年輕編曲總說“鄭老師,您這唱法太老了”,改來改去,最后專輯上市,貨架上擺了三個月都沒賣完。
開小型演唱會,門票半價還坐不滿,臺下坐的多是頭發花白的老人,年輕人舉著手機拍,轉頭就發朋友圈“見了個古董歌手”。
好在這時候遇到個懂她的人,男人是做樂器生意的,能背出她所有老歌的歌詞,總說“你的嗓子里有故事”。
兩人處了沒多久,正商量著開個小琴行,男人卻查出了癌癥,鄭緒嵐把商演全推了,天天守在醫院,給他擦身喂飯,夜里就趴在床邊睡。
可禍不單行,她自己做檢查時被誤診,動了場沒必要的手術,傷口發炎躺了半個月,等能下床了,男人已經走了,是2005年的冬天,窗外飄著雪,跟她當年離開美國時一樣冷。
那之后她像變了個人,不怎么說話,接活也不挑,婚禮上唱首《太陽島上》,懷舊晚會上哼段《牧羊曲》,給的錢夠吃飯就行。
有次在縣城演出,臺下有人喊“假唱”,她也不惱,清唱了段《大海啊故鄉》,唱到“海邊出生,海里成長”,聲音抖了抖,臺下突然靜了,接著有人鼓掌,慢慢連成一片。
現在的鄭緒嵐,住老小區里,每天去公園遛彎,跟大媽們學跳廣場舞,有人翻出她年輕時的視頻給她看,她笑著說“那時候真能唱”。
偶爾有電視臺來拍紀錄片,她就搬個小馬扎坐在院子里,說“人生哪有那么多如果,能平平安安活著,就挺好”。
重慶晚報——2008-03-25《鄭緒嵐20年坎坷生活被曝曾經歷失敗跨國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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